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農回到掖庭灣後,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事情沒辦妥,他可沒膽子回到大殺神的眼皮子底下。
回自個兒家等着送上門的羔羊,豈不美哉。
許向農哼着小曲,優哉遊哉的輸入密碼。
,門一開,他心裡的石頭稍稍落下來些。
只要他不接電話,不回信息,他就不信大魔王還會移動尊駕,來他這。
心裡的想法一落,許向農頓覺心情大好。
“我得意兒的笑,我得意兒的笑........”
“過來”就在許向農興奮的腳剛踏進門內後,客廳裡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嚇得他一趔趄。
臥槽!!!
這聲音........
王八蛋!!!
“邢立巖,你TM有病啊!在我家裝監控!”
許向農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悲壯,萬萬沒想到,日防夜防,還是栽了!
“滾過來”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比之剛纔還要冷了幾分。
“邢立巖,你大爺我告訴你,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我可以去告你的,你別在那給我裝大佬。”
“邢立巖,邢立巖...石頭.......”許向農對着客廳高喊了幾聲,沒人應。
想到或許邢立巖已經關了監控,許向農頓時爆發了。
“你大爺的邢立巖,老子就不過來!”
“我告訴你,我可是許家大少爺,別以爲你能哄的老爺子開心就可以爲所欲爲。”
“你大爺我今天把話撂這兒,我要過去找你我就是你孫子。”許向農有些得意的擡頭,還是沒人應。
看來是真不在了。
“啊~還是我的沙發舒服。”把鞋扔到一邊,許向農大赤赤的倒在沙發上,一臉滿足。
“孫子,滾過來。”就在許向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時,偌大的客廳又響起了那道冷冽的聲音。
許向農:“........”
我是誰,我在哪?
五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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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小的來了。”許向農笑的一臉諂媚,規規矩矩的站在邢立巖跟前。
邢立巖放下手裡的書,取下眼鏡放在一邊。
“你是我大爺?”低沉渾厚的音色,讓沙發上的人臉上鍍了一層冷意。
邢立巖俊眉微挑,深邃的雙眸幽深銳利,薄脣微抿,剛纔戴過眼鏡的鼻翼兩邊有淡淡的紅印。
許向農頭搖的像撥浪鼓:“你是我大爺!”
“我老子?”邢立巖目光一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不不不不.......”
“孫子”
“唉!”許向農一口應下。
只要能哄的這位爺高興,讓他叫爹都成!
節操什麼的,不要也罷。
“這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收拾收拾,今天下午就飛去A洲。”邢立巖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襯衣。
窗外徐徐微風吹進屋內,清冷的身影走到落地窗前。
許是要開春了,別墅周圍的綠植有的冒出了新芽。
“哦...啥?臥槽!!!”A洲?
你這是在和我開國際玩笑嗎?
“大爺!邢大爺!邢爸爸!我錯了!”許向農奔到邢立巖跟前,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A洲啊!那裡可不比國內。
天天報導的都是哪裡死人了,哪裡又開始大戰了。
他去那能做什麼,躺着送死嗎?
曾經那段黑暗時光就是在那裡度過的,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A洲了!
哪怕A洲這個地名,他都不想再聽見!
“我已經通知邢聿,明天他會在A洲國際機場接你。”邢立巖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語氣淡淡。
許向農臉上漸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這位爺是來真的!
“石頭,我倆可是發小!你不能這麼草菅人命吧?”許向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着。
“哦...草菅人命?”尾音輕揚,猶如落了顆石子在平靜的湖裡。
許向農聞言,又發現自己用詞不當,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嘴賤,我的意思是我倆這麼好的交情,你就行行好,放過孫子一馬!”
“呵”一聲輕笑,讓許向農萬念俱灰。
他去A洲去定了........
邢立巖轉動着手裡的茶杯,神色清冷的看着窗外。
“大爺,要我死總得告訴我理由吧?”許向農試探道,還想着事情是否會有轉機。
“你今天上午做什麼去了?”
上午?上午他......
許向農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麼,掏出自己的手機,翻開朋友圈。
“論泡妞的最高境界,放長線釣大魚。”配圖是一些奢侈品的袋子。
評論多的他都看不過來,不過最醒目的一條讓他虎軀一震。
——寒磣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猶如萬丈寒冰。
臥槽!
怎麼忘了屏蔽這大魔王!
這是他找到陸枋家時,在她門口拍的。
這種說說每天不發十條也得發九條,今天也像往常一樣隨手拍了照,發了朋友圈。
可這習慣太自然,讓他忘了今天是做什麼的,也忘了他的通訊錄裡有大魔王。
“石頭,你聽我解釋,這是我在長安苑拍的,就是昨天我們去過那小區。”
“然後?”
許向農有些慌:“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熟人,瞭解下那小區的情況,畢竟朝中有人好辦事......”
話一落,許向農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站在窗邊的人。
能給他一刀嗎,這凌遲處死難熬啊!
邢立巖站在窗邊,腦海裡閃過那抹身影。
“你去A洲幫我處理點事情,這裡的事情我自己看着辦。”邢立巖轉身,眼神平靜無波。
許向農收回要往沙發那邊走的腳,端正的站在原地。
“哦”不情不願的應道。
“滾回去吧,礙眼。”邢立巖有些疲倦的揉揉眉心。
最近工作強度有些讓他的身體吃不消,他似乎是把自己逼的太緊。
若烏渺市的項目進展的順利,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許向農一聽可以走了,如蒙大赦,撒丫子的跑出別墅。
別墅內的溫度稍稍高些,還算暖和。
但室外的風還是有些刺骨,吹得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不滿的看了眼別墅,裹緊衣服往家跑。
邢立巖雙眼無神的看着窗外,室內的風好似都沒有他身上帶來的寒意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