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鐵牙
經過幾天的琢磨,雲翔天和華冠雄商議,他要組建一支特殊的隊伍,一支能夠神出鬼沒,深入敵後機動作戰的隊伍。經過商榷,他們爲這隻隊伍命名:厲鬼鐵牙。
破風刀非常喜歡這個名字,他像個孩子一樣,高興地手舞足蹈。他帶着經過精心挑選的二十多個隊員,來到了雲翔天爲他們準備的訓練場的地。
訓練場地設在,安民寨後山的半山腰上,這是一塊地勢稍微平緩怪石林立,雜木叢生約有十幾畝大的灌木林。出了灌木林山勢驟然陡峭,寸草不生,只有一條狹窄的小路通向山下。灌木叢的身後,則是如利斧劈下的陡峭的懸崖,直至山頂。厲鬼鐵牙的隊員在靠着懸崖的底部,築起了簡易的宿營地。
雲翔天對自己挑選的這個地方,和麪前站着的厲鬼鐵牙的隊員非常滿意,他首先宣佈,厲鬼鐵牙成立,並任命破風刀爲巨齒(隊長),隋三喜爲獠牙(副隊長),其餘隊員各起名號,隱藏身份。
破風刀問:“大隊長,你讓我們到這裡訓練,我們訓練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雲翔天摸着下巴說:“你們將來要完成的都是特殊任務。我的要求是:首先單兵技能必須過硬,還要講究戰友之間默契配合。發揮個人所長,把你們原來走江湖的那一套,都拿出來,互相學習不能保留。只要是能對付小鬼子的招數,都要練,還要練好。”
隋三喜一聽笑了,他說:“大隊長,你這是在培養行走江湖的江洋大盜,還是在培養鐵牙隊員哪?這能行嗎?”
破風刀搶先說道:“這怎麼不行,我們練就一身銅筋鐵骨,鋼拳利爪,能改頭易容,會飛檐走壁的本領,進出臨平城,如履平地,來去自由。不好嗎?”
雲翔天笑道:“我要的就是這個,在需要的時候,能化成厲鬼,滲入敵後,打他小鬼子一個猝不及防。或刺探小鬼子的情報,來去如風不留痕跡。”他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又說:“我不管你們是練爬樹攀巖,還是鐵骨鋼筋,但必須練成百發百中的神槍手。明白嗎?”
破風刀得意地說:“這一點,大隊長你大可放心,這羣小子,本來就是各個中隊的好手,我拿着你的命令,挑了幾天才挑出來的,個個槍法都很棒。像我原來帶的那幾個,他們不僅槍法好,還都另有絕活呢。”他指着其中一個說:“這位兄弟,不僅槍法了得,還有一手百步穿楊的箭術。”
雲翔天滿意地說:“好,你安排崗哨,注意警戒,不得任何人私自出入,開始訓練吧。哦,對啦,我聽說小鬼子訓練特戰隊的時候,有個什麼野外生存訓練。就是說,在沒有供給的情況系,自己找東西吃。從今天起,五天之內不準生火做飯。”
隋三喜不在乎地說:“大隊長,就瞧好吧。小鬼子能做到的,我們鐵牙就能做到,小鬼子做不到的,我們鐵齒也能做得到。別忘了,我們這羣人,不是土匪流寇出身,就是縱橫江湖的俠客。忍飢挨餓是常有的事。再說這山上能吃的東西多啦,我們認識,他小鬼子未必就認識,你就放心吧。”
黃敏知道了雲翔天不許厲鬼鐵牙生火做飯,搞什麼五天的野外生存訓練,不禁一樂。他本來就對這羣五花八門的厲鬼鐵牙,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現在又來這麼一出,所以他笑着說:“大隊長,你組織的這批人,留在山上不讓他們生火做飯,你是打算讓他們做野人哪。五天不給給養,到時候怕是已經餓得半死了?我看你還是把他們納入正規訓練纔是正事吧。”
雲翔天斜着眼睛看着黃敏說:“怎麼,不相信我的這次訓練。我在封靈山上,兩次和日軍的特戰隊交過手。如果不是偷襲,個對個得打,我還就是幹不過人家。我曾經聽川雄木柰子說過一些日軍訓練特戰隊的事情,他們會把不帶任何武器、乾糧和水的隊員,投放到原始森林中,訓練野外求生,還有,他們經常把隊員列隊站在那裡,然後放馬蜂蜇他們,即便是渾身爬滿了馬蜂,隊員也不能動一下,以此培養隊員的忍耐性。我這才五天不給他們提供食品,不會出事的。”
黃敏笑着搖搖頭說:“你就折騰吧,別忘了你現在還在停職反省,再鬧出點幺蛾子,我看你怎麼收場。厲鬼大隊如果沒有你,我看誰還能扛得起這面大旗?”
雲翔天呵呵一笑說:“沒了我,別人就不抗日啦?再說能出個啥事情。五天不吃飯,我就不信能餓死人。”他突然靠近黃敏小聲地說:“參謀長。今天就是第五天,我們去看看?”
厲鬼鐵牙的訓練場地異常寧靜,連哨兵都沒了蹤影。這讓雲翔天大惑不解。他摸着下巴仔細地觀察着訓練場地,漫步走進厲鬼鐵牙的宿營地。除了疊放整齊的被褥外,人影都沒有一個。他奇怪地看着這一切,喃喃地說道:“人呢?”
黃敏帶着埋怨的口氣說:“還人呢,怕是早就讓你給餓跑了吧?五天不提供食品和飲水,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不跑留在這裡等死啊?本來就在停職反省期,又搞這什麼野外生存飢餓訓練,把受訓的戰士都餓的變成了逃兵。我看你怎麼收場?”
雲翔天搖搖頭,自信地說:“不會,破風刀他們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厲鬼鐵牙絕對不會變成逃兵。但是他們去哪啦?難道是有什麼突發事情,來不及請示私自行動啦?”
黃敏不以爲然地說:“不見得吧。這裡生存條件這麼惡劣,五天沒有給養,怎麼能熬過去?前年,在一次狙擊戰中,國軍一個營的兵力,被小鬼子困在山頂,切斷水源,僅三天就潰不成軍,失去抵抗了,後來乞求投降,可小鬼子不許他們投降,全部就地殺死,無一倖免。這就是前車之鑑,沒有人會把自己困死,而放棄求生,哪怕明知是死路,也要搏上一搏。”
雲翔天勃然大怒:“黃敏,說什麼呢?爲什麼把自己的兄弟說得如此不堪,國民黨是什麼人,破風刀又是什麼人,他們豈能相提並論。如果我的厲鬼鐵牙真的成立逃兵,我就把這顆腦袋擰下來送給你當夜壺,成嗎?”
“如果厲鬼鐵牙不是逃兵,黃參謀長是不是也要把腦袋擰下來送給大隊長當夜壺啊?”一個聲音幽幽的從黃敏的背後傳來,帶着一股肅殺的寒意。
黃敏大吃一驚,不寒而慄,他急忙回頭望去,身後啥也沒有。他雖然是行伍出身,又是大白天,但在這空無一人的荒山野嶺,突然傳出這怪異的聲音,不僅渾身出滿了雞皮疙瘩。恰在此時,一件東西掛在他的面前,他驚得魂飛天外,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