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冥流中心監控室內。
周恆看着監控畫面裡的場景,忍不住皺眉。
他沒想到對方攜帶的槍支彈藥那麼多,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對方。
不過陸淮那小子的沉着冷靜,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來陸丫頭把他帶走,教會了他不少東西。
看了眼跟在陸淮身邊的少女和男人,周恆眼中出現一抹深思。
“把鐵手叫來。”周恆吩咐着身邊的心腹。
心腹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十分鐘後,鐵手趕了過來。
“恆叔,怎麼了,是不是我家丫頭出事了?!”鐵手風風火火的急躁性子,讓周恆有些無奈。
若是穩重些,現在他的位置就是鐵手的了。
“沒事,關好門。”
鐵手後知後覺的將門關好。
雖然有些緊張,忍不住的往監控畫面上瞟,但他還是恭敬的坐到了周恆身邊。
周恆給他倒了杯熱茶,端起自己的杯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見周恆慢條斯理的,不說什麼事,急性子的鐵手怎麼可能忍得住。
“恆叔,您快說吧,我這心裡都快急死了!”
周恆放下手裡的水杯,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後轉身看向身後的監控畫面。
“看到你家丫頭了嗎?”
鐵手聞言,立馬看向監控。
五十多個監控區域,沒有一個有他閨女的身影。
鐵手心裡一咯噔,有種不好的預感,眼眶漸漸變紅。
“恆,恆叔,您老可別嚇唬我。”鐵手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竟然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周恆白他一眼,不知道他腦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真想撬開來看看!
“好好看,仔細看!”周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鐵手聞言,立馬變得嚴肅了些,一直盯着監控畫面。
直到看到自家閨女出現在監控裡,還給那些動物處理着傷口,鐵手就一陣欣慰。
看他閨女多有愛心。
即使是兇猛殘暴的野獸,她也能治的服服帖帖的。
看着一臉傲嬌的鐵手,周恆完全沒眼看。
辣眼睛!
“恆叔,您叫我來就爲了讓我看看我閨女有多可愛嗎?”鐵手不要臉的問道。
周恆白他一眼,臉上有些嚴肅:“你統計的,三十八號帶了多少人和多少槍進去?”
鐵手撓頭想了想:“近兩百把槍,一百六十名學員。”這個數字,算得上是這次野外生存的十分之一。
但是槍,確實其他人沒有的。
“你事先藏好的那些傢伙呢?”周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鐵手面上一僵,有些支支吾吾。
“恆叔,您這說的啥意思?”鐵手不打算承認,乾脆裝傻充愣。
周恆冷笑一聲,沒拆穿他。
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當他眼瞎?
“恆叔,這陸淮的手段,可有當年小丫頭的風範啊!”看着監控畫面裡那個少年,鐵手有些感嘆。
周恆眼裡也有着懷念,不過一閃而逝。
“陸淮是她的人,不是我們能肖想的。”
親手把自己養大的豬崽子送到別人手中,卻發現豬崽子竟然越長越肥。
這種只能眼巴巴望着的痛苦,周恆已經望了一個多月了。
算了,只要那小子能好好的,即使不在他身邊也沒啥關係。
鐵手看周恆的模樣,就知道他又在後悔把陸淮交到陸枋手中的事了。
不由有些幸災樂禍:“這煮熟的鴨子飛了,可真難受啊!”
周恆一巴掌拍在鐵手頭上:“沒大沒小。”
看周恆的樣子,鐵手忍不住想笑。
周恆看着監控畫面上那幾個少年,眼裡滿是讚賞,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轉過身看着鐵手。
鐵手見周恆詭異的盯着自己,有些頭皮發麻,他怎麼覺得恆叔要使詐?
周恆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咳咳,鐵手啊。”
“誒,恆叔。”鐵手急忙應道。
老傢伙又要使壞!
“你覺得陸淮這小子怎麼樣?”周恆一臉高深莫測的問道。
鐵手一愣,沒明白他這是唱的哪一齣。
剛剛他不是已經說過陸淮很不錯了嗎?
但儘管知道自己說過了,鐵手還是老老實實的回了話。
“恆叔,您帶出來的,肯定是最好的。”有些奉承,不過周恆愛聽。
“那必須的。”周恆尾巴都快翹上了天,一臉得意。
鐵手嘿嘿嘿的笑着,眼底帶着防備。
他總覺得恆叔今天目的不純。
“對了,你家閨女今年多大年紀了?”周恆突然話題一轉,轉到了十六號身上。
一提到自己那寶貝閨女,鐵手就開始腦子轉不過彎了。
“馬上十六了!”說起這,他還有些得意,哪裡還有剛纔的防備。
周恆滿意的點點頭,歲數上雖然差了些,不過陸淮長的快,現在已經有十六號那麼高了。
“你什麼時候去給你閨女改名?”想到那個名字,周恆有些頭疼。
鐵手一愣,改名?改什麼名?
“我閨女有名字啊!”
“你還記得你閨女叫什麼不?”周恆忍不住想揍人。
“鐵花啊!”鐵手答應的很乾脆。
自家閨女的名字,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一聽到這個名字,周恆額角就忍不住青筋跳動。
“抽個時間去把你閨女名字改了,別叫鐵花。”周恆有些嫌棄的說道。
鐵手:“???”我閨女叫鐵花礙着你了?
“怎麼,不願意?”看鐵手的模樣,好像對他的意見有所反駁。
鐵手撓撓頭,有些憨的問道:“恆叔,爲啥要給我閨女改名,鐵花不是挺好聽的嗎?我以前村裡,牛花、蘭花、狗花的可多了,我閨女這鐵花的名字,可是我想了好幾天纔想到的。”
周恆看着鐵手那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樣子,忍不住起身在他頭上給了一個爆栗子。
“哎喲,恆叔,你幹啥勒?”頭上一陣生疼,鐵手驚呼出聲。
“改,必須把鐵花的名字給我改咯!”
“不,我不改!”鐵手一副牛脾氣。
“行,你不改,那我讓陸丫頭回來給鐵花改個名字。”自己治不了他,有的是人治他。
果不其然,鐵手一聽陸枋,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有些討好的看着周恆,那張黑黝黝的臉上堆滿了笑:“恆叔,這麼丁點大的小事,咱就甭鬧到小丫頭那了吧,再說了,不就改名的事嗎,回頭我就去改。”
要知道,若是那丫頭給自己閨女取名,指不定取些多難聽的名字。
而且她取的名,還不能改!
看小十七那小子,叫什麼陸淮,難聽死了!
他要回去自己給鐵花改個名字,實在不行就叫鐵牛,好聽又好養。
周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打着什麼算盤,也不拆穿他,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鐵手直到給鐵花改名那天,都不知道周恆打的什麼算盤,還美滋滋的將他改好的名字拿到了周恆面前。
結果又是一頓揍。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