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緊逼王海正在擔心,會有人認出他們,影響誅龍計劃.王七卻暗示他,有一隊戰士向他們走來。他心中叫苦不迭,暗自道:“完啦。”
帶領這隊戰士的人是黃敏,他們迎面向雲翔天的大車走來。王海的心跳到嗓子眼上了,他祈禱黃敏不要看他們這輛馬車,只注意雲翔天就可以啦。雲翔天帶着一副面具,黃敏肯定認不出來。他甚至在心裡暗暗責備雲翔天,爲什麼不每人都讓戴上面具,而導致出現,現在這種局面,說不定這個疏忽,將使整個誅龍計劃功虧一簣。
黃敏走近雲翔天的馬車,看了一眼。有探頭看了看後面的王七和王海,然後對雲翔天罵道:“侯三,你個王八蛋,上個月又跑到清水灣鎮,坑人去了是吧?”
雲翔天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軍爺,你冤死小的啦。我這人公平交易,童叟無欺,決不做虧良心的事,什麼時候坑過一個人吶?”
黃敏哼了一聲說:“媽的,還童叟無欺,公平交易。我阿叔上好的山貨,讓你當次品收了,你敢說你沒有虧良心?”
雲翔天很吃驚地說:“你阿叔,誰是你阿叔?我怎麼不知道?再說,我在清水灣鎮也沒有虧待過誰呀?天地良心。”
黃敏冷笑道:“還他媽的天地良心?天地還在,你的良心早就被狗給吃了。再敢到靈峰來坑人,老子的槍可是不認人的。”
他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後面的馬車旁,伸手在彪子的頭上打了一下說:“你個小癟三,老子讓你當兵打小鬼子,你他媽的不幹,非要跟着侯三鬼混,總有一天你會吃苦頭的。”
一個戰士看着彪子輕輕地笑啦,黃敏一瞪眼吼道:“好笑嗎?好笑站在馬車上,笑個夠。”
那個戰士嚇得一咧嘴,把臉扭向一邊,再也不敢向馬車上看上一眼。黃敏看起來很得意,把手一揮說:“走。”帶着戰士離去了。
黃敏離去後,王海不僅多看了一眼雲翔天,心中不停的翻滾着。心裡暗想:自己屬於後知後覺,雲翔天才是運籌帷幄。每一件事都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環環相扣,滴水不漏。
“侯爺,這次可有一個多月沒有來了吧?我們可都念着您吶,快裡面請,您的房間我們老闆可是一直給你留着的,怕您回來沒了住處。快快,裡面請。”
王海循聲望去,他們已經到了悅來客棧,化裝成店小二的清水,正在招呼着雲翔天向客棧裡面走去。他也急忙隨着衆人下了車,跟在雲翔天的後面,走進悅來客棧。
雲翔天踢了清水一腳笑道說:“你媽的,嘴還是那麼甜。最近戴沒戴綠帽子?老婆跟人跑了沒有?”
清水笑嘻嘻地說:“託您的福,沒有,沒有,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好。”
雲翔天呵呵一笑說:“那麼漂亮的女人不偷漢子,真他媽的沒意思。好啦,老規矩,把我們的行李搬到我的房間,還是兩塊大洋。他是我們的老闆,今天的錢由他出。”
清水興奮地說:“謝謝侯爺打賞,謝謝侯爺打賞。”他回身喊道:“二驢子,快來侍候侯爺上樓休息。”
化裝成二驢子的通透眼,一路旋風般的刮到雲翔天的身邊,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說:“侯爺,您請。”
雲翔天一行人在通透眼的帶領下,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寬大明亮,被收拾的一塵不染。雲翔天看了一眼房間的擺設,對孫桐說:“孫老闆,您請坐。二驢子給孫老闆斟茶。”
雲翔天自己也坐了下來,他對提着行李走進門的清水說:“按照老規矩,旁邊的兩套房子,還給老子空着,房費照付。然後,給老子上酒上菜。媽的,趕了一天的路,現在又累又餓。”
清水接過孫桐遞給他的錢,樂滋滋的應了一聲下了樓。過了一會,雲翔天房間的桌子上,就擺滿了山珍海味,美酒佳餚。
對着滿桌的美味,雲翔天自顧和王七他們喝酒吃肉,大快朵頤,也不請讓孫桐和小林正茂。孫桐在雲翔天他們,喝過酒吃遍桌子上的菜後,才各自斟滿酒,拿起了筷子,和雲翔天他們開懷暢飲。
雲翔天不請孫桐和小林正茂一同吃喝,這是有講究的。如果是掌眼的自己踩得坑,然後找來盜墓賊爲他支鍋開瓢,那自然不用防範。反過來,要是盜墓賊通過關係請來的掌眼,又是第一次,那麼人家就會防着點,害怕在酒、菜裡下毒,來個謀財害命。
這個規矩雲翔天懂,孫桐和小林正茂自然也懂,所以雙方很默契,雲翔天他們先喝酒,再把每道菜吃上一遍,然後才請小林正茂和孫桐吃喝。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很是沉悶。酒足飯飽後,雲翔天對清理完衛生的清水說:“去,把旁邊房間裡的被褥都拿過來,我們幾個人今天晚上要在一起睡覺。我不喊你們,誰也不準靠近我們的房間,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清水顯得害怕地說:“是,侯爺,我知道啦。”
清水把隔壁的被褥抱進雲翔天的房間,剛走到雲翔天的身邊,他身邊後的彪子一個跟頭摔倒在地,衆人一齊擡頭看了過去。清水趁機把一樣東西塞進雲翔天手中。
清水把被褥在木質的地板上鋪好,離開後。雲翔天坐在牀上,用低沉陰冷的聲音說:“從現在開始,到開瓢前,任何人不得單蹦(不能私自離開)。有食(有事要辦)必須各放一個線子(都派一個人),否則,我就順了他的瓢(殺死他)。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去清水灣鎮。”
孫桐和小林正茂相對一視,孫桐說:“侯老闆的建議我是贊成的,可是下苦的還沒有到,我們明天還要再等一天才能走。後天,後天一早我們出發行嗎?”
雲翔天稍一沉吟說:“好吧。不過我要知道你怎麼和下苦聯繫。”
孫桐爲難地說:“這有點不妥吧?我們有自己的聯繫方法,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方便讓別人知道。你看、、、、、、”
孫桐的話倒是讓雲翔天一愣,他盯着孫桐說:“孫老闆,你這可是讓我爲難啦。在驗瓢開把之前,我們所有人都不能單蹦啊,這是我們行裡的規矩,誰也不能壞了。”
孫桐和小林正茂露出焦急地神色,小林正茂陪着笑臉說:“侯老弟,規矩都是人定,你就通融一下,讓孫老闆明天自己去見一下,帶下苦來的那位夥伴吧。”
雲翔天沒給他們商量的餘地,強硬地說:“就因爲規矩是人定的,纔不能壞,我不想因爲壞了規矩,把我這吃飯的傢伙掛在城門上。當年,我的師兄就是因爲心太軟,誤信了官府的奸細,放他獨自出去,卻沒有派自己的人跟着,最後落了個身首異處。腦袋讓官府掛在城牆上,成了燈籠。”
孫桐眨巴着眼睛,沉思了一會說:“侯老闆,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雲翔天冷笑着說:“信任?你們有信任過我嗎?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們一直是藏着掖着的,處處在防着我。現在跟我談信任,你不覺得好笑嗎?”
孫桐難爲情地說:“我們是第一次做生意,做的是小心了一點。但是,我們絕對沒有惡意,你放心就是啦。但是,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我一下子沒法跟你解釋清楚。還是希望你能夠理解,到時候,你自然什麼都會知道。”
雲翔天向牀上一躺,打了一個哈欠,哼了一聲說:“你的秘密和想法,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是善意的也好,是惡意的也罷,我都不想知道,那是你們的事。我的想法就是,在驗瓢開把之前,一定要守住我們現在的秘密,不能透出一絲的風聲,要的是絕對的安全。知道嗎?睡覺吧,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這事沒得商量。”
孫桐無奈地說:“侯老闆,你真的不方便出現在我的夥伴面前,她不想讓太多的人看見她,再說,見與不見,對你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說不定大家還會很尷尬,我看你還是再考慮一下。”
雲翔天冷笑着說:“真他媽的瞎扯淡,原來是跟老子在玩彎彎繞,讓我高興了半天,沒想到讓人耍的團團轉。幾次見到的,都他媽的不是正主。哼,讓老子想想,該不該尥蹶子啦(不做這生意啦)?”他轉身面向牀的裡面躺着,不再說話。
孫桐和小林正茂看到雲翔天的態度很強硬,兩個人小聲說了幾句話,相對搖了搖頭,躺在另外的兩張牀上,各自發愁。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在地板上鋪的被褥上躺下,不一會,房間裡就傳出酣睡的呼嚕聲。
午夜時分,整個悅來客棧安靜下來啦。一個身影輕輕地飄到,雲翔天他們住的房間的隔壁。不一會又轉了出來,輕輕地打開雲翔天他們的房間,側耳聽了聽衆人的呼嚕聲,然後,躡手躡腳的向雲翔天睡的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