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亂哥!”憐傲最先撲過來抱住我念叨家常:“你肯定是舞亂哥,我的槍的來歷只有你知道的最清楚!”
“嗯,是啊。”我拍拍憐傲的後背:“是我。”
“怎麼會變成這樣?”醉夜也覺得神奇,千年不說話的他也開口了一次。
“舞亂……你是不是一直騙我們?”池淵不敢相信的仔細瞅瞅我:“其實你一直就是這樣。”
“我騙你們幹嘛?”我想了想:“我……”
“死小子,你不是不上來嗎?”冰皇狠狠地給我一掌:“你不是說你跟凌藍度再無瓜葛啊?”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低下頭去:“你也是知道的,近年來我的身體嚴重衰退,我估計自己命不久矣,我只能給楓言下休書與你們凌藍度徹底脫離關係我纔敢去隱居……自己一個人沉默地死去……這一直是我計劃好的。”
“舞亂,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蒙嘯大怒道:“我們兄弟幾人都已經說好了,要死一起死,現在拂面重生,我們好不容易再次聚齊了,你要死?還要自己死?”
“我……”我搖搖頭:“我真的沒辦法。”我皺皺眉:“可是我想到了一個人,我還要回簫狐島問問,於是我就跑回來,結果剛到五靈塔外就被一個黑衣人襲擊……我明明被他殺了啊,他應該破碎了我的魂魄我怎麼會活下來?冰皇,你的生命之力還是那麼厲害。”
“不是我救的你。”冰皇也不明白的看看大家:“是你自己從上游飄了下來,可是飄下來的時候你就什麼傷都沒有,而且手裡緊緊地攥着雙劍。我檢查過你的傷勢,完全無恙,就連你的昏迷我都不知道是爲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舞亂!”
“……?”我眨眨眼睛:“難道是我的靈魂沒被破碎掉反而進入了別人的身體??”
“……你發燒了嗎?”絲縷聽到這裡伸手摸摸我的額頭:“你是不是傻了?這種笑話你都說得出來?”
“……”我不明白的搖搖頭:“你們呢?五靈塔怎麼樣了?”
“醉夜好厲害!”花逝笑着按着我的肩膀坐直了:“醉夜和寒弄都好厲害!我們誰都打不過那些黑衣人,可是他們就連那些黑衣人的頭兒都打敗了,雖然被那個叫什麼神王洛的逃掉了,但是五靈塔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我轉頭看看醉夜,醉夜根本不看我,再看看寒弄,寒弄點着頭,做出一副自己最厲害的表情。
“這樣凌回來之後就不會傷心了。”花逝笑得開心:“舞亂前輩,你知道嗎?他們的招式我們都從來沒見過。”
有的時候我覺得花逝比幽絮更需要存在,因爲花逝是開心的快樂的,似乎沒什麼事情需要他煩惱,而幽絮不一樣,幽絮的世界只有冷漠,只有責任,或許還有他的兄弟需要他記得,但是幽絮真的不開心,我喜歡花逝,喜歡他快樂。
“哪裡哪裡,你真的是把我們誇得……呵,雖然你說的是實話,但是還需要低調點兒。”寒弄滿臉笑意。
這哪是在謙虛?就差自己誇自己了吧?
“那些黑衣人不敢再來侵犯五靈塔了。”醉夜冰冷的說道:“接下來,去找神王洛問個明白。”
“嗯,我贊同。”絲縷點頭:“舞亂你不是想回簫狐島嗎?咱們先回一趟簫狐島你去找你要找的人,然後再去找神王洛。”
“好。”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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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不光是我的外貌變了,就連我的氣息和靈力也完全變了個樣子。我不知道我是變強了還是變弱了,總之我的雙劍竟然都收不回去了,我只能像個凡人一樣把雙劍交叉放在身後。
我很慶幸我的雙劍在我不用它的時候不怎麼鋒利,鈍的像塊石頭,也正是因爲這樣我纔沒有被它扎傷。
我很輕盈的半跑半不跑的向簫狐島“跑”去。當一個蒼老的靈魂被注入一個年輕的軀體是什麼樣的?就是我這樣,我感覺無比輕鬆,似乎回到了少年時代。而且我正在回家,我希望我回家的時候可以看見我的父親憤怒的站在門前嚴肅地看着我說:“亂兒,你又去哪兒了?”
哪怕他可以打我一頓,再讓我在密室裡跪一天兩天、一年兩年都行!因爲我有足夠的時間來安排我的生活,來守着我的父親。父親……爹……
當我“跑”進簫狐島的時候,按照從前的慣例出來迎接我的應該是我那個對我十分嚴厲的爹,然而這回卻是大長老。
大長老看到我後整個人愣在那裡。
我也比較失望的慢慢走過去,自從換了這個身體我覺得自己矮了好多,以前我明明比冰皇……就矮那麼一點點啊,現在竟然足矮了他半頭,這個問題讓他很開心,但是我很難過,可以想象自己少了一個優勢就是像我這樣的。
現在我更加難過,因爲我要比大長老都矮……花逝應該開心的,因爲這回我和他一般高矮了。我回頭看看,這個高度差不是屬於現在的我的。
我剛要開口說話,大長老竟然率先開口:“夫人!”
“……”我震驚的看着大長老不想說什麼,雖然我的確換了一個身體換了一個容貌但是絕對沒有換性別,我還是個男的,摸摸自己並不突出的小喉結還是可以知道的。你不能把我當女人啊,而且還是什麼夫人……等等,我傢什麼時候出現過一個夫人了?
“夫人你沒死?”大長老激動地要命:“夫人你終於回來了……”
寒弄掐着下巴緊緊皺眉。我回頭看看大家不明所以,再次轉身上下打量大長老無奈的拍拍他:“大長老別誤會,我是舞亂,雖然我換了個容貌但是我還是我爹的兒子。”
“……少爺?”大長老伸手握住我的兩肩仔細的看着我。
這時我又有了新的發現,我不單是矮了,而且我還瘦了。他不大的小手都能輕鬆把我不大的小肩抓住。
“嗯是我。”我想了想:“大長老你剛纔說的夫人是誰啊?咱們簫狐島什麼時候出現過夫人?”
“……”大長老並不說話,反而是緊緊地盯着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哈哈哈,有趣,還真是有趣!”寒弄慢慢走過來:“可不可以請我進去喝杯茶呢?”
“當然。”大長老說着握住我的手將大家帶進屋:“各位請進。”我從沒感覺大長老這麼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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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進屋,大長老便將門關上了:“少爺,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我必須告訴你。”
“當然,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問您。”我坐了下去:“您先說。”
“我要說的,或許就是你想問的。”大長老將茶倒上:“先來回答你剛纔的問題。我所說的夫人……是你娘。”
“……?”我瞪大眼睛瞅着他,這句話可比他說什麼都要嚇人!我娘?
寒弄慢慢坐下仔細聽了起來,醉夜和絲縷在一旁當個故事一樣聽着,冰皇關切的看着我,又回頭和池淵、蒙嘯還有憐傲對視一眼。
花逝呼呼喘口氣:“舞亂前輩的孃親?”
“大長老,我什麼時候有娘了?”我的一句話問出口,我忽然感覺所有人都想揍我。
“你又不是天神器,沒有娘你是怎麼出來的?”冰皇不屑的上下打量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