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景澈的拳頭落在他的頭上。
“雲靳,我打死你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渣男。”
雲靳毫無準備,直接砸在地上。
景澈的拳頭再次落下,一下又一下,雲靳反身攻擊,兩人撕打在一起。
“夠了!”
簡艾嘶吼出聲,下腹傳來隱隱之痛。
隨着她的吼聲,兩人停止毆打,慢慢的站起。
看着簡艾滿臉淚水,雲靳覺得可笑。
這女人就是這樣,習慣用柔弱僞裝善良,實際上所有都在她的算計中。
簡艾朝着雲靳走去,看向景澈道:“ 景澈,你先站在一邊,這是我和他的事,沒必要連累你。”
“簡艾,他……”
“答應我,別管。”
簡艾再次看向她,那雙湛藍色的眼鑲嵌着淚,在燈光下越發驚豔。
景澈退下,她看向雲靳,很平靜道:“是不是冷初雪和你說什麼了?”
雲靳冷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簡艾苦笑:“你等一下。”
簡艾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兩人,自己回了房間。
再次出來,她握住幾張檢查報告單。
深吸一口氣,她在想如果把四個月前就懷孕的檢查報告單給他。
告訴他,她懷孕了。
他會高興嗎?
他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在他身前站着,心情有點激動,雙眼都是期待。
孩子,終於要讓爸爸知道你的存在了。
簡艾把檢查報告單遞到他的面前,笑道:“其實四個月前我就懷孕,你提出離婚的那幾天,我已經懷孕兩個月,是你的孩子。”
這話從她口中說出,讓他更加覺得噁心。
那種被背叛的滋味讓他窒息。
“雲靳,我懷孕四個月了,你喜歡他嗎?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可換來的確是更大的災難。
他看了一眼檢查報告單,然後接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一下又一下的撕毀。
簡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滿天紙屑如同大雪一般紛紛揚揚從天而降。
他嘲諷的聲音響起:“當着自己丈夫的面,懷着別人的孩子跟我炫耀,簡艾你的心纔是真的狠。”
“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爲這男人懷孕生孩子,爲了不跟我親近,總是用來大姨媽的藉口敷衍我。”
“哈哈!可笑,我竟然在很久前就戴了一頂綠帽子。”
“簡艾,你可以啊!如果沒有冷初雪,你是不是打算讓我幫他養孩子。”
他的指尖指向景澈,景澈震驚的瞪大眼睛,怒吼道:“你胡說什麼?那個時候我和簡艾都不認識。”
沒人搭理景澈,氣氛僵硬。
簡艾終於明白了,明白了冷初雪這場滾下樓梯,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的目的達到了。
讓雲靳誤會孩子是景澈的。
讓他們裂痕越來越大,永遠彌補不了。
“承認了?”雲靳苦笑,俊美的臉上越發陰沉。
簡艾再一次道:“孩子是你的,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
“什麼證據?”
雲靳掏出手機,遞到簡艾面前,她握住手機,看着那監控視頻。
她笑了,笑容悽美。
這個角度確實天衣無縫,她無話可說。
雲靳冷聲道:“就因爲冷初雪知道了你懷了別人孩子的秘密,你就要殺了她,導致她流產,命懸一線。”
“簡艾,你好惡毒。”
“殺人滅口的勾當你也做的出。”
簡艾苦笑,“既然你認爲是我故意害冷初雪,那麼你不應該來這裡質問,而是應該把我送入警察局。”
“你以爲我不敢嗎?”
“你變了,雲靳你變了,變得我不在認識。”
“那也是被你這毒婦給逼出來的,你逼着我成長。”
簡艾的淚因爲他的話,盡數落下。
他依舊劍拔弩張的瞪着她。
景澈心痛了……
“夠了,我說過孩子不是我的,是你的,你還要混蛋多久,”景澈忍不住,擋在簡艾身前,遮住了雲靳那咄咄逼人的視線。
雲靳不耐煩道:“滾開,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你真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
雲靳咬牙切齒,他握起拳頭,欲圖朝着景澈揮打過去。
簡艾見狀,擋在景澈身前。
“不要!”
景澈嚇的不輕,一把拉開簡艾,那一拳正正的落在自己後腦勺。
簡艾不敢相信的看着景澈,他竟然爲了自己,承擔了那一記拳頭。
雲靳頻頻後退,嘲諷道:“好一對恩愛情侶啊!捨生忘我的境界。”
在簡艾抱住景澈安撫的那一刻,雲靳再一次被刺痛,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拽起他懷裡的女人朝着外面走去。
“雲靳,你給我放開簡艾。”
“我們還沒離婚,懷了別人的孩子,就不該留。”
他的動作過於強硬,這一拽,簡艾肚子一痛。
她慌亂地捂住肚子,後背腦門已經浸出冷汗。
“你給我放開。”
景澈踹開雲靳,把簡艾護在懷裡。
雲靳看到她的臉色幾乎透明,白到反光。
“痛”
“痛”
“救救孩子。”
景澈握住她的手,一把抱起她心疼道:“我們去醫院。”
意識到不妙,雲靳慌了,他立馬跟出去。
……
醫院婦產科急救室外
景澈在走廊上來回走動,急得失控。
而云靳卻站在窗子口,一隻手夾着煙一口一口吸着,一隻手垂在身側緊緊握住。
滿臉陰霾,恐懼盤踞在心頭。
看到他此刻僞裝淡定的模樣,景澈暴怒,大步走過去,一拳錘在他的身上。
“該死的,要不是你,簡艾不會出事。”
“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抽菸。”
“你個混賬,你害了她和孩子,去死吧!”
雲靳被揍了好幾下,他沒反抗,直到一名護士跑來,“景醫生,醫院走廊裡不能大聲喧譁。”
丟下身下的男子,景澈臉色不好。
而云靳猛然起身,一拳錘在牆上。
搶救室門打開,一名護士急聲道:“病人失血過多,有沒有家屬是RH陰性血液?”
雲靳的眼皮顫了顫,景澈對着護士道:“醫院沒有稀有血液了嗎?”
“有,很少,不夠,全城都調不到,也來不及,這點血只能維持半小時。”
景澈攥緊拳頭。
“我去找”,雲靳說了三個字,便朝着外面跑去。
RH血,除了她,沒人有。
不然當年簡艾也不可能和她骨髓配型十分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