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睡得正香的黎曉曉猛地被雷聲驚醒!
聽見雨打玻璃發出的噼啪聲,黎曉曉打着哈欠坐起來,“臥槽,天氣預報不說這周都是晴天嗎?怎麼忽然下這麼大的雨?”
黎曉曉閉着眼睛迷迷糊糊摸向牀頭壁燈的開關,想要打開燈起來去把窗戶都關上。
可是開關沒摸着,手卻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臥槽!”
黎曉曉嚇了一大跳,瞬間清醒,兩隻眼睛瞪得賊大。
然後,他清楚的看到,一隻老鼠從他的腐朽的木質牀頭飛快的逃竄離開,爬過髒的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地毯,從破爛不堪的窗簾下溜過,從窗戶上的一個破洞逃了出去,消失在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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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曉曉懵了一瞬,然後又恍然大悟,“哦,我一定是在做夢!”
於是黎曉曉又閉上眼睛躺下了。
五分鐘後,黎曉曉又坐了起來,撓撓頭,“這夢怎麼醒不來呢?”
無奈,他索性下了地走出房門。
屋子的結構還是他熟悉的家,甚至傢俱都沒有變,只是全都破爛不堪,整個豪宅成了蛇蟲鼠蟻樂園。
黎曉曉特意走到主臥看了看,不出意外的空無一人,整個屋子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電力斷了,所有的點燈都成了擺設,不過這對黎曉曉沒什麼影響。
開燈只是習慣使然,有沒有照明,他都能看的一樣清楚。
轉完整個宅子,黎曉曉從一樓玄關走出正門來到前院。
對比屋子裡的破敗,院子裡的植物倒是還鮮活,只是因爲長時間沒有人打理,所有植物都長成了原始野性的姿態,搞得這不像是花園庭院,倒像是植物園了……
走出院子後,黎曉曉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同。
這裡原本是一個別墅區的,別墅與別墅之間雖然距離不近,但也沒有特別遠,一眼望過去還是可以看到左鄰右舍的。
可是這會兒,整個別墅區彷彿只剩下了兩棟房子,一棟是黎曉曉家,另一棟是距離比較遠的15號別墅。
嗯,真的挺遠的,如果不是15號別墅庭院裡那棵大樹燒的太耀眼、跟個大火炬似的,估計黎曉曉也很難發現那棟坐落在樹叢中的15號別墅。
黎曉曉又仔細的看了一圈,確定了一件事:這一大片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真的真的只剩下兩棟別墅了,其他的房子不翼而飛,變成了野蠻生長的草地。
黎曉曉捏着下巴嘀咕起來,“這個夢還真是古怪呢……嘖,真實度有點高,真不像是在做夢……”
“難道……我加入穿越大軍了?!”
想到這個可能,黎曉曉驚的渾身一顫!難道他穿越到了幾百年後的地球?!OHNO——
黎曉曉瞬間慌了神,朝着15號別墅飛奔而去,他要找到一個活人,確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穿越了!
跑到距離15號別墅沒多遠的地方,黎曉曉停了下來,他看到前方百米左右有一個小女孩正打着一把大黑傘坐在一塊石頭上。
小女孩大約十來歲,穿着可愛的粉色蓬蓬裙,外面罩着一件雨衣,齊劉海、雙馬尾,粉雕玉琢的小臉蛋非常漂亮。
黎曉曉確認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小女孩,但卻莫名感覺這個小女孩眉眼間有幾分熟悉。
黎曉曉走到小女孩旁邊,“小姑娘,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你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扭過頭看着黎曉曉,大眼睛眨巴眨巴,糯聲回答,“車子出了問題,爸爸去房子裡找工具了,讓我在這裡等他。”
這時候黎曉曉才注意到小女孩不遠處的灌木叢旁停着一輛摩托車,都怪這些植物長得太野蠻了,他剛纔都沒看到。
“哦。”黎曉曉點點頭,“小姑娘,你應該上過學吧!那我考考你,你知道現在是哪年哪月嗎?”
“知道啊,現在是2029年六月。”小女孩眨巴着眼睛說道。
黎曉曉眉頭皺了起來。
時間一樣?沒有穿越?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你爸爸帶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黎曉曉又問。
“我們只是路過這裡。”小姑娘乖巧的回答,“我們要去風城,沒想到下了大雨,車子又壞了。”
“那你爸爸怎麼不帶你去那房子休息一晚避避雨再走?”
“爸爸說那房子起火了,不安全,他找到工具修好車子再帶我找地方避雨。”
“哦。”黎曉曉點點頭,指着自己房子的方向,“其實那邊還有一棟房子,我就住在那兒,你們可以去那兒休息一晚。”
黎曉曉覺得小女孩身上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還是見見她爸爸比較好。
小女孩露出驚喜的表情,“真的嗎?那我要去告訴爸爸。”
“我陪你一起去吧!”黎曉曉很自然的一手抱起小女孩,一手接過小女孩手裡的大傘,撐在兩人頭上,往15號別墅過去。
……
林直一和井月光一起站了起來,井月光叮囑,“赤血一定就在附近,我們不要分開行動,小心點。”
兩人走出臥室,在二樓三樓搜索了一番,然後下到一樓,這時,他們聽到車庫方向傳來一些動靜。
在車庫!
兩人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朝車庫走去,到了虛掩的車庫後門,林直一猛地一把推開門!而井月光毫不遲疑的射出了早已扣在手心的飛刀!直取車庫中那個晃動的人影!
“啊——”一聲慘叫。
是男人的聲音。
林直一和井月光頓時驚疑莫名!這裡怎麼會有個男人?!
林直一快步走過去,藉着門外的火光,看清了那個男人。
約莫三十多歲,大高個、國字臉、濃眉大眼,就是影視劇中那種標準的正派角色長相。
此時男人的左胸紮了一柄飛刀,血流如注。
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滿臉絕望,“你們……爲什麼……”
“抱歉……我以爲你是我的仇人。”井月光有點慚愧。
她不知道這個普通男人爲什麼會被捲入她製造出的領域,看他的傷勢,是很難活下去了,畢竟自己出的手,對於這個男人受到了怎樣的傷害井月光心裡很有B數。
“對不起。”林直一也是滿臉歉意,“我知道道歉對你來說無法彌補什麼,但請相信我們的誠意,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幫你達成。”
“女兒……”聽到林直一的話,男子捂着傷口的手費力的伸進衣服拽出一個吊墜,“照顧……”
話沒說完,男子便頭一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