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開春了,但天色依舊黑的很快,街上已經亮起了霓虹燈,一片絢麗。
此時華豐大廈內,燈光已經所剩無幾,只有二十八樓總裁辦的燈光還亮着。
辦公桌後正坐着一個人,還在翻閱文件的邢立巖。
眉眼間盡顯疲憊,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七點。
答應了陸枋會回去吃飯,也不知道那小女人等急了沒有。
邢立巖穿好外套,關上辦公室的燈光,邊走邊給陸枋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
邢立巖不由蹙緊眉頭,疑惑的再撥了過去。
還是沒人接,難道睡着了嗎?
抱着疑惑的的心思,邢立巖打開了手機裡的監控軟件。
一片漆黑,屏幕上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黑的。
按照陸枋的性子,這個時間點不會睡覺的。
而且即使要睡覺,也不會將客廳裡的燈全部關掉。
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邢立巖急忙將電話打到了保安室。
“你好邢先生”保安很快的接起了電話,恭敬的問好。
“你們馬上派個人去我的別墅看看有沒有異常!有沒有人在家,使勁敲門。”說完果斷的掛掉電話,大步走向電梯。
保安室的保安被邢立巖的怒吼聲嚇了一跳,但抱着不敢得罪的心思,放下電話就跑向A區。
看着電梯緩慢的上升,邢立巖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色。
眼見電梯在11層停下,邢立巖也沒了耐心繼續等下去,徑直跑向一邊的逃生樓梯,快速往下跑。
待邢立巖到達地下停車場時,額角已經有細密的汗水沿着鬢角流下。
顧不上有多累,快速的上車,動作迅速的啓動車輛開了出去。
車一路疾馳,但烏渺市交通堵塞嚴重,十分鐘的路程,可能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就在又遇見一個紅綠燈時,保安來了電話。
“邢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去檢查過了,沒有什麼異常,家裡沒人。”
“那個在我家待過的姑娘呢?”
“姑娘?”保安一愣,他不知道A區的別墅內還住着別人“邢先生,我們沒見過什麼姑娘。”
邢立巖有些暴躁的錘了一拳方向盤,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引來路邊行人的側目。
緊握住拳頭,邢立巖沒管那些人的眼神,綠燈一亮,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馬上給我掉監控,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長直髮,長的很漂亮,她要走肯定是從A區的出口離開。”
保安正想答應好,結果卻一愣。
因爲邢立巖的描述,像極了今天他送到E區的那個姑娘。
“喂,聽見了嗎?”邢立巖沒得到答覆,冷冷的問道。
保安被邢立巖毫無溫度的聲音喚回神來,急忙說道:“邢先生,你要找的姑娘我應該見過,她去了E區,就二十分鐘前。”
“E區?!”邢立巖雙眼微眯,眼裡似一道寒光閃過。
“對,剛纔巡邏的時候我見她一個人在路上走着,就問了句她要去哪,她說去E區。我以爲是E區誰家出來散步的小姐,就好心的把她送了回去。她到了E區後還笑着和我道了謝。”保安不敢隱瞞,事無鉅細的說着。
邢立巖臉色陰沉,一陣沉默。
他調查過陸枋的資料,自然知道陸枋的婆家是誰,也知道他們就住在E區。
他們第一次見,就是因爲在E區見到過陸枋。
陸枋去那裡,只有一個理由——沈家。
而她去沈家,不會是爲了找沈爾凱,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們都回去吧。”
保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連忙說好。
邢立巖看了看又是一個紅燈,已經毫無耐心的直接闖了過去。
剛闖過紅綠燈,後面就傳來一陣警笛聲,但他置若罔聞。
一個拐彎,車子進到一條相對較窄的路。
警車緊跟其後,邢立巖不耐的皺起眉頭,但腳下不停,已經猛踩油門。
幸好他選擇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否則照他這個闖法,就不是單單闖紅燈那麼簡單。
一路疾馳,七拐八拐的,總算到了掖庭灣大門口。
身後的警笛聲已經逼近,但邢立巖已經沒時間再和他們耗。
“邢先生”保安一見到邢立巖的車,急忙跑過來。
“我要去E區,給我開快速通道。”邢立巖毫無溫度的說道,保安聞言立刻開了門,讓他進去。
跟在後面來到掖庭灣外的交警,見邢立巖徑直將車開了進去,也準備跟着進去。
“你好”還沒等進門,就被保安攔住。
“警察,執行公務。”一名交警拿出證件,遞給保安查看。
保安看了眼警車,又疑惑的看了看他們穿着的制服。
別以爲他不識字,明明是交通警察。
“這裡是私人宅邸”
“知道,但我們在執行公務。”
“你們有搜查證之類的嗎?即使你們是警察也不能隨便進入,手續要齊全。”保安公事公辦的說道。
兩名交警一愣:“剛纔進去的那人無視交通法,我們需要帶他回去。”
保安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們是來找邢立巖的。
想到剛纔邢立巖那副急切的模樣,想來真的有急事。
保安不敢得罪邢立巖,只好找藉口拖延:“那位是這裡的住戶,若是警官有事找他,那就請到保安室等待,我們會通知業主。”
兩名交警有些無語的看着保安,但見保安態度強硬,也只好作罷,給上級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然後跟着保安去了保安室。
再說邢立巖這邊,開了快速通道後,幾分鐘後邢立巖到達了E區沈家別墅。
邢立巖動作極快的下了車,上前瘋狂的按響門鈴。
沒有人應,屋內也沒有反應。
邢立巖握緊拳頭,使勁的砸着門,還是沒人開門。
看着緊閉的房門,再看看自己開的車,邢立巖轉身上了車,然後啓動車輛,開足馬力,徑直對着沈家大門衝了過去。
“嘭”的一聲,沈家別墅的大門被一股力量撞開。
車頭已經變形,車窗上的玻璃也已經被震碎。
邢立巖臉上被碎了的玻璃碎片割傷,但他就像毫無感覺。
看着燈火通明的客廳,眼神愈發冰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