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崬閏憋了幾天,一直忍着沒去軍訓場地找自己的閨女。
而隋朗倒是天天能見到,而且總是有意無意的跑到他面前炫耀。
明明是他的女兒,到頭來還要羨慕別人。
但現在周圍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即使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跑到軍訓場地去。
惹人懷疑。
“這幾天她有沒有覺得不適?”雖然看不到,但陸崬閏還是想知道女兒的情況。
隋朗搖頭:“雖然很累,但小姐都堅持下來了,接下來的幾天,應該也沒問題。”
陸崬閏瞪他一眼:“悠着點。”
警告的太明顯,讓隋朗忍不住無奈搖頭。
軍訓的計劃是他這個做司令的親自制定的,怎麼到這了又讓他悠着點了?
“司令,最後一天有集合軍訓演練,你要不要去看看?”隋朗表情莫名,但陸崬閏知道,他在向自己炫耀。
陸崬閏聞言,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他怎麼沒想到呢,到時候他可以藉由觀看錶演的名頭,去看看枋枋。
“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去看看吧,畢竟帝大也算是我們華國重點大學,不去也不合適。”陸崬閏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臉上有些不情願。
但隋朗是誰,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對他的表情動作了如指掌。
明明心裡笑開了花,卻還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虛僞!
隋朗也不再和他繼續掰扯下去,起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下午還有軍訓。
其實那些新生們叫苦連跌,卻不及他們平時訓練的十分之一。
若真按照他們招新的標準來訓練,那些新生估計不死都要掉層皮。
軍訓場地十分大,軍訓的時間也是各個小隊的教官自主安排。
所以軍訓了兩天,陸枋和陸淮他們幾乎很少遇見。
陸枋和陸簡高挑的身姿,無疑是扎眼的。這幾天總有人來打探兩人的身份,但都無疾而終。
因爲她們誰都不搭理,也誰都不想搭理。
也沒有和她們相熟的人。
季然考試雖然沒達到帝大的招生標準,但季家在帝都也算是有些門路,最終還是將他送進了帝大。
即使,不是他所希望的。
從新生集合開始,他就一直試圖瞭解陸枋的消息,畢竟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再加上一些別的因素。
但沒能遂了願,人太多,又不在一個小隊,季然很難見到陸枋。
不過從其他人口中,倒是聽說了許多關於陸枋的事。
季然搖頭失笑,他應該想到的,那個人不管在哪,都足夠優秀。
“季然,聽說陸枋和你們是一個學校的?”
同一個小隊的人,有人已經打聽到了陸枋的來處,這幾日也和季然混熟,所以想在他這裡打聽些。
季然點頭,沒有否認。
那人伸手搭在季然肩上,季然有些反感,不着痕跡的躲開。
那人也沒在意,賤兮兮的笑着問道:“季然,給我們講講那位陸學神的事兒唄,如果有聯繫方式就更好了。”
季然蹙眉,搖頭:“沒有,不熟。”
那人見此,看了季然兩眼,有些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悅。
季然長相帥氣,看氣質家裡也挺有錢的,所以小隊中自然有人想和他攀上關係。
不過他一直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不好接觸。
季然自然感受到了對方突如其來的低氣壓,不過沒在意。
他只是說了實話,他和陸枋,確實不熟。
他和陸枋說過的話,加起來還沒有石雲帆和陸枋一天說的話多。
所以,是真的不熟。
突然,季然想到那個和陸枋一起的男人,沒來由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們季家如此,都是因爲邢家。
而現在他知道陸枋和邢立巖關係匪淺,若是......
像是想到什麼,季然眯了眯眼,眼底劃過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