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
小野次郎用槍頂住川雄木柰子的頭,叫囂地喊着天皇陛下萬歲的時候。雲翔天扣動了懷中的手槍,子彈呼嘯而出,擊中川雄木柰子的小腿,疼痛讓川雄木柰子的身體在小野次郎的懷中極速下跌。小野次郎此時也扣動了扳機,子彈擦着川雄木柰子的頭皮飛過。川雄木柰子的下跌,讓小野次郎的頭部暴露出來。黃敏和葉子春看準時機同時擊發,兩顆子彈同時擊中小野次郎的頭部。
雲翔天扔掉手槍衝到川雄木柰子身邊,把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撕開她的褲腳用手壓住她的傷口說:“對不起,情況緊急,我只能這樣,你忍着點。”臉上盡是愧疚關懷之色。
川雄木柰子看着雲翔天,她沒有痛苦的表情,很平靜地說:“不是對不起,而是我要感激你,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不痛。”
黃敏和葉子春也湊了過來,協助爲川雄木柰子簡單的處理傷口。齊國將跑到門口對士兵喊着:“快,給老子把醫生找來。”
簡單的處理完傷口後,雲翔天抱起川雄木柰子衝着擋在門口的齊國將喊道:“讓開!”然後瘋了一樣地奔向監獄醫務室。川雄木柰子把頭靠在雲翔天的肩膀上,臉上突然一紅,沒有人知道她想着什麼?
醫生檢查後說:“還好,只是皮肉傷,沒有傷着骨頭。休息一陣子就無大礙。”
雲翔天鬆了一口氣說:“謝天謝地,我真害怕,那一槍會打斷你的腿骨,把你打成殘疾,那可如何是好啊?”
川雄木柰子咯咯一笑說:“哪怕什麼?如果你真把我打成瘸子,以後啊,我就天天的纏着你,讓你給我挑水做飯。你要不老實,我就拿着鞭子抽你。打得你呀不敢偷懶。”
雲翔天沒想到川雄木柰子會如此堅強,他伴着鬼臉笑着說:“哦,是這樣啊,早知如此,我就該讓你一槍打斷我的腿,然後就說;‘木柰子小姐,你好狠啊,無緣無故就打斷我的腿,還讓我給你洗衣服挑水做飯。天理何在啊。’”
川雄木柰子樂得笑聲更大了,她推了雲翔一把說:“好啊,等我的腿好了,我呀就找條大棒子,大概有筷子粗吧。我就用它打斷你的腿,然後就把你養在牀上,給你做日本料理吃,把你養得胖胖的,等到過年的時候呀,我就和珠兒小姐找個屠夫,把你、、、”
秀珠提着飯菜走了進來,笑嘻嘻的問:“玉兒,我在門外聽見你說要和我一塊找屠夫,幹什麼?要殺豬啊。這離過年還早着哪。”
川雄木柰子笑聲更大了,她緩了一口氣說:“先養肥了,等過年再殺嗎?”
秀珠想了想說:“也對,不過養哪呀?”
雲翔天幸災樂禍地說:“這不養牀上了嗎?”
秀珠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捂着嘴笑開了。川雄木柰子用手打着雲翔天笑道:“你罵我,你纔是豬呢?”
三個人正在打鬧時,胡三才走了進來說:“老大。馮天雄找你。”
雲翔天回過頭說:“老馮,他找我有什麼事?哦,對了老胡,王七回來了嗎?”
胡三才說:“王七還沒回來。不過馮天雄好像挺急的。”
雲翔天眉頭一皺說:“是嗎?走看看去。”
馮天雄搓着雙手滿臉都是焦慮之色,看見雲翔天從醫院出來趕緊迎了上去說:“老大,幫我救個人吧,十萬火急,去晚了可就沒得救了。”
雲翔天驚訝的問:“誰?怎麼回事?”
馮天雄着急地說:“我大哥,王壯山。”
雲翔天重複道:“王壯山?他怎麼了?”
馮天雄拉着雲翔天的手說:“老大,快上車,上了車我跟你再說。”拉着雲翔天就上了一輛馬車。
雲翔天還未坐穩,馮天雄就掄開鞭子喊道:“駕”馬車快速衝了出去,雲翔天打了個趔趄,差一點摔下馬車。他心想:“王壯山和馮天雄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馮天雄邊趕車邊說:“老大,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今天我就把它給你說開了。”
雲翔天隱隱覺得這是一件大事,他問道:“什麼事?是有關王壯山的事對嗎?”
馮天雄毫不隱瞞的說:“不錯,就是他。他不是漢奸,我就是他從小鬼子手裡救出來的。其實我不是不想告訴你,王大哥在桌子上寫着什麼?其實是王大哥不讓我說。我被騙進聞香醉後,本來是抱着和我母親一起去死的決心,有一天王大哥走進了關押我的地方,後面還跟着兩個人。王大哥跟他們用日語說了幾句話,他們就離開了。後來王大哥跟我說:離開山寨後,他去了東北。在那裡的一家日本商行做工。有一次商行老闆的女兒掉進水中,讓他給救了出來。從此後,商行的老闆就對他另眼相看,看他有一定的能力,就讓他做了商行的掌櫃,有一天商行來了土匪,他們不僅打劫商行,還要綁走老闆的女兒阪田純子。王壯山憑藉一身的好武藝,瞅準時機制服了土匪頭目奎龍,救下了阪田純子和財物。他又和阪田純子的父親阪田鴻時商量,如果殺了奎龍,上蒼山的土匪必來報復,到時候兩敗俱傷誰也撈不到好處,不如放了他們施以恩惠,也少了以後許多麻煩。阪田鴻時聽從了王壯山的建議,放了奎龍。奎龍感激王壯山不殺之恩,遂於王壯山結爲兄弟。自從奎龍與王壯山結爲兄弟,阪田鴻時家的商行生意越發好起來。他也不阻止他的女兒阪田純子與他來往,後來他們還結了婚。
馬車一路顛簸着向前狂奔。馮天雄擡頭看了一下太陽,估計了一下時間,繼續講下去。王壯山這次爲什麼來靈峰,他沒有說,他只是說在這裡的一個本子上看見了馮天雄的名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他的結義兄弟。王壯山大概說完自己的事情後,就跟王壯山拉起家常,勸馮天雄歸順日本人,卻在桌子上沾着水寫着:“我難分身。安民寨有日軍間諜,川雄木柰子,代號櫻花,速歸抓獲,無泄露我的身份。”
馮天雄用力抽打着馬匹,讓馬跑得更快,不是的呼喊着讓路人閃開。他說:“後面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就不囉嗦了。就在我找你之前,我看見2連連副,押着王大哥向刑場走去,我問賈連副怎麼回事?他說王大哥是日軍奸細,要予以處決。我不敢上前相認,纔來找你去幫忙,看看如何解釋解釋,把人給放了。”
雲翔天應道:“好,我來想辦法。”
刑場上的王壯山,被五花大綁着,他擡頭看着天空,面臨着兩難的抉擇。
賈忠勇走到王壯山面前說:“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到靈峰的目的是什麼?”
王壯山苦笑着說:“我是個商人,到靈峰就是做生意,沒有其他的目的。”
賈忠勇冷笑一聲說:“堂堂的中國人,甘爲日本人做狗。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那老子就送你見閻王。”他回過身來舉起手對執法隊說:“舉槍,瞄準,預備、、、、”
王壯山長嘆了一口氣,看着湛藍的天空上,一隻雄鷹正在搏擊長空。接着他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