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落井下石,我還是看戲的。”她笑意盈盈地對上王昊天。
是他害的她兒子如今還躺在牀上,此仇不報,她白雪就不是白雪!
白雪從不否認自己是眥睚必報的人。
“看戲?看蘇東坤的苦情戲?”王昊天挑眉,以爲她所謂的戲,還是看蘇東坤的笑話。
“看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白雪依舊笑着,她這個人越是耍狠的時候,越笑的燦爛奪目。
想要一個人輸的身敗名裂不見得要把自己給賠進去,要懂得運用時機,要善用既有的資源,佈置局中局,隱於背後,暗中佈局,讓別人狗咬狗一嘴毛纔是上策,對付敵人絕對不用心慈手軟,一擊即中,快很準,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敵人,就不要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商場如戰場,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王昊天被她笑的心裡發毛,莫名地打了個冷顫。
“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戲還沒有落幕,王先生着急謝幕幹什麼?”白雪挑眉。
看來人都一樣,在感覺到不妙的時候,第一本能都是逃。
“叫什麼王先生,我可是你的舅老爺!”王昊天攀起親戚。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沒什麼親情觀,對於我來說,人只分三種,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人,敵人,而你屬於地三種!”
母親的早逝,父親的冷情,讓白雪沒有所謂的親情觀,別說他這個一竿子打不着的舅老爺,即使她的父親,若是他敢對她兒子出手,她照樣當敵人!
“如此,你是也想要我對你不客氣?”她不跟他攀親,那是想讓他連她一起對付?
“你有本事儘管來!”說囂張,白雪有時候真的很囂張霸氣。
“你還真不識好歹!跟你母親和外公一點都不像!”王昊天皺眉,董政宏父女倆見到他還要敬他三分,她倒好,一點的尊敬都沒有,他百般容她,她竟蹬鼻子上臉!
太不識好歹!
“有我外公的幫忙你才能東山再起,你卻傷我兒子,誰更不識好歹?”白雪冷笑。
王昊天知道此時否認也沒用,“那是個失誤,我不是已經聯繫最好的醫生去救他!”
“他現在還躺在病牀上。”
“這真不是我想要的!”王昊天原本想的真不是這樣,這只是一個意外!
“你這樣的解釋對於我來說沒有意義。”不管他當初是什麼心思,總之他是主謀。
“如果你這樣想,那麼你最該怪的人是你,是你沒有保護好你的孩子,讓他如此!”王昊天譏諷道。
“你說的沒錯,最該怪的人是我。”白雪承認,這件事中該負最大責的人是她。
“你個神經病,懶得哩你。”王昊天不願意跟她再廢話,他該說的都說了,她要是還把他當敵人看,那就當!
他王昊天也沒什麼可怕的!
白雪的人也沒有攔他。
“王先生,明天在家休息就行了,別去忙活蘇氏的轉接手續,蘇氏早已在我的名下。”白雪淡淡的聲音成功讓王昊天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