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安逸辰驚呆了,他沒有想到沐雲帆會有這樣的舉動。那可是秦歌。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竟然……
不,不對……安逸辰的腦子裡突然劈開了一道閃電,驚叫起來:“她不是秦歌?是秦妙兒。”
顧霖瑞愣了一下,踩着安逸辰的腳鬆了一下,沐雲帆脣邊掠出一抹冰冷的淺笑,“還真要謝謝你告訴我她是誰。安逸辰,你上錯了女人都不知道,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不,不可能。”安逸辰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突然掙脫開顧霖瑞的腳,一骨碌從地上翻了起來。拖着那條瘸腿奔到地上的女人身邊仔仔細細的看。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一番仔細的檢查過後,安逸辰絕望了。這個女人不是秦妙兒是誰?他真是該死,竟然被秦歌那個賤人給耍了。都怪他當時一心只想着佔有這個女人。見她的衣服沒錯就真當她是秦歌了。
沐雲帆擡腳踢了踢地上死魚一樣的秦妙兒,想到秦歌,眼眸中流淌過一陣暖意,“霖瑞,你趕緊出去迎一下小歌。我想她現在一定在回來的路上。”
顧霖瑞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又連連點頭。命人看好安逸辰之後自己出了門。
沐雲帆坐到沙發上,氣定神閒的翹起二郎腿,“安逸辰,我知道你一直想我死。不過很可惜,到最後是你落入了我的手裡。雖然你把解藥毀了,又毀了唸白的工作室,不過這也沒關係‘蝕骨’既然是你研製的。你就一定有辦法再弄到解藥的配方,我可以等。等你自己告訴我。”
“你休想,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告訴你的。”安逸辰狂吼道。
沐雲帆輕輕一笑,“死?死多輕鬆?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你比死還難受的活着?”他的眸中掠出一抹狠光,安逸辰心尖顫了一下。
“你抓了我,就不怕我爸對付你?”這是他最後一步棋了。雖然他不想,但是此時他也不得不擡出安家來。
哪知沐雲帆絲毫都不在意,輕蔑的撇了他一眼之後道:“就怕你直到死,他們都不會知道你在我手裡。”
安逸辰絕望了,他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命是完全被沐雲帆攥在了手裡。
絕望之下,他突然又張狂的笑起來,笑完了才瞪着沐雲帆,陰森森的道:“那好吧,你想用什麼方法來折磨我都使出來吧。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解藥的配方的。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沐雲帆,這一輩子你永遠都贏不了我。”
他的話剛落音,門外響起了一聲冷喝,“誰說的?”
安逸辰猛然回頭,看見秦歌站在門口,“小歌,你纔是小歌對不對?”他一瘸一拐的奔過去,剛跑了二步就被沐雲帆掀翻在地。
“你回來了?”沐雲帆邁步迎上秦歌,伸手就將她攬入了懷中,“你這個丫頭,膽子真大,爲什麼要把自己置於危險中?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他緊緊的抱着她,彷彿害怕懷裡的她又離開了似的。
秦歌在這緊密的擁抱裡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輕輕推了推沐雲帆,“進門就說我,也不讓我喘口氣。”
“說你,我還真想好好懲罰你,你讓我……”
“好了,別說了。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秦歌伸手捂住沐雲帆的脣,不讓他接着嘮叨下去。
沐雲帆目光溫柔的看着她,最終還是對這個小女人認輸了,“好,先不說,晚上再跟你算賬。”
他的話意有所指,秦歌的臉上升起片片紅雲,還沒等說什麼,她的人就被沐雲帆抱了起來。
沐雲帆將她從門口直接抱到了沙發上,“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倒杯果汁來。”
說完他直接走到廚房給秦歌倒了一杯果汁,送到她手上。做完了這一切,他才坐下來,自然的將她攬入懷中。
秦歌端着果汁看着沐雲帆,沐雲帆也深情的凝望着眼前的女人,這一刻靜止的時光裡只有他們二人。
“你們夠了沒有?”安逸辰受夠了眼前二人的你儂我儂,狂叫一聲。
秦歌看看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優盤,“解藥的配方在這裡,安逸辰,你知道你錯在哪嗎?錯就錯在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連我和秦妙兒你都分不清。你這是愛嗎?還是你根本就是爲了賭一口氣,你剛開始對我有意思,可是我拒絕了你,你受不了這口氣,不肯承認你自己不如雲帆,所以你處心積慮的對付他,想盡辦法的想得到我。你所做的這些都不是因爲愛我,而是爲了證明你很強,你比沐雲帆強。我說的對嗎?”
清冷的眸光凝在安逸辰的臉上,安逸辰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褪去。
不等他開口,秦歌又接着道:“今天秦妙兒想殺了我。可是她低估了我,所以最後被捆在牀上的是她。安逸辰,你跟秦妙兒都是一樣的人,你們的心裡只有你們自己,你們永遠不會愛誰,你們這樣的人最愛的永遠都是自己。”
“可是,我和雲帆不一樣,我們都願意爲彼此付出真心,甚至是生命。我今天會這麼做,不是沒考慮過結果。我想過,如果我被你認出來,會是什麼下場。但是我沒得選擇,只要是一線生機,我都必須替雲帆爭取。就算我死,我也無所謂。因爲,我愛他!”
她的目光轉向沐雲帆,深深的看着他,衝他一笑,“因爲我愛你,所以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讓你擔心,我很抱歉,不過我還是不能保證以後遇到這種事還會不會這麼做,因爲我知道,我對你的愛一輩子都不會變。”
“小歌……”沐雲帆的聲音有些哽咽,秦歌拉起了他的手,像他之前經常做的那樣貼在她的胸口。
“雲帆,我不知道這個優盤裡的配方是真是假,可是現在,我坦然了。因爲我努力了。如果最終我還是不能與你共終老,那就是命運,我也認了。雲帆,我是到今天才知道萬事坦然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的。盡過力了,只能交給命運。我不會後悔,因爲,你曾經深愛我國,我也曾經深愛過你。這就夠了。”
一口氣說了很多話,秦歌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完她的眼眶也溼了,輕輕的靠在了沐雲帆的胸前。
“小歌,你這個傻丫頭!”沐雲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摟着她,在她的額頭印上了一吻。
秦歌笑笑,擡眸看着沐雲帆,“那麼現在,就讓我這個傻丫頭好好睡一覺如何?雲帆,我真好累,陪我睡覺去。”
她伸手勾上了沐雲帆的脖子,“抱我上去。我不想再爲一些無所謂的事情浪費時間。”
“好。”沐雲帆抱着她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那個赤身裸體的秦妙兒竟然醒了。她睜開眼,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狀況,反倒第一眼看見了秦歌。
“你這個賤人,你敢偷襲我。賤人……”她動作極快的爬起來,衝到沐雲帆跟前伸手想來撕扯秦歌。
沐雲帆一腳把她踢開,厭煩的吩咐道:“把這個女人拉開。”
有人過來拉開秦妙兒,秦妙兒盯着沐雲帆的臉看了一會,突然又低頭看看自己,看到自己的樣子,尖叫一聲:“啊……”
這一聲尖叫過後,讓任何人都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管不顧的光溜着身子衝進了廚房,拿了一把刀出來。
沐雲帆眼見寒光一閃,下意識的轉過身將秦歌護住,可是,秦妙兒那刀卻沒有扎向秦歌,而是扎向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安逸辰。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秦妙兒狂叫着,安逸辰本以爲她要殺秦歌,根本沒有提防那刀最終扎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他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倒在了血泊中,而秦妙兒就像發了瘋一樣,紮了一刀又一刀,直到安逸辰再也沒有任何氣息。
最後,她提着血淋淋的刀,站起來喘着粗氣對沐雲帆道:“沐雲帆,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你對付安逸辰,你還會給我更多的錢,你會送我出國,讓我遠走高飛,現在我已經殺了他。你是不是該實現你的諾言了?”
沐雲帆轉過身,犀利的眸光掃過旁邊的人,那人立即會意衝上去將秦妙兒制服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反悔?”秦妙兒尖叫着。
沐雲帆冷冷道:“對,我是說過。我給你五百萬的時候我們確實達成了這樣的協議。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你殺了人,殺人當然要償命。我何必插手跟法律作對?再說,你這樣的人我再放了你,豈不是又給小歌留下了安全隱患?所以,秦妙兒,我反悔了。”說完這句,他便直接吩咐顧霖瑞:“霖瑞,打電話報警。另外通知安家。讓他們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說完,他便低下了頭,對秦歌柔聲道:“我帶你上去休息,這裡交給霖瑞處理。”
秦歌的目光從地上的一灘血跡上收回來,溫柔的看着沐雲帆,順從的點點頭:“好。”她依偎上身邊的男人,放空了自己的思想,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她的世界裡此刻只有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一個禮拜之後的一天傍晚,蕭唸白急匆匆的趕來,“雲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解藥配出來了。我去整理老師遺物的時候發現他在家裡的電腦上也做了備份,裡面就有解藥的配方,這個配方跟小歌帶回來的一模一樣。所以雲帆,這一次肯定沒問題。這個就是解藥,給你。”
沐雲帆和秦歌看着他伸手遞過來的東西,都呆了一下,“那個,解藥不會這麼多吧?”秦歌看着這一大袋子的瓶瓶罐罐弱弱的問道。
蕭唸白笑笑,從裡面捏出一個小盒子,“這個是解藥。剩下的那些是我開給雲帆調理身體用的。他的身體可不算太好。”
這麼一說,沐雲帆和秦歌臉上才鬆了一口氣,秦歌伸手把袋子接了過來,“還是你想的周到,雲帆的身體確實也該調理一下了。謝謝你,唸白。”
她由衷的道謝,不想這句話卻引來某人的不滿。
“聽你的意思似乎是在抱怨我對你服務的不夠好。”沐雲帆攬着秦歌的肩膀戲謔道。
他的話秦歌豈能聽不懂?可他怎麼能當着蕭唸白的面說這樣的話?秦歌瞬間臉紅了,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頭,嗔道:“有沒有正形?吃你的藥去。”她氣惱的將袋子整個塞到沐雲帆手上。縱剛農才。
沐雲帆非但沒有收斂,反倒低頭在她的耳邊咬出一句:“我不想吃藥,就想吃你……”
說完,他竟然就將袋子扔到了一邊,直接將秦歌抱了起來,當着蕭唸白的面上了二樓。
“沐雲帆,你……你,你太不要臉啦。”秦歌氣的嚷嚷,內斂的蕭唸白臊的滿臉通紅,飛奔似的逃離了這充滿曖昧旖旎氣息的現場。
沐雲帆低頭在秦歌滾燙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只要有你,要不要臉也無所謂了。”他的脣瞬間滑到她的脣上,將她的喋喋不休悉數吞了下去。與他來說,還有什麼藥能比懷中這個女人管用呢?眸光中散出點點笑意,他就這麼抱着她,吻着她,大步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