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開拓者,林幕風無須,或者說知趣地沒有與湖州府的貴族們打好關係。
所以送來的各種邀請函,林幕風一概予以拒絕。
觀想、烹飪、沒羞沒躁,他的假期生活過得很是舒心。
新年伊始,一名特殊的客人造訪了山陽林家。
“伯爵大人,裡面請!”
林伯雄站在中門外,伸手延請來自大離皇家的特使,宮廷伯爵炎守意。
大離帝國的貴族分三種。
一種是實封貴族,就比如林伯雄這種,有着自己的封地,在同等級貴族中地位最高,實力最強。
第二種是封號貴族,比如說九爺的關內侯便是其中之一,沒有具體的封地,多用於封賞大貴族家中子弟,以及尚未安排封地的功勳。
第三種是宮廷貴族,比如眼前的這位炎守意,他的伯爵稱號只是爲了讓他在代表皇族之時多謝體面,並不是實質上的伯爵。
所以炎守意即便身爲皇族特使,卻也豪不託大,同樣伸手客氣道:“山陽伯您先請!”
接下來便是喜聞樂見的一幕。
林伯雄一把托住炎守意的手臂,笑道:“那就一起,一起。”
衆人來到客廳,林伯雄請炎守意坐了主位上首的位置,自己在右邊的椅子上坐下,吩咐道:“上茶!”
炎守意掃視了下邊的衆人一眼,朝着身穿璀璨法袍的林慕風笑了笑,嘴上卻故意問道:“誰是林慕風?”
林慕風趕緊從一幫子兄弟姐妹中站出來,拱手施禮道:“在下便是林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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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度,好氣度。”炎守意讚了兩聲,轉頭對着林伯雄道:“山陽伯好福氣!令郎天資不凡,器宇軒昂,更是爲我大離增光添彩,監國太子殿下欣喜之下,欽封令郎爲鷹揚子,恭喜,恭喜!”
陰陽子?
什麼情況?
林慕風聽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說封我做子爵的麼?怎麼變成了陰陽子?
陰陽子!這個稱呼簡直充滿了槽點,聽上去就是那種專門禍禍良家婦女的大淫棍纔會使用的,我拒絕可不可以?
林伯雄卻喜得哈哈大笑:“伯爵大人過獎了,過獎了,犬子不過是邀天之幸,更得大離庇佑,方有了一點成績,監國太子殿下居然就封了鷹揚子,皇恩浩蕩啊!”
看着欣喜的父親,有瞄了一眼周圍羨慕的人羣,林慕風心中悲嗆。
這稱號你們誰要誰拿去,咱可是三觀正確的好青年,與陰陽子這個稱號不搭。
炎守意從旁邊的侍從手中拿過一個卷軸,對林慕風招了招手道:“鷹揚子,這是你的爵位封書,過來拿好嘍。”
林慕風強行擠出一絲笑意,從炎守意手中接過封書,打開一看,心中一定。
原來是鷹揚子,不是陰陽子,都怪這特使發硬不標準,鷹和陰說得一模一樣。
它們之間的差距,就和森女系與佛系一般,整整差了一個g。
跟關內侯一樣,鷹揚子也是封號貴族的一種,位於三個序列的第二檔,論起地位和價值,遠超坐在客廳主位的炎守意的宮廷伯爵。
拿到了這卷爵位封書,林慕風被冊封爲子爵的事情便是鐵板釘釘了。
一時間,更爲洶涌的媒婆浪潮撲向了山陽林家。
不過此時林慕風已經告別家人,帶上小熙和扈從們登上了山陽號,再次踏上去往京都的道路。
抵京後,一行人再次入住了疾風堂林家的莊園。
倒不是說林慕風喜歡佔便宜。
若是他不去住,林家反倒是要不開心了,不給面子是不是?
傳出去,別人還不得說疾風堂林家連旁支都不予以照顧,實在是沒面。
榮光貴族,又豈能夠丟面。
到了濱湖山莊,林慕風吩咐林士及帶着一幫子扈從自行安頓。
自己則拎上禮物,帶着小熙去釣魚臺拜訪九爺。
作爲疾風堂林家專門負責接待事宜的九爺,新年期間基本上都在釣魚臺蹲着。
“九爺新年好,林慕風給您拜年了!”
“九爺新年好,徐梓熙給您拜年了!”
看着如同金童玉女般的一對新人,九爺感覺心情大暢,笑道:“幕風來了啊,坐坐坐,小晴泡茶,對了,上次送你們的禮物,你們還滿意吧,哈哈哈哈!”
林慕風看了一眼剛剛完成變臉,換上紅色面具的小熙,笑道:“滿意,滿意,看上面的手法,恐怕是出自大家之手吧?”
九爺聽了,笑得更大聲了,得意道:“那些圖畫出自丹青大師閆本青之手,而說明的文字則是出自書法大家賴南高筆下,這可是我搭了好大的人情,才請動兩位出手的。”
好吧,你贏了!
林慕風雖然不知道閆本青和賴南高是何等人物,但只看九爺那得意的勁,便能夠猜到兩人定是名家無疑。
讓兩位名家出手,只是爲了製作一本春宮圖冊,九爺您該是有多無聊,才能夠做出這種事。
不過,我喜歡。
林慕風笑嘻嘻的同九爺聊着,直到被小熙捅了捅腰,纔想起此行的目的,笑道:“九爺,這次過來,我們夫婦給您帶了一點土特產,還是毛青茶,哈哈,說實話,就算是整個湖州,恐怕也沒什麼能讓您看得上眼的,我們只能夠聊表心裡了。”
九爺眼睛一瞪,駁斥道:“誰說湖州沒有我看得上眼的,湖州女子皮膚好可是出了名的,你就不能幫我尋摸兩個?”
說完,他見林慕風和小熙被自己一番話驚得目瞪口呆,失笑道:“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了?不過當真就當真,我沒意見啊!”
你個老不修!
等兩人坐了一會想告辭時,九爺擺了擺手道:“別走了,跟我去見見我父親,有你的好處,嘿嘿。”
九爺的父親,正是疾風堂現任家主,7級騎士林禮鍇,常年駐紮在西北,是防禦獸族的兩大支柱之一,另外一個就是炎天陣。
看到林慕風,這位高級騎士說道:“可惜了,炎天陣直接將你要了過去,那傢伙仗着自己皇族的身份,搶人實在利索,你去了他那裡,定要保護自身。”
這是第二個讓自己保護自身的人了,上一個是諸葛正我。
可惜林禮鍇沒有給他仔細詢問的機會,勉勵了幾句,便讓他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