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她頃刻間感受到了自己臉頰的火熱。一邊嘗試掙脫應昊的禁錮,一邊嚷嚷道:“老司機!”
應昊一愣,沒能明白老司機的意思。
趁着應昊愣神,她成功從應昊的懷抱掙脫了出來,脫口質問道:“你究竟有過多少女人?摸一摸就能摸出尺寸來還行?”
應昊居然回答道:“不多,也就十二三個吧。”
十二三個?!府裡頭曾經有過的女人,紅芍、紫韻、蘭娘子、陳嬌兒,加上她自己也算在內的話,一共也才五個。那剩下的七八個究竟是哪個犄角旮旯的野花?
應昊解釋道:“就像紅芍和紫韻其實是皇后和父皇派來的人,曾經,有許多人各懷心思地送女人進我的屋子。從我十四歲起,還在宮中的時候就有過三個。出宮後也短暫地有過二三,都很快被我處理掉了。”
“嘖!”她砸了咂嘴,雖然可以理解應昊當初也是身不由己,但人收進屋裡,他也不一定都要上了吧?可他還是上了啊!嘖!男人。等等,這前後加起來也就五六個,那還有兩三個呢?
她眯了眯眼睛,等着應昊繼續自己從實招來。然而等了片刻,應昊卻不再言語。
“這就完了?”她的表情明顯不滿意。
應昊聳了聳肩,忽然又一把將她攬進了懷中,邪魅地笑道:“那都過去了,從今兒開始我只要你一個,好不好?”
“啪!”她狠狠拍了應昊不老實的手一把,瞪了應昊一眼。好個避重就輕,這樣就想混過去了,哪那麼容易。
“哎呀!你脫我衣服幹什麼?我剛換上的……唔!”話語戛然而止。
她很快臣服在應昊的熱吻中,心裡頭只最後閃過了一個念頭。應昊也是學壞了。居然熟練掌握了不吵架,一有吵架的苗頭直接用嘴堵住這項技能。偏偏她好像還挺吃這套的……
“別……快吃晚飯了……唔!”應昊竟然不單單隻滿足於一個吻。她的脣有毒,他一沾就炸,順勢就把她往牀上帶。她弱弱地出聲抗議着,最終那無力的抗議也被應昊又一個吻輕鬆打回。
吃什麼飯吃飯?眼前可有更好吃的東西,他只想吃個夠。
半個時辰之後……
晚飯時間都過了許久,蘭娘子久等不耐,來過她院子。知書等人將蘭娘子攔在了院門口。
蘭娘子在院門口都可以隱隱聽到她房間裡面的火熱,面上一僵,最終硬擠出了一個笑容,問知書道:“爺和王妃姐姐不吃晚飯了?”
知書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回答道:“回蘭娘子,爺和王妃主子都沒有吩咐過,不過奴家瞧着,該是不吃了吧。”
蘭娘子硬生生地還賴在門口,多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吩咐廚房一聲,若是晚些時候爺和王妃姐姐肚子餓了,也好……”
“不勞煩蘭娘子了,奴家過後自會去吩咐廚房。還請蘭娘子也回去用膳吧,別餓了肚子。”知書終於開口趕蘭娘子走,也是一番好意。
裡頭那動靜,她們當下人的聽着只是多少有點害羞,蘭娘子在這裡聽着心裡頭又該有多難受啊。何況原本好好的,大家還約好了一起吃晚飯,蘭娘子也許久沒見到爺了,總算可以在晚飯時候見一見。結果……
紀春蘭儘量裝作不介意,實際上,知書他們瞧着,她臉上的表情可難看。既然知書開口請她走人了,她也是再呆不住,勉強又笑了笑,便帶着她的隨身丫鬟走了。
至於紀春蘭稍後還有沒有回大餐廳去用膳,事後知書打聽了一下,她居然還真的回去了。胃口還挺好,晚餐吃了不少。
而她和應昊嘛……
第二天。
因爲前夜睡得早,天還未亮她便在應昊懷中睜開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應昊也隨之睜開了眼睛,下一刻便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伴隨這個吻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場溫存。
“你不用去上早朝嗎?”趕在這場溫存的溫度再次升高到某個爆點之前,她推了推應昊,問道。
應昊隨之翻身而起,先穿上了褲子,用行動表示了,早朝還是要去上的。
聽到裡頭終於有了起身的動靜,早已在門口候着的知畫等人推門進來幫應昊梳洗着裝。面對赤裸着上身的應昊,那上頭可是有好多“紅印子”,知畫等人也可以做到當沒看見一般。她卻趕忙縮進了被子裡,還不習慣這般模樣被下人看見。
應昊整裝完畢後卻不顧着還有知畫等人在場,硬是從被子底下抓出了她的頭,再次在她的頭上落下一吻,道:“等我回來。”並且非得等到她點了點頭,纔是嘴角掛笑心滿意足地離開。
好在知畫等人做得很好,知道她不好意思,便是全程都沒有往她的方向看,應昊離開後她們便也離開了。梨子和梅子隨後也進來伺候她梳洗。
面對梨子和梅子,她則立即大叫道:“出去!出去!”
梨子和梅子對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勸道:“小姐,跟我們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二人不由分說硬是將她從棉被下面拖了出來。她不好跟梨子和梅子用蠻力,也是讓着二人。她不是好好穿着內衣呢麼?梨子和梅子此時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奇怪。說到底,昨兒她和應昊打得那麼火熱,她們在外頭還不是都聽着了,要不好意思,昨兒她幹嘛了?
“紀春蘭來過了?”其實昨兒紀春蘭來過,憑她和應昊的耳力也都是聽見了的。
“嗯。小姐,剛剛知書來請示過,問小姐要不要主持早會。”梨子和梅子也都儘量不去細看她脖頸間那些代表了“恩愛”的痕跡,兩個人幫她穿衣服卻多少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她們也是不習慣啊,雖然心底裡爲她高興,但也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家的,總也還是害羞的。
“呀!”這時,梅子率先反應了過來,顯得有些呆愣道:“小姐,你的褲子透了……”那話語像是說到了一半。
“啥?”她趕忙回頭往牀上看,可不是,牀褥上都蹭上了,趕忙道:“快,別穿了,先幫我拿條褲子換。”
好半天沒動靜,一回頭她纔是發現梨子和梅子都傻呆呆地愣住了。
“愣什麼呢?”
“小姐……”梨子和梅子都顯得欲言又止,面上很是糾結,又伴隨着某種好奇。
是啊!她可是還有月事在身呢,那昨兒她和應昊是怎麼……
她終於從二人臉上的表情明白過來,“騰!”立即羞紅了臉,末了,好心給二人解釋道:“他想要,我就只要滿足了他就好唄。”說着,她揚了揚手。
也不知道二人明白沒有。梨子最先回過神來,立即給她找出了更換的棉褲。
梅子卻居然還傻呆呆地看着她的手,然後也伸出了自己的兩隻手看了看,脫口問道:“用手?”
“嗯,用手。”她好像也不知道什麼叫沒臉沒皮了,順口答道。
“怎麼……”梅子還是不懂。
“嘖!”她沒好氣地瞪了梅子一眼,到底還是沒辦法更詳細地解釋了,罵道:“小孩子家家的,問什麼問,等你以後嫁人了就知道了。”
“扣扣。”這時,知書來了,在門口輕敲了兩下門,進來先向她請了安,然後道:“王妃,蘭娘子等人已經在大堂候着了。”
“知道了,這就去。”她因爲梅子的刨根問底下心還有些慌亂,只以爲知書是來催促她的,都沒察覺到“蘭娘子等人”那個“等人”是哪裡來的?
等到了大堂,見到裡頭等着的幾個女人,她心下才是驚呼,“好傢伙!好多熟面孔喂!”她確實有些吃驚,便是愣在了大堂門口。
“給王妃請安。”見她來了,蘭娘子第一個起身向着門口她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其他人也隨之起身向她福了福身子。
她回過神來,裝作淡定地向上位走去。
“容妹妹向姐姐介紹,這位是黃鸝娘子,這位是杜鵑娘子,這位是綠蘿娘子,他們都是這一年間爺陸陸續續帶回府裡來的。”蘭娘子一一將三人向她介紹道。
“給王妃姐姐請安,姐姐請喝茶。”這只是早會上大家初次見禮的一杯茶,並不用多做其他含義。但若是硬要多想,出於禮法教條,她也可以不接,畢竟沒有正名的侍妾是沒有身份同她這個正妻敬茶的。
她人好,所以一一接過喝了一口,面上表情也是藏不住有些古怪。三人因爲她喝了茶,滿上卻都有些欣喜。三人也都在偷偷地打量着她。說來也是奇怪,三人不約而同都覺着她有些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纔對。
留意到三人打量的目光,她心下其實也有些不安,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怕什麼?當初在梅紅樓她都帶着面紗或面具,三人並沒有見過她的真容。再說了,就算她們見過她的真容又怎樣?她的身份已經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這頭蘭娘子也不知怎麼了,不住地在她面前誇讚着三人,“黃鸝聲音甜美,杜鵑滿腹詩書,綠蘿溫柔可人……”
她知道啊,她知道得可詳細了。紀春蘭不知道的,她都知道。她忍不住心下腹誹,面上就顯得有些不耐煩。
紀春蘭則更賣力地誇讚着三人,說是應昊可喜歡聽黃鸝唱曲,聽杜鵑吟詩,書房裡頭也改由綠蘿伺候着了,應昊特別喜歡綠蘿沏的茶。她聽着不置可否,三人面上卻都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其實紀春蘭言過其實了。確實,黃鸝和杜鵑是應昊同時帶回來的,頭今日,應昊確實接連幾日分別叫了黃鸝和杜鵑進他房裡,也沒有過夜,就只是叫他們唱歌給他聽。但也就那頭幾日,後來應昊又是長期不歸家,倒也顯得不是她們的過錯。
紀春蘭不知實情,唯有她們自己心裡頭清楚。應昊是聽過她們自己唱曲後失望了。在梅紅樓,是真老闆幫她們做的假,應昊纔是願意花重金把她們買回了家。她們是假唱的事,第一、第二次還可以有諸般藉口,什麼剛進府裡來還不習慣啊之類的,謊稱自己是因爲緊張而發揮失常。但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接連三晚她們的水平都是如此,應昊又不傻,立即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但應昊也沒說什麼,依然留着她們在府裡。其實,也是紀春蘭和知書擅做主張,給她們安排進了娘子的屋子,以侍妾的身份對待她們。可是應昊卻從頭至尾都沒有碰過她們啊!
她們原本也是以爲自己被應昊買回來,唱曲已經不重要了,是要給他做妾,伺候好了就行了。如今她們的身份卻顯得很是尷尬,應昊分明對她們沒有那個意思。
相比之下綠蘿的心態就好了許多。她自己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自願進府給應昊爲奴爲婢的。雖然紀春蘭和知書以侍妾的身份對待她,她也始終未忘初心。而從應昊對待她的方式來看,除了在書房叫她伺候着,也從未有過逾越的要求,綠蘿就更不敢順理成章地以侍妾的身份自居。今兒之所以她也會出席這場早會,全都是因爲紀春蘭吩咐的,她便聽命行事罷了。
“稟王妃,其實綠蘿不是爺的侍妾,只是在書房伺候的丫鬟罷了。”綠蘿聽紀春蘭不住地在王妃面前誇讚她,弄得王妃面上有些不快,決定還是把話說明白,免得日後麻煩。
黃鸝和杜鵑立即古怪地看了綠蘿一眼。紀春蘭也立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綠蘿。
“哦?”她也看向了綠蘿。
綠蘿怕她不信,立即又道:“真的,綠蘿出身卑微,只是爺買回來的丫鬟,不曾敢奢望給爺做妾。”
“嗯。在書房做個丫鬟也挺好的,你也不用那麼委屈自己。趕明兒我幫你尋個好人家,咱要嫁人就嫁做妻子。”她好不自然地道。
綠蘿一愣,立即又仔細看了她一眼,心裡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更甚了。
“喲,姐姐,您也不用這麼急着把人家嫁出去吧?”不待綠蘿應聲,紀春蘭忽然語氣陰陽怪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