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陸陸續續的人乘坐冥流安排的船隻前往了無名島。
陸淮看了眼一望無際的海平面,陷入沉思。
若是頭在這裡,一定碾壓所有人。
“陸淮,走啊!”三號走在前面,察覺到後方的陸淮沒動,轉身就看到他站在原地發呆。
陸淮點了點頭,跳上了船。
很多人都已經離開,現在碼頭還剩下兩條船。
“就你們三人嗎?” 開船的守衛冷冰冰的說道。
陸淮點頭。
守衛看了眼三人,一言不發的啓動了船隻。
從冥流所處的島嶼開往無名島,至少要兩三個小時。
他們在船上並沒有食物,所以,很多人都是吃飽喝足了才上的船。
可此時其他船上,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伴隨着一陣陣嘔吐的聲音。
有人暈船了。
陸淮皺眉,有些煩躁的走向船艙。
誰知剛進船艙,一股惡臭襲來。
他擡眼看去,就看到三號正趴在凳子上,對着垃圾桶,嘴裡吐出一些不明物體。
“嘔,嘔——”
十六號已經站得遠遠的,完全不想看。
陸淮下意識的後退,掩住口鼻。
艱難的撐起身體,臉色已經煞白。
“你們,嘔——”剛開口,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陸淮直接轉身,離開了船艙。
而其他船隻上,這種情況不在少數。
幾乎所有吃飽了的人,都將吃下去的東西吐的一乾二淨。
暈船,正常的狀態。
到達無名島的時候,很多下船的人都腳步輕浮,臉色蒼白。
“老子,老子一定要考過,否則明年還要遭一次罪!”三號扶着陸淮的肩膀,那張臉白的有些可怕,已經手腳無力。
十六號冷嗤一聲“這是你說的第七次。”
雖然她是第一次參加,但三號在冥流也算是十分出名。
因爲他考覈大會已經參加了六次,而這一次,是第七次。
三號在冥流待了多久,她並不知道,就連鐵手也是在三號之後進入的冥流。
放在外邊,三號這種就是留級生,還是老油條那種。
被十六號無情拆穿,三號並沒有覺得尷尬,撓了撓頭,笑的有些憨。
“我這不是在努力嗎。”
十六號沒繼續拆穿他,雙眼四處看了看。
許多人員已經進入了森林,只有寥寥幾人還站在外圍。
“走吧。”十六號走在前端。
三號緊隨其後。
陸淮看着兩人的背影,黑眸漸沉。
他聽到了兩人的話,但他和十六號想的不同。
冥流每一年都會參加考覈,但淘汰之後的人,大多數都選擇了離開,只有極少數的人會選擇留下,等待第二年重新參加。
像三號這種,考覈七次的人,據他所知,整個冥流只有他一個。
不說自己離開,估計高層的人也不會放任這麼一個人一直留在島上,畢竟毫無用處。
以往他一直在周恆身邊,很少關注其他人。
後來用被陸枋選中,跟在了她的身邊,所以他更沒機會接觸。
此時聽到兩人的話,他對三號的興趣瞬間放大。
看來,會是一次有趣的考覈。
......
三人在森林裡穿梭着,途中並沒有遇見其他人。
走了大概兩個小時,三人都有些疲憊。
穿過外圍的森林,越深入,光線越暗,前方的路漸漸變得愈發難以行走。
“我們現在怎麼辦?”十六號看了眼前方,一陣霧霾升了起來。
陸淮看了一眼,沉聲道:“先找個地方,搭個簡易的帳篷。天色很沉,會下雨。”
十六號點點頭,眼底也有些沉重。
若是下雨,對他們而言會非常不利。
不說在這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會遇見什麼,單單只是受冷受餓,估計就夠他們折騰。
三號一言不發,看了眼四周,然後擡手:“我們去那。”
陸淮和十六號看過去,一顆茂密的大樹,樹幹很粗,三人圍成一個圈或許都不夠。
“好。”
十六號也點頭贊同。
然後三人向大樹的方向走過去。
走到大樹旁,他們纔算看清了大樹真實的樣子,比他們遠處看的更高,更粗。
“這棵樹應該有些年頭,在這裡應該不會被淋到雨。”陸淮圍着大樹的四周轉了一圈,擡頭對另外兩人說道。
他們進森林的時候,其他地方都是溼潤的,植被上也有雨水的痕跡。
可只有這顆大樹下,十分乾燥。
十六號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
“我們三人可以商量下接下來的分工。”
陸淮點頭,走過去坐下。三號也有些疲倦的走了過去。
“要想在這裡生活一天一夜,光靠坐着是沒用的。我爹說這片森林裡,有很多可怕的猛獸,還有劇毒的蛇蟲與植物。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我來過幾次,所以我知道這片森林的可怕之處。那些猛獸會在夜間襲擊人。但它們都懼怕火,所以我們要先生火。但也只能防止一些野獸,若想不被那些蛇蟲的劇毒傷害到,我們就必須去採一些草藥塗抹在身上。據我所知,這片島上有解毒的草藥。”三號說的十分認真,和他那副憨厚的模樣完全不同。
十六號狐疑的看着他:“你懂藥理?”
三號點點頭:“略懂皮毛。”
陸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一閃而逝。
“那我們分工,三號去找草藥,十六號負責在這裡生火,我負責去尋找吃的食物。”陸淮雖然年紀是他們當中最小的一個,但此時卻格外有威嚴。
另外兩人對於他的安排沒有異議,都點了點頭。
然後三人各自散開,去尋找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