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艾氣得咬牙切齒,一副想揍人卻不能揍的感覺。
看她暴跳如雷,如同氣急敗壞的小狐狸,張牙舞爪。
他好脾氣道:“如果你不換,那我就幫你,反正你的身體我記得清晰,包括你屁股上的那顆血痣,我可是想的很。”
“你無恥下流。”
“那只是針對你。”
“你不要臉。”
簡艾怒罵一聲,接過他身上的衣服,悶悶出聲:“你轉回去,不準看。”
雲靳揚起脣角,轉過身朝向窗子外。
簡艾快速的把衣服脫下,穿上他的備用襯衫,然後用他的大衣把自己包裹住。
雲靳回頭笑道:“這才乖嘛!”
回到家,簡艾直接進了浴室,匆匆的洗了一個澡,卻發現睡衣沒拿,她急的叫了一聲:“雲靳你在不在?”
沒聽到迴應,她鬆了一口氣,圍着浴巾走了出來,腳底的水隨着她的步伐沾染在地板上。
就在她剛要到衣櫃面前的時候。
門隨即被打開。
他的聲音傳來:“我吩咐田嫂給你煮了燕窩......”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她驚恐的回頭。
因爲動作太急,身上的浴巾滑下,就這樣墜落在地。
修長白皙的逆天大長腿,微微凸起的肚子,還有那如同磷脂般白皙的皮膚,整個身形前凸後翹,恰到好處,讓他一時失神。
他不是沒看過她的美,以前的她也讓自己欲罷不能。
可那個時候,觸手可及的東西他覺得沒有意思。
如今離婚了,他再也高攀不起,他又開始感興趣。
他的視線熾熱,彷彿要把她連骨頭吞下。
簡艾懵圈過後,驚叫出聲:“啊!”
“出去,滾出去。”
她忙蹲下,撿起地上的浴巾往自己身上一裹,卻因爲驚慌怎麼也裹不好。
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白兔,無處安放自己的驚恐。
壓抑了許久的浴火蠢蠢欲動,雲靳吞下口水,喉嚨滾動,鬼使神差的朝着她走來。
“你要幹嘛?”
“出去,我們離婚了。”
她大叫,雙手緊緊抱住胸前的浴巾。
雲靳好笑的在她身邊站好,幫她把浴巾裹好,淡淡道:“你不會是想歪了吧!”
想歪?
怎麼可能?
明明是他想歪。
“沒有,你給我出去,”她的頭髮還在滴水。
嬌嗔的模樣別有一番風味,因爲剛洗了澡加上害羞的緣故,她臉紅的如同水蜜桃一般。
雲靳心頭一動,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衝動。
自從冷初雪回來後,他們好久沒有這樣坦誠相待,她的脣彷彿比上一次更加柔軟。
白皙的肩膀。
精緻的鎖骨。
這一切都在吸引着他的最後防線。
簡艾蹙眉,防備的擡起手欲圖把他推出去,卻在手搭上他胸膛的那一刻,被他用力握住。
一陣天旋地轉,猝不及防她被他按在懷裡。
他的目光彷彿要把她靈魂給看透。
她挫敗的握住拳頭,恨死了剛剛自己一時失神。
“雲靳,你給我看好了。”
“我是簡艾,不是冷初雪。”
“我懷着你情敵的孩子。”
“如果你還碰的下去......”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堵住她的脣。
嘴脣相碰的那一刻,如同觸電一般,簡艾瞬間神情緊繃,驚恐的瞪大眼睛。
那沉寂很久的心再次爲他跳動,節奏很快。
他的吻細細密密落下,他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水鑽進她的耳旁。
“我知道你是簡艾。”
“我知道你懷有別人的孩子。”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吻你。”
他的話,溫柔寵溺,帶着濃濃的愧疚,讓她徹底碎裂的心再次合上。
她咬着牙,攥緊拳頭,欲圖推開他,卻又捨不得。
怎麼辦?
爲什麼她不想離開他的脣?
她痛苦的握住手,一邊恨不得把他趕出去,一邊希望再進一步。
許久,她道:“爲什麼幫我?”
“不知道,我想讓你開心。”
話落,他閉上眼睛,再次吻住她的脣,手下意識的四處亂碰,簡艾抗拒。
直到他的手機響起,房間裡的曖昧瞬間消散,她微喘着。
而他,輕咬住她的耳廓魅惑出聲:“丫頭,你的身體很實誠。”
話落,他把她扶好,轉身拿着手機去了陽臺。
看着他的背影,簡艾咬着脣,連忙從衣櫃裡拿出衣服去衛生間穿好,再次出來,他掛斷電話,滿臉焦急。
“丫頭,今夜你自己睡,我有事出去一下。
看着他疾步離去的背影,她大聲道:“你是去找她嗎?”
“嗯,她受傷了。”
她看着他離去,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
爲什麼她還會對他抱有期待?
爲什麼她還在喜歡他?
淚悄無聲息落下,讓人無助。
她再也待不下去,穿上鞋子朝着外面走去。
天已經全黑,雨停了,她打了出租車,直接去了沐家。
沐瞳詫異的看着簡艾,笑道:“你怎麼來呢?”
“想你了,來看看。”
嘴上說着,心裡卻格外難受,她的窘迫,僞裝的很好。
坐在沙發上,沐瞳走到一旁把電腦上的服裝繪圖保存好,這纔來到她身邊。
“說吧!是不是有心事?”
“我回雲家了。”
“什麼?你瘋了,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你怎麼還要回去?”
“他爸爸醒來了,不知道我們離婚,所以我只能暫時回去。”
沐瞳蹙眉:“這不是重點,我看出你很失落。”
“今晚他吻了我,然後又跑去找那女人,我很難受。”
“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那渣總明顯是腳踏兩隻船,又捨不得你又捨不得那女人,你怎麼就是?”
沐瞳起身,臉色不好,許久她嘆道:“算了,我懶得管你,但是簡艾你要弄清楚,他對你就是玩玩,欲擒故縱。”
“我知道。”
簡艾沒在說話,她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好。
雲靳到他偏宅的時候,冷初雪摔倒在浴室裡,她躺在那裡不願起來。
她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故意摔倒,故意讓他來陪自己,故意把自己弄得很狼狽。
白天他的採訪處處爲那女人着想,她很生氣。
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他直直的朝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