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只過了一個星期,給容夫人診過脈後,方悠然在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張姐的電話。
電話裡張姐的聲音斷斷續續,帶着哭腔像是被嚇壞了:“小姐,您快回來吧,老爺子又被打了。”
方悠然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二話不說從路邊截了一輛出租車趕回了學校。
家裡的門大開,張姐正在接受學校保衛人員的詢問,地上滿是打碎的碗碟。
方悠然匆匆趕來,上氣不接下氣,拽着張姐問:“我父親呢?”
“老爺子頭上受了傷,已送到醫院包紮了。”張姐一邊說,一邊抹着眼淚。
學校保衛部的人員都認得方悠然,衝她點點頭就離開了。
方悠然這才追問到底發生了會,是不是之前的來鬧的那夥人把父親打傷了?
張姐搖頭:“不是,今天來了一位姓田的年輕小姐,說是遠房親戚,老爺子就讓她進門了,還說要留她在家吃午飯。”
方悠然一聽這事和田樂樂有關,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張姐接着說:“我去買菜,回來後一推門就看到田小姐坐在地上,衣冠不整,哭得滿臉花說老爺子……非禮她。”
“老爺子當時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發青說不出話來。田小姐一看我回來就拽着我,要我做個見證。我在你家幹活這麼多年當然知道老爺子的人品,說什麼也不相信。這個女人就推開我跑出去,這時有幾個學生路過,當時就輕信了她的話,衝進來把老爺子打了。”
方悠然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擠出一句話:“我爸在哪家醫院?”
……
很快方悠然趕到醫院,方正天已經包紮好,樓道里休息。
方悠然一看父親趕緊走過去問情況,這時一直陪在方正天身邊的學校行政處的人,忙勸:“悠然,你彆着急,方教授只是皮外傷,一會就可以回家休養。”
方悠然點點頭把父親扶起來,父女二人相顧無言。
走出醫院坐上出租車,方悠然才低低的說:“爸爸,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都是我的錯。”
方正天不解的說:“這與你有什麼相關,你不要自責。”
方悠然再也忍不住,不斷垂淚:“這個女人是常家棟的情人,我婚姻中的第三者。我向常家棟提出離婚,他死活不同意,說死也不離,還要利用方家人脈。他年底訂單的事我沒有幫他,他就派這個女人前來找麻煩,傷害您……都是我不好。”
方正天顯得震驚,但是過了一會神情也緩和下來:“既然常家如此沒有道德,我們也不必給他們留什麼臉面。你想結束這段婚姻就結束哪,爸爸不忍心看你一天天的憔悴下去。”
方悠然本以爲保守的父親會不同意她離婚,卻沒想到他這麼痛快的點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此刻,她再一次深深感覺到父親是多麼的關心自己,一直以來都想把最好的都給自己。
如果她能早一點明白爸爸的心意,肯定不會和常家棟那個畜牲浪費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