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戰飛龍
幽暗的燈光下,兩個小鬼恣意的折磨着被捆綁的鬼魂,被帶到閻王面前的那個人,看着一個個鐵蛋被硬塞進那人的嘴裡,他已經是驚恐萬分,再看見肚皮被鋼刀劃開,血漿四濺,鐵球掉出,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看着被血污染紅的鐵球,掉在地上,呯呯有聲,四下亂滾。又聽到被折磨的鬼魂發出淒厲的慘叫,不禁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閻王看到抓來的那人又昏了過去,輕聲的罵了一句:“孬種,就這膽量還到中國來丟人?來呀,把這個王八羔子給老子整醒。”
一個小鬼笑嘻嘻地提來一個桶,劈頭蓋臉的把一桶液體潑在那人的身上,那人一激靈醒轉過來,他用手摸了一下頭臉上黏乎乎的東西一看,嚇得大聲的喊叫着,用力擦拭着手上的血污,恐懼的四處張望着,挪動着身體。
閻王拍了一下驚堂木喊道:“說,你們有多少個扶桑小鬼,跟你一起潛入封靈山的特戰隊?藏在哪裡?從實招來,要有半句假話,我讓他們餵你吃下那一筐的鐵球。”
驚堂木的響聲震得那人停止了挪動,他已經嚇破了膽,絕望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說:“他、他們加上我共有二十四個人,藏在飛龍嶺對面的山坳裡。”說着還拿眼看着,滾到他面前帶着鮮血的鐵球。
閻王說:“好,姑且信你一次,如果讓我查出有半句假話,我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一個小鬼湊上前來說:“稟大王,天兵神將已經追蹤扶桑小鬼而去,相信不久便有着落,問他也是白問,不如直接上刑得了,跟他費什麼話?”
那人只是不住的磕着頭,嘴裡不停地說着:“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小鬼趴在閻王的龍案上問:“大王,扶桑小鬼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小鬼子嗎?”
閻王拿着生死簿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說:“你媽的,沒學問,扶桑就是東洋小鬼子的老巢、、、、”他的話還沒講完。外面突然槍聲大作,閻王臉上露出喜色大叫一聲:“好,成了。”他指着那兩個小鬼說:“來呀。把他押進後堂,待本王回來自有發落。剩下的兄弟們,隨本王出征。”
槍聲來自飛龍嶺對面的山坳中,哪裡有日軍的一個特戰隊。伏擊他們的是,國軍駐靈峰的守軍二連連副賈忠勇,帶領二連的全體官兵,和封靈山上的弟兄。爲了能全殲這股小鬼子,雲翔天沒少費心思,他在飛龍嶺上的墓洞中大做文章,放出風聲,本想引他們進入墓洞一舉殲滅,可是就是不能引他們上鉤,只是每晚都會派人前來偵查。雲翔天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就在今晚前來偵查的人面前,演了一場鬧鬼故事。讓逃跑的那個帶着他們找到了小鬼子的藏身之處。
整個圍殲戰鬥打得非常漂亮,雖然小鬼子訓練有素,但被壓在山坳中,發揮不出他們的優勢。圍殲他們的國軍,和山上的弟兄又是數倍(與他們),所以不到半個時辰,戰鬥就結束了。小鬼子扔下二十三具屍體,宣告他們染指封靈山的計劃完全破滅。國軍和封靈山上的弟兄也付出了三死五傷的代價。就在他們歡呼勝利的時候,一隻手槍的槍口頂在了雲翔天的頭上。
葉子春告別雲翔天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終於在第二天上午湊齊了一個營的裝備。他在胡三才的引領下,帶着雲翔天的親筆信,上了麒麟山。見到了在他心中只是一羣窮鬼的麒麟山抗日大隊。抗日大隊的大隊長陳靖國和政委劉書評親自接待了他。在交談中他發現,他心中的窮鬼,有着不可估量的財富。他們雖然沒有精良的武器裝備,但有一顆堅定的抗日愛國之心,有四萬萬同胞的鼎力支持,有一種戰無不勝的信念。特別是麒麟山上的軍民關係融洽,和睦如親讓他感觸最爲深刻。他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他反而覺得自己是個可憐的人,除了國民政府外,他的不到任何的幫助。國民政府三令五申的強調全民抗戰同仇敵愾,可是各地官僚軍政要人,爲一己之私,保存實力,陽奉陰違,消極備戰。致使大片的國土淪陷,民衆受苦,生靈塗炭。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心想:“如何收復失地,抗擊日寇,自有長官部地安排,再說國共都已經合作,自己操的哪門子的閒心。”
葉子春在麒麟山留宿一晚,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就喊醒了胡三才,告別了麒麟山,踏上了歸程。令他感到意外的事,回到靈峰後,黃敏和他的2營並未撤離。在他再三追問下,黃敏才透露了實情,這一切都是雲翔天設得計。
葉子春知道是中了雲翔天的圈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呆呆的站在那裡很久,才憤恨的說道:“好你個雲翔天,雲大公子,你把我耍得好苦啊,枉我爲你求爺爺告奶奶籌來一個營的裝備。看我如何報這一箭之仇。”說完牙齒咬得咯咯響。
拿槍頂住雲翔天頭的人就是葉子春,葉子春惡狠狠地說:“雲公子,雲翔天。你私通**,巧設機關拉我下水,是何居心?今天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以正視聽。你還有何話可說?”
葉子春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沒有人注意他是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王七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端起槍瞄準葉子春吼道:“放下槍!”胡三才,馮天雄也都舉起槍,山寨的弟兄們也都舉起了槍,他們瞄準葉子春,大聲喊叫着。國軍的兄弟端着槍看着賈忠勇,等待着他的命令。賈忠勇看都不看他們,獨自一人翻看着繳獲的武器,不停的讚歎着特戰隊武器配置的精良,還說:“雲老弟,這回你可發了,看看,看看。這裝備太棒了。小日本對這特戰隊可沒少下血本,沒想到到頭來卻都便宜了你。”
雲翔天也是哈哈大笑起來,他一把推開葉子春的槍說:“行了吧春子哥。不就是一個營的裝備嗎?看把你給急的?實在想不開,爬到山頂跳下來,一了百了,再也沒有煩惱了。這麼小氣,你看看,賈連副多大方,把這麼好的武器裝備一件不留的都送給了我。知道嗎?這叫氣魄。”
賈忠勇嘿嘿一笑說:“別給我貼金了,想拿我拿得走嗎?跟你打交道啊,首先得準備脫層皮。你就是個雁過拔毛的主,沒有幾個人能逃過你的毒手。”他又對着王七他們喊道:“媽的,還不給老子把槍放下,走火了怎麼辦?找死啊!”
王七胡三才迷茫的看看雲翔天,再看看葉子春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雲翔天對他們擺擺手說:“放下吧,放下吧,端着怪累的,留着勁打鬼子去。”
葉子春仍然怒容滿面,他指着雲翔天說:“不行,讓他們把槍都舉起來對準我。要不我一個人演戲好無聊。”他又用槍指着王七胡三才他們喊:“舉起槍,瞄準我。快點快點。”
王七回頭看了胡三才一眼,胡三才也看着他。馮天雄繃着個臉走到他們中間,甕聲甕氣地說:“看什麼看,耳朵都聾啦,端起槍瞄準他。”他指着胡三才接着說:“大膽的山匪,私通八路,勾引葉特派員暗贈武器裝備給麒麟山的抗日大隊。你這是要滅了小鬼子啊?送他們回姥姥家嗎?”他回過頭一指雲翔天剛說了一句:“還有你,老大、、、、”頭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下。他回頭一看,連笑帶蹦地跑向一邊。
葉子春笑罵着說:“你個狗日的,我一個國軍少尉,靈峰地區的軍事特派員也是你小子能耍得?”他嘴上罵的起勁,但心裡熱乎乎的。他非常喜歡這種官兵平等的生活,沒有假裝威嚴的那種約束。
賈忠勇的心情也放開了,他看着葉子春沒有了長官的架子,心裡無形的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他笑着問道:“葉特派員,您是怎麼來到了這裡?”
葉子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麼他媽的特派員?我還是你們的特派員嗎?這麼好的事都不通知我一聲,還特派員呢?還是黃營座告訴了你們的位置,讓我夜間偷偷的潛入二連,纔沒錯過這處好戲。可惜主角是個**,要不我就上報戰區司令部,爲你們請功。”
雲翔天哈哈大笑說:“我看還是免了吧!要不然,你個通共分子必須受到軍法處置。”他伸出手做手槍狀,對着葉子春嘴裡“呯呯”的發出開槍聲。
葉子春見此,先自笑了,他說:“雲大公子,我是讓你害慘了。我、、、、、、”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槍響劃過夜空。槍聲給這恐怖的黑暗,帶來無限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