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不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天天可以看見他,甘心爲他做飯洗衣,享受着身邊有他的幸福嗎?既然這種幸福自己可以爭取過來,爲什麼要眼睜睜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呢?你是希望兩個人分手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等老了以後後悔流淚,還是願意拉他一把,讓他看清自己愛的到底是誰,然後兩個人相知相守過一輩子?”
齊若溪被她說的有點暈:“那你這樣說,全天下的男人都該出軌了。”
“這樣的理論,同樣適用在女人身上。其實,我寧願相信,那不是出軌,而是一次失誤。人這一輩子,哪有不犯錯的。他犯了錯,我們拉他一把,不僅僅是我們這輩子過得幸福,他也會對這份愛情心存感激。可如果因爲這個,兩個人就此分開,你再去愛一個人,還會有這種感覺嗎?隨便找一個,隨便談談戀愛,然後結婚,這是你想要的嗎?”
齊若溪若有所思。
夏默又說:“我不是容忍男人出去風流,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如果他一而再的犯,那就說明是我眼光有問題,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愛,那時候,我再離開,自己心裡肯定就舒坦多了。”
齊若溪擡眸看她,良久纔開口:“小默,你真的長大了,成熟了。原來,我一直以爲,在感情這方面,你是比較遲鈍的,如果出了什麼事,也是比較吃虧的一方。但現在,我覺得,你比我考慮得全面,也比我理智。”
“我也不知道,只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我懂得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如果那時候顧明軒沒有追着我不放,我想,我會在悔恨和思念裡,過完一輩子。現在想想,真的很慶幸。小溪,人這一輩子其實真的不長,我們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剩下的時間,我們該好好珍惜纔是。”
當天晚上,齊若溪就讓徐朗進了房間,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她:“你把錢準備好了嗎?”
徐朗被問得莫名其妙:“什麼?”
“給她點錢,把她打發了,跟她說,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看見她,我倒胃,吃不下飯。”
徐朗急了:“幹嘛給她錢?我欠她的?”
他又說:“我查出來了,這女人之前有個男朋友,賭錢,兩個人分手了,之後纔到公司裡來……”
“別說了,我沒興趣。”齊若溪把他拉過來:“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就好了。”
“怎麼不讓我說?”對於齊若溪的主動,徐朗並沒有覺得欣喜:“我根本就是冤枉的,別說以後,就是現在也沒有這樣的事情!”
“那她怎麼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這種事,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她跟我要錢!她在威脅我!就因爲知道我在乎你,我愛你,所以她纔會用這樣的招數,想讓我妥協!”
齊若溪皺眉:“你倆,真的沒什麼?”
徐朗瞪着她:“齊若溪,我和她有什麼你才甘心是不是?!”
齊若溪一腳把他踹下去:“你敢!”
聽她這口
氣,徐朗心裡總算是放鬆了:“老婆,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用我的老二發誓,我對你忠貞無比。”
“你那老二你自己都管不着,用它發誓誰信呢?”
“它只聽你的話啊,不信,你摸摸看。”
齊若溪推開他:“我沒心情,你趕緊把那女人解決了。”
徐朗快憋屈死了,他不可能真的弄出人命來,以前他還不在乎,可現在有孩子了,就當是給孩子積德,他也不可能再去做什麼混蛋的事。
讓他給那女人錢,他覺得他真的會憋屈死。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他纔對齊若溪說:“明天去醫院,我和她當面對質,你聽着就行。”
第二天,三個人在病房裡見面了。
徐朗說:“你說孩子是我的?”
牀上的女人點了點頭。
徐朗說:“你有證據嗎?”
“如果孩子還在,我可以做DNA,但現在,沒有了……”女人摸着肚子,哭了。
齊若溪畢竟是當媽的人了,聽她這麼說,心裡不免有些不舒服。
徐朗開口:“你是算準了我那天會發脾氣,會打你,孩子會流掉,所以,你今天才說這樣的話。等孩子出生以後做DNA?你確定你敢?”
女人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現在孩子沒了,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是啞巴吃黃連。”
齊若溪一直保持沉默。
“可惜,你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條。”徐朗勾脣笑了,憔悴不堪的臉上,這笑容卻很迷人:“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即使孩子沒了,我也敢百分百的確定。”
“你怎麼確定?這孩子明明是你的,你不能翻臉不認。”女人說。
“我既然敢這麼說,就有敢這麼說的理由。”徐朗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我本來不想說,也想放你一馬,可事到如今,你還嘴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轉身,看着齊若溪:“老婆,有件事,我要和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齊若溪安靜地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徐朗深吸一口氣:“其實,在小寶半歲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手術。”
齊若溪皺眉,什麼意思,沒聽懂。
徐朗嘆氣:“是,絕育手術。”
這下,齊若溪聽懂了。
幾乎是同時,她和牀上那個女人,都露出了驚訝萬分的表情。
只是,很快,驚訝過後,那女人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恐懼。
齊若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嘴巴張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徐朗上前一步,靠近她,把她攬在懷裡:“當初,你懷孕,又流產,知道我心裡多難受嗎?而且,懷小寶的時候,那小混蛋差點要了你半條命,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我們有了小寶,就夠了。老婆,對不起,我沒辦法答應你給小寶生妹妹的事情,因爲,從半年前,我就沒辦法讓女人懷
孕了。”
牀上的女人,開始瑟瑟發抖。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齊若溪終於冷靜下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咬牙切齒地罵徐朗:“你竟然做這樣的事?你膽子可真大!你就不怕老爺子拿柺杖敲了你?”
徐朗嬉皮笑臉地開口:“所以我不敢說啊,誰也不敢告訴,就怕你們罵我。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我是準備瞞一輩子的。”
齊若溪深吸一口氣把情緒都壓下去:“回去再跟你算賬。”
她回頭看牀上的女人,那女人早已面白如紙。
她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那女人流着淚哀求:“徐太太,求你讓徐總放過我,我也是沒辦法,我男朋友欠了別人很多錢,我實在走投無路了纔會想到這個辦法……”
餘下的話,齊若溪已經不想聽了,她拉着徐朗就往外走,至於那個女人以後會怎麼樣,徐朗會怎麼收拾她,她都不想操心。
現在,她只想把這個男人拉到沒人的地方,狠狠地——親他一頓。
兩人在消防通道里,緊緊地抱在一起擁吻,徐朗恨不得把齊若溪箍到自己身體裡來,這幾天受的氣,又惱又委屈又難過,都拜這個女人所賜,她的一舉一動都牽着他的心,讓他沒辦法控制。
他狠狠地侵入她的地盤,奮力追逐着她的脣舌,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真想就這樣佔有了她,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她是屬於他的。
在樓梯間不行,但到了車上,徐朗就把持不住了。
大白天的,還是在車來車往的停車場,豪車開始震動,圍觀的人也不少,但裡面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清楚,聲音也聽不見,就知道那車震了至少半個小時以上,然後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駕駛座上,沒等人看清他什麼模樣,直接把車開走了。
齊若溪倒在車後座上,半天沒起來:“徐朗你個豬!你下次別想碰我!你是吃錯藥了還是,哎呦我的腰……”
徐朗腳下踩着油門,準備回家再來一發:“還有力氣說話,說明我還做的不夠到位。”
齊若溪咬牙把剩下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裡。這男人剛剛,就跟一頭狼似的,不就餓了他幾天,至於這麼飢渴嗎?
徐朗到了家,直接把齊若溪抱進屋的,齊若溪再掙扎也沒他力氣他,何況剛被他折騰了一番,哪裡有什麼力氣。
徐家人都嚇了一跳,以爲齊若溪怎麼了,一下子都圍了過來,問東問西,把齊若溪給羞的,都在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徐朗說:“她沒事,這幾天沒休息好,我們得上樓睡覺,誰也別打擾我們!”
齊若溪恨不得掐死他,這是告訴一家子人,他們兩個青天白日的回房間幹那事去了嗎?還說不讓人家打擾,徐朗你的臉皮是有多厚啊!
事實證明,徐朗不止是臉皮厚,功夫深,把這幾天的怨氣委屈都發泄了不說,還預支了未來幾天的牀上福利,好好的舒服了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