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美景,果然名不虛傳,如詩如畫,讓人不覺陶醉其中。
莫離和唐紫嫣一路說說笑笑,好不高興。
她們從小生長在北方,哪裡看到過如此美麗的景色。
於是不停的討論着哪裡和北方不同,哪裡比北方好看,哪些東西在北方沒有看見過,一路都灑滿了她們的歡聲笑語。
“嫂子,你看這裡好多魚呀。”唐紫嫣指着一處湖水興奮的說着。
“是呀,真的有好多啊”,莫離也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魚在一起嬉戲,以前家裡的湖裡也有養,可也沒有這麼多。
她們開心的看着笑着,卻沒有注意到危險正一步步的逼近。
一顆石子破空而過,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莫離的腰上,因爲慣性的作用,莫離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只聽得“撲通”一聲,莫離便掉到了湖水之中,濺起一大片水花,湖中的魚因受到驚嚇往四周散了開去。
莫離的腦中一片空白,她以爲自己就要這樣去了,她突然好想看到蕭洛寒,她怕死了以後記不清他的模樣,她不要,她的幸福纔剛剛開始而已,爲什麼就要這樣失去,她不甘心。
掙扎中湖水慢慢地涌了過來,漸漸地淹沒了莫離,也淹沒了莫離最後一絲意識。
蕭洛寒和子墨走在後面,突然間聽到唐紫嫣那略顯驚慌的聲音:“嫂子……”
意識到出事了,兩人急忙往前跑去。
一到湖邊,就聽到唐紫嫣哭着說:“嫂子……嫂子掉下去了。”
蕭洛寒一聽,想也沒想便跳入了湖水中,在冰冷的湖水裡蕭洛寒一邊遊動一邊找尋着莫離的身影。
不一會兒便看到了正在往下沉的莫離,蕭洛寒拼命遊了過去,一把抱住莫離,拽着她浮出水面。
“上來了,上來了,他們上來了。”唐紫嫣拉着子墨不停的叫。
蕭洛寒託着莫離遊了過來,子墨幫蕭洛寒把莫離接上岸後,蕭洛寒才爬了上來。
上岸後,蕭洛寒先是嘴對嘴的爲莫離渡了幾口氣,然後又按壓莫離的胸部,如此反覆,過了沒多久,莫離從嘴裡吐出幾口水後,這才慢慢的醒了過來。
唐紫嫣拉住莫離就問:“剛纔真是危險,嫂子,你是怎麼掉下去的呀?”
照理說他們兩個站的地方離湖也不算近呀,就算是不小心摔倒了,也不至於就掉到湖裡去了。
莫離仔細回憶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剛纔好像有什麼東西打中了我,然後我就掉下去了。”
大家也沒有心情再遊湖了便回到了客棧,子墨和唐紫嫣去醫館抓藥去了,房間內就留下了莫離和蕭洛寒。
莫離拉住蕭洛寒的手:“洛寒,剛纔掉入水裡的時候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當時我好怕,好怕。”
蕭洛寒抱住莫離,給她溫暖和支持:“這不沒事了嗎?莫離,你放心,不管多危險,我都會護你周全,我不想失去你,也不願失去你。”
莫離緊緊的抱住蕭洛寒,感受那一份真實的溫暖,好像一鬆手,這幸福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正有一場陰謀悄悄向他們走來。
濟世醫館
“子墨大哥,你知道是誰在對嫂子下毒手嗎?”唐紫嫣想不明白,像嫂子這麼好的人居然有人想害她。
“猜不出。”子墨搖搖頭。
“但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你想想,從洛寒在香積寺遇險,到莫離在綠柳山莊被人割斷鞦韆的繩索,還有蓮子羹裡的下毒事件,到這次莫離落水,所有的事情都太過巧合,誰又能清楚的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我們要做什麼,所以我想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麼人,只有鞦韆那次讓我們知道了殷天諾重現江湖,可是我們並不認識殷天諾,也和他沒什麼深仇大恨,他應該不至於這樣對我們,我想可怕的是那個躲在殷天諾身後的人,可他是誰,我們就不知道而知了,只有慢慢的讓他浮出水面,才能抓住這幕後的黑手。”
“子墨大哥你分析的好詳細,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唐紫嫣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子墨。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只有萬事小心纔是。”
唐
紫嫣點點頭,兩人配好藥後便回到了客棧。
過了兩天莫離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後,他們便從杭州啓程返回蘇州。
剛踏入玉簫山莊,小六便告訴蕭洛寒說山莊出事了。
“說是錦繡布莊從我們山莊的七彩染坊進了一批布料,可是布料出了問題,根本不能用,讓錦繡布莊損失了五萬兩白銀,現在錦繡布莊的人找上了門,說要少莊主親自出面去他們布莊解決這件事,不然就要讓咱們好看。”
蕭洛寒回憶起,前段時間,錦繡布莊是有來進貨,當時染坊的老管事拿來的單子,他親自批的,可是染坊出的布從來不會出問題,都是讓人仔細檢查後纔出的貨,怎麼這次會出問題。
“那世伯怎麼說?”子墨想,洛寒不在,世伯總能出面的吧。
“回子墨少爺的話,莊主也說了可以把錢賠給他們,如果實在不行,莊主就親自走一趟和布莊的老闆談談,可誰知人家就是不答應,這不,在咱們堂上一坐就是兩天,說要等少莊主回來,讓少莊主去布莊和他們老闆談,現在莊主還和他們坐在堂上呢?莊主讓我守在這,說要是少莊主回來務必請少莊主過去一趟。”
“子墨,我看我還是去一趟吧,畢竟東西是我經手的。”蕭洛寒看看莫離:“你先送莫離回房,
才落水傷了身子,還是先回去休息下。”
“洛寒,”莫離拉着蕭洛寒,不捨得看着他,好像他隨時會消失一樣。
“聽話,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去看你。”蕭洛寒愛憐的看着莫離。
莫離這纔不舍的放開抓住蕭洛寒的手,跟着子墨回房去了。
纔剛走進大堂,蕭洛寒便感受到了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莊主,少莊主回來了。”小六恭恭敬敬的稟報。
“寒兒,這位是錦繡布莊的管事,他說在我們這進的布料出了問題,我說賠錢給他們,他卻堅持要你去見他們家老爺,你看這怎麼辦?”跟這人都耗了兩天了,可人家態度堅硬,實在是沒轍了。
“爹,既然這位管事一定堅持讓孩兒過去,那我看我還是走一趟好了。”
那管事的一聽這少莊主肯跟他走,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讓蕭洛寒好生厭惡,卻不得不對他謙和有禮。
“既然少莊主肯隨小人去一趟,那小人也好向咱家老爺交差了”。
說着那管事的手朝門口一比:“少莊主,咱們這就走吧。”
於是蕭洛寒跟着那錦繡山莊的管事的走了,卻不知此去兇險無比。
車行至一半,蕭洛寒卻只覺不對,這車裡有股難聞的氣味,讓人覺得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精神,而且能聽到的人聲越來越少,越來越清靜,蕭洛寒剛想看個究竟,車卻停了下來。
掀開車簾蕭洛寒被肯前的景象驚呆了,這竟是一處懸崖。
那管事的爲什麼把自己帶到這來?
卻只見那管事的下了車,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抹,竟然換了張臉。
蕭洛寒頓時明白了,這大概就是江湖上傳說的易容術。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來?”
只見那人眼露兇光:“難道多時不見,蕭少俠就把小人給忘了嗎?”
蕭洛寒看着他的眼睛,那麼熟悉,驀的蕭洛寒想起那天在香積寺外就是此人用暗器打傷他的。
“是你。”
“看來蕭少俠的記憶力不錯嘛。”
“你把我帶到這裡,想做什麼?”
“主人說,今天要你死,我便不能讓你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想讓我死我就會死嗎?笑話?我不會跑嗎?”
“要不,蕭少俠試試,你還能運功嗎?”那人皮笑肉不笑。
蕭洛寒聞言,暗自運功,卻發現內力全無,根本使不上勁,就好像被被人廢了武功一樣。
“你到底是誰?”既然要死,那就要死個明白,他蕭洛寒可不做無名小輩的冤鬼。
“想知道嗎?”只見那人陰笑道:“告訴你也無防,我就是江湖人稱玉面神君的殷天諾。”
“殷天諾?”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驀然想起那次莫離的千秋驚魂:“你就是割斷莫離鞦韆繩索的人。”
“蕭少俠可真是非常聰明。”那人笑笑:“反正你都是將死之人了,知道了對我也無害,那我就告訴你吧,那天晚上那碗蓮子羹也是我下的藥”。
“是你?蕭洛寒一怔,果然是他錯怪了莫離,想着莫離還在等着他回家,現在看來恐怕自己是回不去了。
想到莫離,蕭洛寒便心痛萬分,他們纔剛剛打開心結,他們的幸福纔剛剛開始,而他卻不能夠再保護她了,不能再看到她那燦爛如花的笑顏,不能在來年春天看到那道獨特的風景,不能再兌現他給她的承諾,莫離,對不起,終究是我負了你。
殷天諾一步步的逼近蕭洛寒,蕭洛寒往後一直退,一直退到無路可退。
蕭洛寒望着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心裡默唸着:莫離,來生再見,我一定能找到你,給你最好的幸福。
然後蕭洛寒縱身一躍跳入了那萬丈深淵。
同一時間,莫離房內。
莫離夢見自己來到一處荒蕪的懸崖邊,看到蕭洛寒站在那裡,莫離興奮的奔向蕭洛寒,卻看到他墜入了那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之中。
“洛寒……”
莫離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在做夢,可這夢卻這般的真實,莫離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懸崖邊
南宮琴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她望向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冷笑一聲:“蕭洛寒,這不能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能繼續對那丫頭冷淡,也許我還會放過你,可你偏偏卻說你喜歡她,所以你該死,所有跟我做對的人都該死。”
南宮琴回過頭看着殷天諾:“你應該知道下面應該做了吧?”
“小琴,你放心,我都準備好了。”
只見殷天諾拿出一張面具往臉上一抹,一轉眼,蕭洛寒便又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南宮琴一陣狂笑:莫離,你的好日子結束了,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