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裝作很認真的模樣想了想,然後開口:“肯定會。”
齊若溪盯着他看。
“肯定會更加愛你。”徐朗立即投降了,低頭在她脣角親了一口:“你都給我生孩子了,這麼辛苦,胖點算什麼?我會更加愛你的。”
“果然是油腔滑調。”齊若溪白他一眼:“一聽就是假話。”
“是真是假,你以後就知道了。”徐朗動了動,讓她躺得更舒服一點:“等五十年以後,咱倆牙都掉光了,那時候你就信了。”
“好吧。”齊若溪伸手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脣角也親了一口:“這話還比較中聽。”
“我媽讓我們以後每週末都回去吃飯,你說呢?”徐朗心裡那個美啊,趁機把這話說了出來。
“每週?”齊若溪皺眉:“每週都要去?”
“你要不想去,我就回了她。”
“那就去吃晚飯,你看方不方便。”齊若溪想着,吃午飯的話,上午就要去,吃了午飯立即就走也不好看,晚飯則不一樣,飯點的時候過去就行,吃了飯也該回來睡覺了。
“行啊,沒問題。”徐朗別提多高興了,齊若溪願意去他家,願意和他的家人接觸,這說明什麼?齊若溪只對他一個人有感覺,還是不保險的,除非她願意融入這個家庭,這才說明她是真的想和他好。
回頭徐朗就給家裡去電話了,徐媽媽得到消息,也是很高興。兒子長這麼大,做家長的自然要操心,徐媽媽最擔心的,其實就是徐朗的婚姻大事。一開始,也想着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來個商業或者政治聯姻什麼的,可徐朗一聽這事就叛逆得不行,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弟弟懂事。
徐媽媽又一向比較疼徐朗,徐朗是長子,在弟妹出生以前,爸媽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都說三歲看老,這也導致了徐朗從小就有些囂張跋扈的性格。
所以說,徐朗能遇到齊若溪,徐媽媽是很感恩的。不說別的,齊若溪的長相、個性還有家室都是一等一的好,更重要的,徐朗喜歡她,徐媽媽就很知足,生在這樣的家庭裡,徐媽媽覺得有時候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對於孩子的婚姻大事,她向來是主張自由戀愛,老爺子還有點古板,對於聯姻也很感興趣,但自從知道齊若溪懷孕了,這態度就完全變了。
所以說,齊若溪在徐家,那絕對是正兒八經的長孫兒媳,又因爲懷有金孫,被徐家人視作掌上明珠。
齊若溪和徐朗的感情也日趨穩定,以前的接觸不算,畢竟那時候齊若溪還沒有打開心扉。現在和徐朗生活在一起,她也不隱藏自己的性子,以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兩個人偶爾吵吵鬧鬧,也挺有情趣。
徐朗徹底淪爲妻奴,他這副模樣是沒被別人看見,但凡是被人知道了,都會大跌眼鏡。
徐朗也知道自己的轉變有多大,以前都是女人上趕着對他好,可他現在,是變着法地討齊若溪的歡心。
這種事,他也沒有刻意去做,只是心裡怎麼想,就
怎麼去做了。有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齊若溪死活要和他分手,說不愛他了,結果就消失不見了,徐朗在夢裡發了瘋一樣的找,最後也找不到,絕望了,竟然割腕自殺了。
徐朗從夢裡驚叫着醒過來的時候,滿身大汗。
他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同時下意識地去看自己身邊——幸好,齊若溪還在,那只是一個夢。
可那個夢裡的感覺如此真實,他甚至現在還能感受到手腕上有隱隱的痛。
他慢慢冷靜下來,然後躺下來,抱着齊若溪一直不撒手,但下半夜,他一會兒也沒閤眼。
第二天,齊若溪見他眼裡都是紅血絲,很是奇怪:“你昨晚沒睡好嗎?”
徐朗不想說,他也慶幸齊若溪自從懷孕以後睡覺很死,自己昨晚那麼大動靜,她都沒醒:“失眠了,下半夜抱着你,怎麼也睡不着了。”
“怎麼還失眠啊?”齊若溪很奇怪,擡手摸他的額頭:“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徐朗抱着她的腰身,把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就是睡不着,怕醒了以後看不見你。”
“傻樣。”齊若溪伸手撫着他的頭髮,心底一片柔軟:“我能上哪裡去?我現在啊,就跟個廢人一樣,什麼都是你照顧,以後離了你可怎麼活啊。”
“所以你別離開我啊。”徐朗擡頭看她:“一輩子也別離開我。”
“那你一輩子伺候我,我勉強考慮考慮。”
“行!”徐朗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別說一輩子了,下輩子都沒問題!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不許反悔。”
齊若溪看着他的眼睛。徐朗的眼睛長得着實漂亮,眼角微微的勾起來,天生帶着一股多情的風情,眼珠黑亮黑亮的,眼白很少,當真是黑白分明,灼灼生輝。
徐朗也看着她,不捨得眨一下眼睛。
“徐朗,你說,有沒有肥一點兒的婚紗?”
“什麼?”徐朗一愣。
齊若溪臉有點紅,作勢去推他的腦袋:“走開,重死了!”
“小溪,你剛剛說什麼?”徐朗動作迅猛卻萬分小心地把齊若溪抱了起來,直接讓人坐在自己腿上,他對着她的眼睛問:“你再說一遍。”
齊若溪捶了他一下:“沒聽見就算了。”
徐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溪,你答應嫁給我了,是嗎?”
齊若溪兀自低了頭,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能遮肚子的婚紗。”
“沒有我也讓他們做出來!”徐朗捧着她的臉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眼睛裡的光芒更亮了:“媳婦兒,我不是做夢吧?”
齊若溪擡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張臉埋在他的頸間:“之前是我任性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徐朗緊緊地擁着她,下巴貼着她的額頭,重重地嗯了一聲。
良久,兩個人都沒動。齊若溪擡手,悄悄地把自己額頭上的淚水擦掉了,那是從徐朗下巴上流下來的。她繼續保持着在他懷裡的
姿勢不動,心裡是感動的,爲徐朗的深情,也爲徐朗此刻的落淚。
徐朗控制不住地哭了,但他並不想讓齊若溪看見,似乎這樣掉淚很丟人,而且,他在齊若溪面前,似乎哭過好幾次了,活了三十年,自記事以來,他幾次流淚都是因爲齊若溪,現在能換來齊若溪一句“我們好好過日子”,也是值了。
徐朗當晚就把喜訊告訴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徐家人趕緊開始張羅婚禮的事,一衆朋友兄弟也紛紛表示祝賀,齊若溪一看這架勢就有點懵,拉住徐朗囑咐他:“婚禮一切從簡,別弄這麼大陣仗,怪嚇人的。”
徐朗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怎麼可能!我同意我家裡也不同意啊!再說了,你終於答應嫁給我了,我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看着他這個傻樣齊若溪有點頭疼:“至於嗎?我懷了你的孩子,還跟你住在一起,其實你該明白,要嫁給你,是遲早的事。”
徐朗睜大眼睛:“是這麼回事嗎?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提心吊膽,就怕你哪天對我不滿意了——我做噩夢都夢見你不要我了……”
說到最後,他就覺得有點委屈,其實就是想讓齊若溪哄哄他。
齊若溪也的確心疼了,趕緊抱住他的頭:“是我錯了還不行嗎?對不起……”
徐朗想要的,並不是齊若溪的道歉,他和齊若溪拉開距離,深情的目光直直看進齊若溪的眼睛裡。
齊若溪微微一笑,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吻。
這下,徐朗心花怒放,抱着人就不撒手了。
挺着大肚子,也不妨礙兩個人親熱,徐朗小心翼翼又熱情萬分,自從第一次在短時間內繳械投降,之後他就一直致力於恢復在齊若溪心目中的形象,既要控制時間,還要把握力度,一場性*事下來,酣暢淋漓,直呼過癮。
事後徐朗一直追着齊若溪問:“舒服嗎?舒不舒服?”
齊若溪累得夠嗆,以前從來不會回答他這些無聊的問題,今天也是反常,順口就把心裡的感受說出來了:“舒服死了……”
徐朗頓時覺得剛剛偃旗息鼓的地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媳婦兒,舒服就再來一次吧。我保證,輕輕的……”
第二天,兩個人就被叫回徐家主宅,商量結婚大事。
徐媽媽的電話是一大早打過來的,奈何兩個人昨晚折騰得太晚了,都起不來,徐朗也是任性妄爲的人,齊若溪又大肚子,索性就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又吃了早飯,纔不慌不忙地回家了。
徐家人基本聚齊了,徐朗的叔叔姑姑兄弟姐妹,還有表親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齊若溪一進去就有點暈,滿滿一屋子人,一眼看過去,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
徐朗牽着齊若溪的手,配合着她的步伐往裡面走。
老爺子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正笑呵呵地看着他們。
“爺爺。”徐朗在他面前站定,規規矩矩叫了一聲。
“爺爺。”齊若溪也叫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