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帆在還沒到五點的時候就把手機卡給拔了下來。然後直接驅車去了秦歌家。
上一次他來找這個女人的時候,看見她跟樂正林媽有說有笑的一起進房間。這一次,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有什麼氣死他的事情在等着他。
想到這裡。沐雲帆臉就陰沉了下來。一直到到了那邊,等到秦歌回來,他都是這副樣子。
秦歌一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沐雲帆陰着一張臉站在那裡。她怔了一下,隨後心頭急速的涌起陣陣怒氣。
他竟然還敢來,還有臉來?一看到那張臉,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不是跟安娜夜夜共枕,纏綿悱惻嗎?還來找她做什麼?他這是腳踏二隻船嗎?不,比腳踏二隻船更可惡,他踐踏了她的尊嚴。
秦歌前所未有的覺得不遠處等着她的這個男人品質惡劣到了她無法想象的地步。爲了表達她的厭惡,她想都沒想的就彎腰在地上撿了一個石子,衝着某人毫不猶豫的丟了過去。
“你還來幹什麼?滾。”那石子像子彈一樣直直的像沐雲帆飛過去。只可惜。被他一個靈動的閃身躲了過去。
一個石子被躲了過去,她索性把自己的包也丟了出去。現在她就想砸死這個死男人。見到他就來氣。
沐雲帆沒想到秦歌一見他的面就是這幅有着深仇大恨的模樣。他側身躲過了石子,又伸手接住了那女人丟出來的那個包。最後才二個箭步跨過去把那女人捉住,狠狠的帶到自己懷中。
“你幹什麼?瘋女人?”
見面就發瘋。這女人真是欠打。腦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沐雲帆的手想都沒想的在某人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秦歌哪想到他竟然敢打她?還是那樣敏感的位置,當下對沐雲帆的惡劣印象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你,你放開我。混蛋。”
她甩開沐雲帆的手咒罵道。沐雲帆捉住她就是不放,秦歌乾脆低頭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秦歌真是用了吃奶的力氣,鬆開某人的時候,某人手上已經現出了五個滲血的齒印。
沐雲帆凝眸看着手上那五個往外滲血的印記,怒火瞬間把殘存的一點點理智全燒沒了。
“該死的。”
他伸手圈住秦歌的腰,將她帶到懷中。低頭瞬間噙住了她的脣。
這一吻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又夾雜着他沖天的怒氣。他緊緊的吻着她,她反抗,最後變成了二人互相撕咬。
秦歌雖然火氣有餘,但論起力道她當然不如沐雲帆。所以,沒到一分鐘她便敗下陣來。一雙粉脣被沐雲帆咬住,狠狠一下,秦歌疼的猛然皺眉。貞叼見才。
“女人。這是你觸怒我的代價。”
鬆開她,沐雲帆眸光陰鶩的低吼出了這一句。事實上他並沒有使出多大的力氣,只是在秦歌的脣上留了一個淺淡的印記,並未見血絲。
可即便如此,秦歌還是疼的直想劈了這男人。“沐雲帆,你這個混蛋又到我這裡來幹什麼?誰想看見你了?快滾。”
“滾?你讓我滾?怎麼?你房裡有其他男人?所以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我走?”
甩出這句話,他直接走進了別墅,用之前配的那把鑰匙開了門。
“你幹什麼?你允許你進我家了?”秦歌氣瘋了跟在後面扯住他的衣服。死命的把他往外拖。他什麼意思?聽那口氣好像他是來捉姦的。呵,真是太可笑了。他還有臉來捉她的奸?自己跟安娜都滾到一張牀上去了,還有臉來找她的麻煩?
越想越氣,前面的男人又死活不走,沒辦法,她擡腿就往沐雲帆的腿上踢了過去。
一下正中他的小腿,沐雲帆吃痛,轉過身來揪住秦歌的胳膊,眸中散出殺傷力十足的危險光芒。這女人大概是被邪魔附體了,這麼仇恨他?還是她心裡想着其他的男人,一丁點都不願意再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突然想起早上安娜說過的話。眸光一沉,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中午跟誰在一起?”
她中午跟誰在一起了?跟誰在一起與他有關嗎?
秦歌冷冷一笑:“我跟誰在一起幹你什麼事?我跟人吃飯,哪怕就是去開房,你管得着嗎?”
“我管不着?好!”沐雲帆低吼一聲,像一隻失了控的野獸一樣,突然將秦歌給扛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秦歌失聲叫道。沐雲帆的魔音在她耳邊炸響:“你不是說我管不着嗎?好,就讓你看看到底能不能管。”
說着他邁開大步就扛着秦歌往臥室走去,進了臥室就把她丟在了大牀上。
男人的身體壓過來的時候,秦歌心頭一凜:“你又想幹什麼?”
她這句話問的很多餘,因爲沐雲帆根本已經在用行動回答她了。
“啊……”見他眸色中凝聚的某種色彩越來越濃,秦歌嚇的尖叫起來。
可是沐雲帆根本不理會她。他盯着她,眸光中糅合了千萬種顏色。
不管這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其他的男人,總之,她的身體只能屬於他,永遠只能屬於他。
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這一刻他只想狠狠的擁有這個女人,在她的身體上,心上刻上專屬於他的印記。所以,他的動作快且狠,完全不讓秦歌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秦歌已經懵了,腦袋空白只剩下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彷彿鬼魅一樣在閃動。
事後,沐雲帆,似乎也沒有留戀。翻身下牀,竟重新穿戴整齊。扣上最後一粒鈕釦的時候,他冷漠的瞟了秦歌一眼:“女人,你記住,你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
他這是宣誓,在秦歌聽來就是無恥的叫囂。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憑什麼對她說這些話?他如此傷害她還有什麼資格對她這樣說?
“誰是你的?沐雲帆,你別再做夢了。就算你佔有了我的身體,可你佔有不了我的心,我的心根本不屬於你。”
她扯着被子包住自己,氣的臉色蒼白,身體顫抖。只有一雙眼眸還射出堅決的光芒。彷彿在告訴某個人,她永遠不會妥協。
“你的心屬於誰?”沐雲帆彎腰,湊到她的面前,神色幽暗的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
秦歌脣邊掠過一抹慘白冰涼的笑意:“屬於誰也不會屬於你。我永遠不會愛你,沐雲帆。”
永遠不愛!她竟說永遠不愛。
沐雲帆的眸色瞬間冰封了一樣的冷寒,他盯了秦歌片刻,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也給我聽好了,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永遠。”
管她愛不愛,他必將她困在身邊一輩子。
甩下這句話之後,沐雲帆頭也不回的走了。房中又恢復了平靜,可是秦歌的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
沐雲帆,你這個混蛋,跑到這裡來,又強佔了自己的身體,甩下一句話就這樣又走了。
“混蛋,大混蛋。”她扯出枕頭狠狠的砸了出去。
然後,那淚水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面對父母,面對秦妙兒,秦歌覺得她自己都有還手的餘地。現在,通過自己的努力,憑藉着奶奶留給她的東西,她已經能夠在公司站穩腳跟,已經足夠讓別人無法輕視她了。
可爲什麼,面對沐雲帆,她除了被欺負還是被欺負?在那個男人面前,她彷彿就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他彷彿緊緊的攥住了她生命的咽喉,就連喘口氣都困難。那男人就像魔鬼一樣,緊緊跟隨着她。她到底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擺脫他?
這種絕望的情緒一直持續了一整晚,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有閉眼,就這麼瞪眼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第二天,頂着一對熊貓眼繼續上班。一整個上午她都有些魂不捨守。不過這些,都沒人知道,一向愛找她麻煩的秦妙兒一大早就鑽進了總裁辦公室。
“爸,不好了。我早上收到消息說,那個投資案進行的不順利,前期投進去的錢都虧了一大半了。”
秦妙兒臉色慘白,急急的說道。
“什麼?”秦穆陽也瞬間瞪大了眼睛:“到底什麼情況?你說清楚?”
秦妙兒這才接着道:“是這樣的,早上那邊的夏經理給我打電話,說我們之前投進去的錢他本來打算大批買進石化股份,因爲近期石化股份漲的很厲害,所以肯定是隻賺不虧的。哪知道剛剛買進來還好,第二天就開始暴跌,現在已經虧的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了。”
“你說什麼?”秦模樣眼珠子裡都滲出了血絲。這個早上,這個消息,就像晴天霹靂一樣炸懵了他。
“爸,這是真的。現在該怎麼辦啊?這筆錢裡,可不光有我們收買陳赫暗中賣掉秦歌那些股份得來的資金,還有我們自己的啊。我甚至還問朋友借了幾百萬跟進去。心想着一定會大賺一筆的,哪知道……”
她的話剛說到這裡,秦穆陽就氣的衝她砸過來一個文件夾。
“混賬東西,都是你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