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你幫我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我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舒梓喬把手中的報告交給林姨,“這是在南山城做的檢查報告,各項指標看來,我的懷孕機率都低於常人。這件事,我想暫時不告訴一格,還是等你這邊的檢查報告出來再說。”
賀一格在a國只待了一天便乘專機回了南山城。一天的時間,不過夠匆匆忙忙地跟梓喬到了總統府一趟。秦陵不在,蘭若水看到他們高興得不得了,非要留着梓喬和林姨在總統府多住幾日,林姨衝着梓喬眨了眨眼:“既然夫人盛情邀請,那就別推卻了。”
晚飯過後,舒梓喬才明白林姨眨眼睛的意思,總統府的醫療設施那是最好的,擁有着世界一流的儀器和醫生,檢查的結果也最爲權威。
其實林姨不敢告訴她的是,她搭過舒梓喬的脈象,有點奇怪,許多不孕不育的女人都會呈現這種脈象。她想再仔仔細細地查一遍,畢竟脈搏包含着很多不穩定的因素,也無法說準什麼。她只是靠着行醫多年的經驗和直覺。
蘭若水雖然有了一定年紀,還是有些小孩心性,晚飯後跑到舒梓喬的房間,非要帶着她去參觀總統府。才走到植物園,就聽到警衛員通報,總理府的沈之漾夫人求見。
“快請。”蘭若水笑着對舒梓喬道,“瞧我這記性,竟是忘了有約了。你也知道沈之漾最愛跳舞,這不,過幾天就要舉辦一個舞會。爲了讓自己不丟面子,我這是請她過來教我跳舞呢!”
“她確實舞姿翩翩。”
“是啊,到了這個年紀,像她保養得那麼好的女人,真是不多。不過漂亮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她每天的飲食運動啊,都注意得很,我沒那麼好的耐性,也沒那麼好的毅力……難怪能成爲a國最迷人的女人呢!”
“a國最迷人的女人可不是我,而是夫人你啊!”清潤的嗓音,伴隨着悅耳的笑聲,舒梓喬的手指還落在葉片上,聽到那刺耳的聲音,微微一僵。
“夫人是國母,是令國民景仰的女子,那不是我跳個舞就能比得上的。”
說話間,沈漾已經走到了身旁,舒梓喬轉過身去,發現沈之漾身旁,還站着一個女人,她雖然只是看了一眼,還是能判斷,那個人是裴安兒。
人的外貌再怎麼相似,眼神和氣質還是騙不了人的。
沈漾眸光微微一僵,舒梓喬已然笑道:“夫人 ,裴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沈漾緩了緩神,才恢復了笑容,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遇到舒梓喬,她的出現,確實讓她的心情直接跌到低谷。
裴安兒的目光落在舒梓喬身上,神色複雜,曾經以爲這樣的一個女人,是一定會敗給裴允兒的,卻沒有想到,舒梓喬竟然會有這樣的力量。賀一格的很多做法都打破了常規,在以前,他是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情的。
哪怕是裴允兒,都沒有到這種地步。
這樣想着,她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嫉恨。
“夫人今天有客人,那跳舞的事……”
“梓喬哪裡算客人,都是家裡人。時間難得,我當然是要好好學的,不然在舞會上丟臉可不好了。”蘭若水看了看舒梓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沈之漾,舞會的名單發出去了嗎?”
“還沒有,今天校對過之後,明天就會發出去了。”
“那正好,把梓喬也添上吧。梓喬,舞會過幾天就會舉行的,這個舞會a國的青年才俊都會參加,而且還有評獎。不僅設置了舞蹈的獎項,還有文學、書法、繪畫、棋類、各類樂器,那些個不喜歡吃拉彈唱的女孩子,也可以參加武術和散打比賽,總之是類型豐富。一格以前也參加過幾次,有一次囊括了幾個項目的冠軍,外婆可算是好好風光了一回!”
“比賽確實是很有意思,在a國,這也算是一場最有檔次,也最能掂量身價的場合,賀太太意下如何?”沈漾輕勾着脣角,目光頗有深意地望着她,她的目光很輕,很淡,有帶了些許的挑釁。那是彼此纔會懂的目光,沒錯,在沈漾心底,舒梓喬哪裡會有能力參加這樣的比賽?她不過就是個從小被賣掉的孩子,從小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受到的又是什麼樣的薰陶和教育?若說是拿着酒杯穿着禮服隨處走走倒也罷了,但這種不是秀花瓶的場合,她舒梓喬能拿什麼去鎮住場面?
“聽着確實有趣。”
“也不是誰都能參加的,凡是參加舞會的,必須要準備一個節目。這麼短的時間……”裴安兒插過話來,沈漾笑着看了裴安兒一眼,“安兒,你真是認真。如果賀太太參加,那是客人,只是來參觀的,有沒有準備節目那有什麼重要的……你呀,用點心,看看舞會上有什麼優秀的男孩子,看中了就要主動點,可別被人搶走了!”
看似幾句玩笑話,卻是帶着鍼芒,舒梓喬的手輕輕觸着面前的葉片,笑道:“主動爭取固然重要,但感情這種事,也不能強求。若是一味固執,也只是白白跌了身價。”
“女孩子若是有真才實學,有才有貌,那纔是真的身價。無論什麼時候,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總不會有錯。強求或是不強求,該看最後的結果。若是走到了盡頭,確實是不該固執的。”沈漾臉上的微笑還是柔柔的,“賀太太確定要參加舞會嗎?如果確定的話,我要在名單上給你加個名字。”
“閒着也是閒着,見識一下也不錯。”目光柔柔地對視,彼此的心思,彼此才懂。
“真是太好了!”蘭若水高興地拉着舒梓喬的手,“外婆跟你保證,一定會讓你精彩到大跌眼鏡的。時間倉促,你也不用刻意準備比賽了,到時候就以嘉賓的身份出席。”
“時間不多,不如……我們現在開始練習?”沈漾的目光離開舒梓喬的臉,笑望向蘭若水。這位總統夫人,她還是真的不夠了解。說起來,她也是閱人無數,無奈這位蘭若水的身份跟她的想法完全不一致,竟然會對舒梓喬這樣的女人讚不絕口。
舞蹈房,鏡子裡是女人柔美的身姿,音樂優美地響起,穿着舞蹈服的女人就像是一隻美麗的天鵝,無論是體態還是眼神,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記憶不是很清晰,卻也能想起曾經她的舞姿。舞蹈原本就是一種藝術,若不是因爲她,她不會那樣厭惡。
蘭若水認真地跟着她的動作在學,雖然有些生硬,但也是腰肢柔軟,表情到位,看起來賞心悅目。
“真的要參加舞會嗎?舒梓喬,你不會覺得不合適?”一直安靜的裴安兒忽然開口,舒梓喬笑笑,“有什麼不合適?”
“這是比真才實學的舞會,你身爲博之……的妻子,就這樣當個觀衆,怕是a國的國民對你會有點失望。到時候,這是a國收視率最高的節目,你身份特殊,總該爲着皇家的顏面想想。”
“裴安兒,你操的心,還真夠多的。你不覺得自己更應該考慮你母親說的話,好好在舞會上物色一個優秀的男人,然後用你們獨有的方法去留住他嗎?或者,更該好好想想的是,該怎樣找回自己。若是以後有了自己心儀的男孩子,你到底是應該告訴他,你是裴允兒,還是裴安兒?不過我好奇的是,如果你們姐妹再度同時看上一個男人,該如何是好?”
“……”裴安兒臉色煞白,一下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舒梓喬的目光已經從她的臉移開去,眸光淡淡地望着翩翩起舞的女人。
在總統府的日子,也算是過得愜意。雖然總統府不同於其他地方,處處都是警衛森嚴,不過蘭若水的親切總讓人感覺到溫馨。有時舒梓喬會想,必定是蘭若水和秦陵年輕的時候太忙,覺得對自己的女兒太過愧疚,對秦臻寵溺得不得了,所以她纔會那樣自私,沒有一點蘭若水的影子。
私家偵探每天都會打電話報告秦臻的行蹤,她倒是真的在爲賀復雲的壽宴做準備,去過總理府幾次,但總理府是什麼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跟蹤得了的。
已經做了身體檢查,不過幾天的時間,報告還沒有出來。林姨不知道爲什麼上午忽然回了林家小院。 下午的時候,見到了秦臻。她的態度還是親切的:“聽說你到了a國,沒想到是真的,早知道就跟我一道來了。”
“不能一起來,一道回去也是一樣的。”
蘭若水腳上還穿着舞蹈鞋,舞會的日子就在後日,她每天都練得很認真,進步也很大。
“母親說的是。”秦臻回頭看看蘭若水,“母親,你是表演,不用參賽,還是身體要緊,別累壞了。”
“知道,我也舒展舒展筋骨。”蘭若水邊壓着腿邊笑,“秦臻,你真不參加這次的舞會?”
“不了,在準備壽宴,這也算大事。公公的壽宴也快了,我購置好需要的東西就回去。”
蘭若水放下腿,敲了敲背:“是啊,確實是大事,你可要好好準備,凡事都要準備得妥妥當當。賀將軍八十大壽,我跟你父親,也是要出席的。”
秦臻在總統府留的時間不多,很快又走了。舒梓喬陪着蘭若水在舞蹈房裡,她跳舞,她則是練字。
原本蘭若水是準備幫她請個舞蹈老師單獨準備一個節目的,雖說不用參加比賽,可是才藝展示就連總統夫人都參加,她這個小輩不參加可就是太沒有禮貌了。
但是舞蹈向來都不是她所喜歡的,樂器雖然也會,不過跟那些從來都跟着大師學的豪門千金相比,必定不是一個檔次。書法,她卻是有些把握的,小的時候,蘇家請書法老師,她每天都給蘇笛和蘇洛請交作業,學校裡,參加的也是這個活動班,她很享受揮毫的感覺,老師的評價也很高。
這個舞會,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她不能讓自己輸在沈漾的氣勢之下。這個世界上,母親跟女兒對峙成這樣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梓喬,你的字真的好棒啊!”蘭若水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沒想到你是能文能武啊,一格真是好眼光!”
“只是雕蟲小技罷了,難登大雅之堂。”舒梓喬收回了筆鋒,望着白紙上的四個字,微微出神,還記得那是掛在父親書房裡的四個字——“懷真抱素”。
林家小院。
林姨拿着檢查報告已經坐了許久,這是上午剛剛拿到的化驗結果,檢查的結果並不理想,舒梓喬的抗精&子抗體呈現陽性,這是醫學上的免疫性不孕,配合上脈象,懷孕對她來說,應該是困難的事情。
她沒敢把這個結果交給舒梓喬,她跟賀一格,才走到了光明之處,若是現在就判定了這個病症,在心理上會影響很大。可若不說,也不是辦法。
她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若說南山城的檢查有誤,但是皇家醫院的設備那麼先進,不該誤診纔是。真的會有這種可能嗎?可是聽到舒梓喬說到的那次聚會,那麼湊巧地有算命先生說到舒梓喬不孕,在那種場合,那樣言之鑿鑿,她怎麼看都是怎麼有問題的。
可這份檢查報告是實實在在的。如果說是秦臻搞鬼,那麼,她不是大羅神仙,怎麼會連這個都猜得到?
攤開報告,林姨又細細地看了一遍,也許,她應該瞭解更多的方面,或者,從另一個方向再去推導……
大街小巷上都能看到舞會的巨大海報,舉目之間都是沈漾的迷人笑臉,舞會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舞之漾”,舞蹈是重頭戲,中間也會穿插其他的。
無論走到何處,彷彿都能聽到這位總理夫人的名字,a國人對於這個總理夫人,還是相當敬仰的。一個人總能做出太多的表面文章,讓自己處於一定的高度;而世人,也總會被這些表面文章所迷惑。大家都忙碌着生活,又有誰有那樣的空閒,真正去關注這個人?
若不是這個女人在她的生活之中帶來了太多傷害,那麼,她必定不會再去關注。她本想息事寧人,無奈她卻是每每挑起事端。這次的事情,竟然還會跟她扯上關係。她就真的不明白了,爲什麼她要這樣堅持地讓她生活陷入絕境?面對着有愧的女兒,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嗎?
舒梓喬眯了眯眼,戴上耳塞。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昨天收到的秦臻和沈漾的手機對話。
“見到舒梓喬了嗎?”
“在總統府,當然見到了。”
“沒想到,她還真是有勇氣,去參加這樣檔次的舞會。我真是難以想象,一個從小被賣到別人家裡當丫鬟的人,怎麼能有臉出現在那種場合。”
“今時不同往日,一格對她那麼寶貝……她就算不會做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允兒這段時間還好嗎?”
“在g國辦理離婚手續……她是鐵了心要離婚了,秦臻,你說過的話,不用我提醒你吧?允兒這孩子那麼心高氣傲,再受一次這樣的打擊,她會瘋掉的……”
“我會盡力的,但是……只能盡力而已,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畢竟,一格這孩子……我真的什麼把握都沒有。”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相信我們的努力,不會白費。”
“嗯……那掛了,我在準備禮品。”
“嘟~~~~”一聲清脆的響聲,歸於平靜。舒梓喬取出耳塞,閉上了眼睛。對話的內容很簡單,不過幾句,她無法判斷她們究竟在做什麼,卻能瞭解,她們的目標,是針對她。一切都是衝着她來的……
想起賀一格曾經問過她,是不是要讓沈漾身敗名裂。當年的事實一出,她這樣的身份,絕對能造成轟動的效果。畢竟,有哪一位親生母親會用錢賣掉自己的親生女兒?哪怕她不是這樣的身份,也該是轟動的吧?
可是,她卻不想多生事端,過去的就過去了,她只要兩人,兩條平行線就好。
但沈漾並不是這麼想的。
爲了裴允兒嗎?爲了她的女兒,對另一個女兒處心積慮?一次一次地加害?這次,她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從生孩子開始着手?
“梓喬,禮服換好了嗎?”蘭若水提着裙襬走了進來,一看到穿着深紫色禮服的舒梓喬,不由眼睛一亮,拉過舒梓喬的手轉了個圈,“真是漂亮,梓喬,你這麼一打扮還真是豔驚全場啊!”
“外婆,你可別笑話我了。”舒梓喬挽着蘭若水的手,“我們能出發了嗎?”
“當然。”蘭若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梓喬,你待會兒要給外婆打打氣,外婆還真是有點緊張呢!”
蘭若水的一句話讓舒梓喬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真是個可愛真性情的總統夫人,難怪能得a國國民這樣喜歡,也難怪能得總統大人這麼喜歡。舒梓喬伸出手指,又拉過蘭若水的手指勾上:“外婆那麼雍容華貴,一定會把大家都比下去,加油!”
衣香鬢影的舞會,進入賀一格的世界之後,也參加過幾次了。每次都是場面奢華,排場盛大,穿着華麗服裝的男男女女尤雅地穿梭在人羣之中,都是舉止優雅,面容嬌俏。
最爲忙碌的當然就是沈漾了,據說,這舞會是由她發起的,後來就逐漸地發展成了傳統。a國的很多豪門佳麗,都以能參加爲榮。這舞會不同於平常的社交舞會,主要目的還是技藝的比拼,有了這一層,整個舞會就顯得更爲上檔次。也有許多的名門望族,就把這類舞會看做是選擇女婿或是媳婦的場面,也成就了許多姻緣。
“夫人!”
沈漾一眼就看到了跟舒梓喬一同進入的蘭若水,優雅地走過去,她今天穿着一身火紅的禮服,單肩款,左肩上是同色系的大花朵,整個人明麗嬌俏,妝容之下,那種美麗絲毫不亞於年輕的女孩們。
沈漾的美麗,從來都不會讓人忽視。有機會進入這樣的豪門,除卻手段,這張臉也是重點。
“夫人的舞蹈練得怎麼樣了,沒有偷懶吧?”沈漾盈盈笑着,目光掃過舒梓喬的臉,從某個角度去看,舒梓喬跟她的母親很像,那一瞬間視線的捕捉看得她心底發堵,雖然微笑,眸光卻是發涼的。
“當然沒有偷懶,不信你問梓喬。”蘭若水呵呵笑着,“我可是每日每夜地勤加練習,梓喬練字,我就練習舞蹈。”
“練字?”沈漾漂亮的眼眸彎起,“今天賀太太要給大家表演書法嗎?”
“談不上表演,只是同樂罷了。”
同樂?什麼身份說這樣的話?沈漾低頭輕輕抿了抿紅酒:“賀太太真是謙虛,待會兒一定會讓大家大開眼界的。不過說到書法,安兒也一直都很喜歡,倒是可以同臺較量一下。”
“好啊。”舒梓喬也是笑得眉眼彎彎,凝視着她的眸光平靜無瀾,就像是對着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沈漾吸了口氣,正要說什麼,身子卻被推開,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子睜大了眼睛對着舒梓喬:“舒梓喬!你就是舒梓喬!真的耶!”
舒梓喬愣了愣,那女孩子已經熱絡地跑過來:“你不認識我吧?我可是你的粉絲啊!我有蒐集你的新聞報道哦!舒梓喬,哦不,舒姐姐……你今天來,是不是要比賽武術啊?跆拳道?”
女孩子邊說邊比劃了幾下,一雙大大的眼睛滿懷期待地望着她:“舒姐姐,等你比賽完了之後,可不可以收我爲徒啊?我從小就特別喜歡武術的,你的功夫真好,把壞人打得滿地找牙的,你教我好不好?”
“樂兒,別鬧。”
一道熟悉的嗓音,讓舒梓喬不由驚了驚,拉開女孩的身子,那張沉穩俊逸的臉,果然是卓洲寒。
沒想到這樣突然的相遇,舒梓喬愣了幾秒才驚然道:“卓先生,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們……你們認識啊?”女孩子眨了眨眼睛,看看舒梓喬,又看看卓洲寒,“寒哥哥,難不成安琪經常說的舒老師就是舒梓喬?”
不待卓洲寒有任何反應,莊樂兒就大叫了一聲:“你怎麼不早說,我可以早點認識舒姐姐啊!哦不對,是師傅!師傅,你就收我爲徒把,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崇拜你的,從那天看到你在酒吧把那個壞人白啓然繩之於法的時候,我就對你崇拜得五體投地!你是我的偶像!”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舒梓喬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被莊樂兒的動作驚呆了,不止是她驚呆了,身邊圍攏過來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莊樂兒,a國房地產大亨的獨生女兒,性格刁鑽古怪,果然不是傳聞。
“樂兒,別鬧。”卓洲寒拉起莊樂兒,望着舒梓喬,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沉眸望着她,“碰巧到a國談一筆生意,碰巧遇到這個舞會……”
“碰巧我非要你來做我的舞伴!”莊樂兒挽住卓洲寒的手臂,“舒姐姐,頭我都磕了,你可一定要順勢收了我哦!”
“舞會開始了!”舞臺正中的聲音響起,“有請裴力總理和沈之漾夫人給我們帶來動感的開場舞!掌聲有請!”
不好意思,出了點事,今天暫時更新七千字,果兒會說話算話,明天加上一更,請大家一定見諒,我的心到現在還在顫抖,無法碼字了!嗚嗚嗚……一定要理解信任和支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