“舞亂你瘋了!”霖皖在旁邊喊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雙劍到別人手裡會有什麼結果?”
我點點頭:“我正是要試一試這個結果。”我笑着慢慢擡起手來看向面前的老頭兒:“老人家,快用雙劍來攻擊我啊!”
那老人看着我立刻舉起劍衝了過來:“舞亂,我今天就殺了你!”他的靈力猛然竄上了劍身,劍身已經漾出一圈兒漣漪。
我看着我那英氣的雙劍在別人手中就覺得有趣,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連我也不得不後退了一步。
那老頭手裡握着我的雙劍,剛剛還高興地舉劍向我殺來,但現在卻愣在了原地,雙劍似乎慢慢從藍色變成了紅色!
我不敢相信的偏了偏頭,心裡有點兒明白但還不敢肯定:“老人家,你可以大膽的過來,我舞亂的力量並非這雙劍給的。”
但那老頭兒真的不動了,他就像一個僵住的木頭……
“師兄你怎麼了?”這時旁邊一直面無表情的一男一女才察覺到不對,他們連忙扶住凶神惡煞的老頭兒:“師兄!”
那凶神惡煞的老頭已經再無法瞪起他的雙眼了,那隻握住我雙劍的手竟然開始變成黑色並且慢慢乾枯……他渾身的血液都被吸收到雙劍中,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老頭兒全身的靈力和血肉便統統被我的雙劍吸了進去!
在那老頭兒最終變成一具乾屍後,我的雙劍再次認主般的向我飛來。我伸手慢慢接住雙劍,這雙劍便從滾燙變得清涼,渾身的血紅也慢慢退去,重新變回以往的藍色。
我將雙劍慢慢貼在胸口:“老夥計,你回來了?”
“舞亂,你這個魔鬼,你剛纔做了什麼?”那個老太太最先發火,瘋子似的吼叫起來:“你剛纔對我師兄做了什麼?”
我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是我做的,是你師兄用了我的雙劍……我只是想證實一下笑王的那句話是否真實,回到這個時代剛剛沒多久,這才找到機會試驗一下。嘖嘖,兩位前輩不要像看什麼魔頭一樣的看着我好嗎?如果這位老人家沒有貪婪的想奪取我的雙劍,他是不會像現在這樣身首異處的。”
“舞亂,你我之仇不共戴天!”那個冷冰冰的男的也發飆了,他和那老太婆一同向我攻擊。
狼巖和嵐籍都是在震驚中尋回了說話的能力:“這,這就是那把雙劍嗎?”
嵐籍後退一步笑了起來:“舞亂說的不錯,如果世人都不想得到強大的力量,貪婪的爭奪雙劍,那就沒有人會死了!”
狼巖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人性的貪婪造的孽啊!”
“靈系,浩劫!”我也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有多難纏,我下意識裡告訴自己必須速戰速決,若是不立刻打敗他們,我就完蛋!
“靈系嗎?”楠君和冰皇那邊早就已經停止打鬥了,他們兩個站在屋頂觀看我們的戰鬥,楠君還時不時的拍拍掌心表示興奮:“好久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戰鬥了!”
冰皇笑了笑:“楠君前輩是個明眼之人。”
“哦?”楠君轉身問道:“我爲何是個明眼之人吶?”
“你並不像其他人那樣,不明是非。”冰皇拱拱手:“這纔是明智之舉。”
“我可不是什麼明智,只不過……沒有勝算的事我從來不做!”楠君搖晃着手裡的扇子:“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們。”
憐傲這邊也已經停手了,他和淚言就那麼互相看了看。我本以爲憐傲會像他哥哥那樣和淚言結成好友,當然,大家都是這麼認爲的。
但是憐傲的反應卻出乎我們的意料,他和淚言竟然忽然抱在了一起,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淚言握着簫的手掌拍拍憐傲的小腦袋笑笑:“好孩子,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看來我和楠君師兄閉關修煉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有時間可要對我說說啊!”
“嗯嗯!”憐傲伸手擦擦自己臉上的淚痕:“淚言,我還以爲,還以爲……”
“還以爲我死了是不是?”淚言“噗嗤”一笑:“我很抱歉,並沒有告訴你……我來自魔界的事實。”
憐傲用力搖搖頭:“沒必要,我覺得魔界挺好的,真的!”
“好好好,瞧你,還流眼淚?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我們快快去看看這場史無前例的戰鬥,讓我飽飽眼福!”淚言說着拍拍憐傲的腦袋帶着他飛到杞白身邊:“你就是夢神?”
杞白點點頭:“正是。”
“……小傲多謝你照顧了。”淚言拱拱手:“咱們有空再聊。”
池淵的巨劍向地面砸去:“我雖是暫時還不會用江翎符……但我絕對不需要用江翎符就可以殺了你!”
武聖在地面滾了一圈兒終於立定,手裡的棍子立刻從手中飛了出去:“池淵,你的法術的確高強,當年江屏像你這個年紀尚未達到你這種水平!”
池淵頸間的江翎符已經從領中滑了出來,亡寞看到那江翎符的時候便聽見狼巖倒吸一口涼氣:“凌藍界至高無上的江翎符!”
“在冒光啊……”火神指着池淵頸間的江翎符問道:“爲什麼會冒光呢?”
池淵大吼一聲,江翎符的圖案迅速被光芒點燃!他手心中的劍竟被白光包裹,前所未有的力量貫穿武聖手心的棍子,那根棍子立刻從中間劈裂!
“江翎符的武?”武聖向後逃去希望可以躲過這殺人的攻擊,然而他的速度並沒有池淵手中的劍快,那冒着光的劍直挺挺的刺入武聖的心窩!
“呼……”池淵冷笑了一下:“就憑你,也配提江翎符嗎?”
“池淵幹得好!”陌月握着手裡的劍在地上跳了起來:“你太棒了,太厲害了!”
池淵在一邊看看陌月連忙指向魅茗:“陌月小心,你不要分神,留心自己的敵人!”
陌月伸手撓撓頭,手裡雪白的劍立刻擋住了魅茗的攻擊!陌月很厲害,真的很厲害,他在魅茗面前,魅茗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魅茗嘗試過很多招數,但他怎麼也無法觸碰到陌月分毫。陌月最後實在無奈的伸出一根手指笑了笑:“魅茗,我們神界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
亡寞的冷笑聲傳來,這聲音簡直可以冰凍一切:“不自量力,陌月不要玩兒了!”
陌月伸手:“是是,都聽姐夫的!”
“雖然陌月叫你一聲姐夫,但是我覺得,你早就已經把他當成親弟弟了。”杞白說着嘆了口氣:“他也把你當成哥哥一樣尊敬。”
“就算懿櫺當年沒有把陌月託付給我,我也會照顧他一輩子的。”亡寞說着閉上雙眼:“他本來就是我弟弟,對吧妹妹?”
“他們都是。”杞白點點頭:“他們都是……”當她轉身再次看向陌月時,陌月已經一劍戳死了魅茗。
魅茗就像一片紙兒似的倒在地上沒了動作。
“好厲害的小子!”侯純伸手摸摸臉上的一條長長的血痕:“你,你竟然快到這種地步!”
“師叔,不知你可否滿意呢?”寒弄伸手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待說完這句話他禁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師叔,您現在才叫美呢!”
侯純真的氣得不輕,她恨不得伸出自己的爪子撓死寒弄:“你,你竟然敢,竟然敢羞辱我!寒弄,多年未見,你竟變了如此之多!”
“嘖嘖嘖,師叔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寒弄收斂了笑意:“我連神王塔都登過,還怕了你嗎?”說着,寒弄向後退了一步:“師叔,該做個了結了!”
侯純點着頭瞪向寒弄:“你還有什麼招數?”
“哈哈。”寒弄伸出手,手心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詭異花紋,我立刻認清了那紋理,那不是……神王谷門上刻着的花紋其中一種嗎?只見寒弄手心的花紋愈發變大,最終竟然遮蓋了他白皙的臉:“凌藍之印,收!”
“侯純快跑,他會收了你的!!!”吳宮震驚的吼叫一聲。
侯純卻最終沒有躲過,她的身體慢慢變得僵硬,伴隨一聲慘叫,最後竟被擠壓成一個球體!那球體忽然崩裂,噴濺出汩汩的鮮血!
一縷光芒飛入寒弄的掌心,寒弄皺眉擡眼看看在白光之後飛出的黑色煙霧:“這是什麼?”
黑霧慢慢消失,寒弄擡起眼眸望向吳宮。吳宮面前的絲縷半跪在屋頂,手心用力拍向屋頂的磚瓦:“真厲害啊老頭兒,竟然,竟然能把我逼到這個份兒上!不過我挺開心,好久沒打過這種仗了!你既認真,我又何必隱藏實力?閉目遮花,敗月!”喊着,絲縷立刻變成一個冰人!
吳宮向後退,退到屋檐:“你到底是什麼人?”
絲縷笑了笑:“你問我是什麼人?我卻偏不告訴你,讓你死也做不了明白鬼!”絲縷上方竟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冰盤,冰盤旋轉了幾周慢慢停止。
吳宮伸出手指向絲縷頸間的藍色半圓,又看看天上的冰盤:“這,這冰,這冰是……”
“敗月,腐蝕他!”絲縷後退一步伸手指向吳宮。
那冰盤慢慢開啓,冰盤中立刻擠出了一個巨大的物體,那物體全身都是堅冰,它,它是個冰雕砌而成的巨大怪物嗎?那怪物看着吳宮伸出舌頭,立刻撲倒吳宮發出巨吼!
絲縷伸手捂住自己受傷的胳膊笑了笑:“乖孩子,這麼久沒吃過食物,是不是都餓了?”
“悉冷!”醉夜仰天大吼一聲:“住手!”
絲縷轉頭看了看醉夜,他又看看我:“敗月回來,這不是你該吃的,嚇嚇他就行。”這豈止是驚嚇啊?那吳宮已經被冰凍住了,然而巨大的怪物竟然非常聽絲縷話的飛回了冰盤,冰盤慢慢關上的一剎那,被冰凍的吳宮竟然“砰”的一聲碎了!連人帶冰一同粉碎!
絲縷慢慢變回人身,他咧嘴笑了笑:“竟然生氣了……這不是我的風格,不是我的風格。”說着他舉起手:“大哥,大哥加油!”
醉夜看看絲縷笑了一下,他繼續注意崖的一舉一動:“你蠻厲害的嘛,以一介妖身練到魔界烈虎十傑!”
崖四肢支撐着自己趴在地上像一隻厲鬼:“你也不賴……比以前厲害多了!”
“哼,是嗎?”醉夜看看另一邊已經筋疲力盡的花逝:“……”他有些惱怒的看向崖:“爲什麼?爲什麼明明你們都有機會活下去,卻偏偏自尋死路?你們是不是都有病?”說到最後醉夜便變成了喊的,他的震怒惹的雲層翻卷:“好,想死,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