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夏默本就全身無力,哪裡會是他的對手?掙扎間,她再次被顧明軒壓在了大牀上。
“顧明軒!”夏默急得眼睛都紅了:“你敢亂來,我死給你看!”
顧明軒把她的雙臂用一隻手掌固定在頭頂,臉上罩着一層寒意:“夏默,我認定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就只能是我的。你竟然說和其他男人……你最好想都別想!你知道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嗎?是背叛!夏默,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就等着——萬劫不復吧!”
“可笑!”夏默根本動不了,手被他捏着,身子被他壓着,兩條腿也被他纏着,可她還能說:“不是你自己提起這個話題的嗎?我不過是順着你的話說了一下而已。顧明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講道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讓我走,你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顧明軒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夏默,我有多大的能力,你會不知道?在海城,你覺得能找到可以約束我的法律嗎?別說讓你暫時留在這裡,就算是一輩子把你關起來,也沒人會把我怎麼樣。”
夏默又怎麼不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可她不能讓他看出她的恐懼,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正常的:“你是可以關我一輩子,可你每天見到的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顧明軒,這是你想要的嗎?”
“夏默。”顧明軒閉上眼,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又睜開:“你好好跟我說,到底爲什麼非要離婚。這些年,我待你,待夏家,不薄吧?我以爲你離婚只是一時興起,從離婚那天起,我就想着和你復婚。夏默,別的什麼都不說了,就當是我的錯,我們重新開始。”
“一時興起?”夏默聽了只想笑:“顧明軒,我沒你那麼無聊,把婚姻當兒戲。我也說了快一百遍了,咱倆已經離婚了。復婚的事,只是你自己在想,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就當我求你,放了我,好嗎?”
“你還是堅持你的想法?”顧明軒渾身充滿了無力感,馳騁商海這麼多年,遇到過不少難纏刁鑽的商業對手,可每一次,他都能用能力用手段用人格降服對方,可現在面對夏默,他覺得自己很挫敗:“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會答應復婚?”
“你先放我走。”夏默覺得顧明軒有點不太正常,爲今之計,還是先脫身吧:“這事兒,我回去想想。”
“你答應我會考慮?”顧明軒信以爲真:“真的?”
不能說顧明軒天真,只是這麼多年,夏默答應他的事,從來沒有反悔過。
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顧大總裁根本不瞭解女人。
和夏默認識那一年,他不過二十四歲,因爲顧老爺子對他要求嚴格,從小就讓他學習商業管理,他要學的東西太多太多,但他也爭氣,在那個普通人剛
剛大學畢業的年紀,他已經拿到了工商管理專業碩士研究生的學歷。但這也導致了他,從沒談過戀愛,甚至,他沒和正常的女性接觸過,在他身邊的,除了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就是商業夥伴。
可以說,夏默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
不懂女人,註定了顧總裁在追妻之路上,困難重重。
夏默點頭,並且重點重申了一下:“我會考慮。”
會考慮,但考慮的結果是什麼,不言而喻。
顧明軒卻高興了,放開夏默的手,情不自禁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親了一口還覺得意猶未盡,又把脣貼在她的脣上,忘情深吻。
夏默完全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愣神的瞬間,就讓顧明軒攻破城池,長驅直入了。
吻技這個東西,其實是練出來的。再怎麼說,兩個人在一起也五六年了,一天吻一次算下來都多少次了?所以說,顧明軒是個接吻高手,毋庸置疑。
夏默就不行,一接吻就發懵,暈暈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她一直覺得,這是愛一個人的表現,是觸電的感覺。
可現在,這種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加強烈——她告訴自己,不能再愛顧明軒這個混蛋了,可顯然,沒什麼用。
顧明軒吻上了就沒法再控制自己,腰上圍着的浴巾一扯,隨手就扔了,熱情如火地貼着夏默,身上的溫度都燙人。
夏默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等稍微回神,身上的衣服都快被他扒完了。
脫衣服這事兒,顧明軒真是不太在行,因爲以前兩個人歡好,那都是正兒八經地在晚上,洗了澡之後,夏默穿着睡衣,那多方便啊。
可現在,夏默換了衣服,有釦子不說,還不好脫,更別說裡面還有文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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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軒急了一頭汗,一隻手在她背後忙活了半天也沒解開,索性他把夏默翻過來,這才把胸衣的扣子解開,然後泄恨似的扔得老遠。
夏默就是這個時候回神的。
她驚呼一聲,抱着已經光裸的上身:“你做什麼?”
“你說呢?”顧明軒顧不上搭理她,回了這麼一句,低頭就吻了上去。
論力氣,論技巧,夏默肯定是弱勢一方,更何況,她對顧明軒的吻,毫無招架之力。
再說了,她又累又餓,掙扎了幾下就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可偏偏,顧明軒折騰起來沒完了,完全不顧夏默在他身下求饒。
這個時候,顧明軒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夏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以爲這場戰役結束了。
可沒想到,顧明軒鬆開握着她腰身的大手,俯身下來,在她耳邊問:“求我?”
夏默身體很敏感,特別是耳後這個部位,他一說話,她就癢得不行。
她別過頭去,氣喘吁吁:“別……”
顧明軒卻不放過她,追着她的耳朵,輕輕咬她的耳垂,還把舌頭伸進去:“默默,答應我,和我復婚……”
夏默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身體裡翻騰着奇異的電流,整個人快要飛起來。她迷迷糊糊地開口:“別,癢……”
顧明軒變本加厲,上面下面一起開動:“答應我,答應我……”
夏默快哭了,終於受不了,嗚咽着開口:“我答應你……”
顧明軒這纔跟馬達一樣,開動了。
雲雨過後,夏默又睡着了。
顧明軒心情大好,哼着歌起來打了電話叫餐,然後又上牀抱着夏默去了。
這一覺,夏默就睡到了深夜。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嗯了一聲,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疲乏得很,根本不想動。
好像有一雙大手撫了撫她的額頭,夏默不耐地翻身,想繼續睡。
“默默,起來吃點東西。”顧明軒好笑地看着她的慵懶模樣,知道是自己把她累壞了,畢竟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有親熱了,一來就是重量級長時間的持久戰,他都覺得有點受不了,更何況夏默。
“要睡……”夏默覺得身體每個部位都不想動,飢餓的感覺也沒有之前那麼明顯了。
“當然要你睡,可是,先起來吃點東西。”顧明軒見她還是這個模樣,覺得又新奇又心疼——兩人結婚這麼久,他從來沒有試着去把夏默叫醒,也就從來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夏默是這樣的迷人。心疼的是,他把她累壞了,估計明天都下不了牀。
但顧明軒心裡也挺得意——這不正好說明了他的男性能力很棒?能把女人累得下不了牀,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吧?
顧明軒沒辦法,只好彎腰把夏默抱起來,跟抱小孩子一樣擁着她坐起來:“那我只好餵你嘍。”
夏默被他這樣折騰,肯定醒了,睜眼一看,那男人脣角含着一抹壞笑,別提多帥了,可目光裡盡是不懷好意。
夏默推他:“你別碰我,流氓!”
顧明軒在她身後擁着她,笑得很是得意:“我是流氓?那你就是女流氓。之前是誰在牀上求我來着?”
夏默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同時,她也覺得不知所措。
眼前的顧明軒,太陌生了。
從言行舉止,到生活習慣,都和以前那個冷漠嚴謹的男人相差甚遠。
“顧明軒,我們能不能認真的談一談?”夏默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不少。從他懷裡爬出來,趕緊把毯子蓋好,她開口:“你這樣做,讓我很困擾,你知道嗎?”
顧明軒下牀,把準備好的食物端了過來:“有話等會兒再說,現在,先吃飯,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