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插兜,朝她緩緩走來,模樣些許的冷峻,劍眉星目,五官好看得不像話。
溫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看到她的動作,顧瑾墨頗爲冷淡的勾脣。
知道她要來接顧小寶,他也過來了,一路跟着她,看着她帶着顧小寶有說有笑的樣子,有些詫異。
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就將顧小寶收服了。
「比賽的事已經解決好了。」他頓了頓,語氣冷淡,「別丟我的臉。」
溫言沒有問他怎麼解決的,聽他這冷淡的口氣,血氣上涌:「那要不顧少另請高明?」
顧瑾墨嗤笑:「怎麼?又想退賽?別忘了你我的賭注,這個比賽你必須贏。」
溫言生氣的撇嘴,這個什麼勞什子賭注是她做得最糊塗的一個決定。
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顧瑾墨薄淡的紅脣勾起一抹笑。
想到母親的忠告,顧瑾墨眸色深了深。
「阿墨,小言她真的很喜歡你,你第一次吃她做的飯以後,她開心了一整天,還特意學了你的喜好,外面有人勾搭她,她也說有喜歡的人了,嫁給你三年,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人你也和她相處了這麼久,你覺得她真的會背叛你嗎?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阿墨。」
這一次,母親對溫言的態度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再強調要對溫言好,不要再讓她難過。
無論他怎麼問,母親都不說態度變化的原因,只說看清了蘇淺淺的人品,還是覺得溫言最適合他。
或許母親說得對,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顧瑾墨想起她今天爲顧小寶出氣,反擊的手段讓李哲寧都頭疼。
短短一天,能讓顧小寶從害怕變得喜歡,光討好是沒用的。
顧小寶雖然年紀小,但頭腦清醒,討好根本不能攻破他的心房。
「小寶的事,謝謝你。」
溫言聽到他這聲謝謝,臉上劃過一絲詫異:「你不怪我帶壞他?」
她以爲顧瑾墨是特意來找自己麻煩的。
其實冷靜下來後,她有些後怕。
要是顧小寶打輸了怎麼辦?
畢竟不是她的孩子,她這種粗糙帶娃的方式,要是運氣不好,可能真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我找學校調了監控。」顧瑾墨微微側頭,目光淡淡的掃過她,「李哲寧讓我問你,能不能讓你哥鬆個口。」
李哲寧?溫言腦海中浮現一個陽光高大的男人,眉心一跳:「他和李霍霍什麼關係?」
「李霍霍是他堂哥的兒子,李哲寧爺爺知道這事後在家裡鬧了一天,他讓我來問你,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溫言想到早上院長說讓李霍霍退學的事。
她倒也沒想過讓李霍霍退學,小孩子幹了壞事,打一頓鬆鬆皮,受到教訓就好了,但她壓根就不認識院長……
溫言立馬想到了謝一哲。
「其實我沒想過讓他退學,我和大哥說一下吧,但我提前說好,院長最後的決定我也干涉不了。」她醜話說在了前頭。….
在她看來,謝一哲就算再有臉面,也不至於讓一個院長說開除就開除。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李家的人。
「學校的創始人是謝一哲。」顧瑾墨語出驚人。
溫言心一驚,嘴巴微微張開。
「謝家的財力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顧瑾墨薄脣抿了抿,想到她和謝懷遠決裂,眼眸眯了眯。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放棄謝家這麼大一筆財產。
溫言沒想這麼多,知道這個學校的創始人是謝一哲,很快就明
白李哲寧爲什麼會讓顧瑾墨來說情了。
「李家保證他們家的孩子不會欺負顧小寶了?」溫言反問。
顧瑾墨沒想到她還一心牽掛着顧小寶,淡淡的說道:「李哲寧說這週末李霍霍一家會來家裡給顧小寶道歉,直到小寶原諒李霍霍爲止。」
小孩的事要小孩自己解決,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你似乎還挺關心顧小寶?」顧瑾墨問,眸色暗涌,脣角微微上揚,帶着些許玩味。
溫言一愣,想到蘇淺淺,面色冷了幾分:「我只是覺得他可憐,他一直都在被親生母親pua和虐待,他又這麼聰明,要是任其發展,我怕他會變成高智商犯罪者。」
聽到這話,顧瑾墨的臉頓時陰沉:「顧家的人從來沒有出過犯罪的人。」
「但他的母親是蘇淺淺。」溫言勾了勾脣,笑得諷刺,「你瞭解蘇淺淺多少,知道她怎麼教訓顧小寶的嗎?上次醫院裡的事你也看到了,當着你的面都能打顧小寶,私下更不用說……」
她沒有把話說滿。
想到蘇淺淺拿着花瓶打人,溫言的脣角冷意徹骨。
蘇淺淺的狠毒一次次出乎她的意料。
「你可能不知道,我媽被她砸成了植物人。」
她話音落下,氣氛頓時冷凝起來。
溫言輕輕擡眼,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信……」
每一次,他都站在蘇淺淺那邊,說她心思歹毒,誣陷蘇淺淺。
「我信。」
忽然,顧瑾墨開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一記沉悶的鐘,敲得她的心狠狠一顫。
「真的?」溫言沒控制住自己聲音裡的激動。
她本來也只是試探,沒想到顧瑾墨會認同她。
她的反應讓顧瑾墨的心微微一動。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蘇淺淺的性格,但爲了哥哥的遺願,他大多時候都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這簡單的一次肯定竟然讓溫言這麼激動。
「你媽媽這次的受傷太過蹊蹺,不光是我,你哥哥們也肯定不會信蘇淺淺的說辭,但一直沒有證據。」他是想護着蘇淺淺,甚至想着,只要有他在,就能保護蘇淺淺平安富足的度過這一生。
但蘇淺淺的做法越來越離譜。
想到她跳樓的消息,顧瑾墨眉頭擰緊。
溫言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不得不說,這一次看他稍稍順眼了一點。
「既然你這次相信我,那我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溫言笑了笑。「其實我有證據了。」
蘇淺淺一定想不到,她所做的一切全部被她的兒子看到,還成了一個鐵證。
溫言脣部翹起,美眸迷離盪漾,嬌軟極了。
顧瑾墨挑眉,眼中露出些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暖意。
自從她提出離婚後,兩人就變成了仇人,母親說得對,他應該用平常心去看待這一切。
溫言本想瞞着,但顧瑾墨既然已經擺明了態度,鬼使神差的,她不知哪來的勇氣把真相說了出來:「顧小寶看到了,看到蘇淺淺拿花瓶砸了我媽媽,和謝秭歸聯合起來欺騙所有人。」
顧瑾墨知道真相後,才知道如何更好的保護顧小寶,也要讓他知道,她和蘇淺淺的仇,不共戴天。
以前只有奶奶的仇,後來有謝一野,現在又加了她媽媽。
顧瑾墨一雙幽深的眼睛閃爍了幾下,他沒想到顧小寶也摻和了進來。
「你打算怎麼做?」
男人低咧的聲音,好聽得讓人迷醉。
岑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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