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看着專注開車的男人,眉眼間難掩笑意。
“你怎麼突然會來?”
邢立巖嘴角輕挑:“想你了。”
再簡單不過的直白,陸枋卻覺得臉上傳來一陣熱意。
陸枋坐在副駕駛,看着邢立巖,想了想,開口:“事情忙完了?”
“嗯,暫時結束了。”邢立巖略微頷首“剩下的時間,都陪你。”
M洲和F洲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比較喜歡狗咬狗的戲碼,所以並不打算再插手。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身邊的人。
陸枋聞言,卻擰了擰眉。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有事情瞞着她。
還真是...膽肥了。
邢立巖已經和帝大打了招呼,所以陸枋不用急着回學校,兩人直接回了邢家老宅。
邢妙蘭有些日子沒見到陸枋了,所以一見到她,立馬拉住她的手,開始關切的問候。
“瘦了,也黑了,軍訓肯定很苦吧。”邢妙蘭有些心疼的看着陸枋。
陸枋搖頭:“還好,不苦。”和冥流的訓練比起來,不過是一些小把戲。
但邢妙蘭怎麼會知道那些,她現在就想好好給陸枋補補,把這段時間她消耗的都給補回來。
從頭到尾被忽略的男人:“......”
“姑姑,公司最近怎麼樣?”邢立巖一邊將襯衣袖口挽起,一邊走向沙發,女朋友被搶了,他只能自己找個地兒坐着。
邢妙蘭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有我在,難道還能破產不成?”語氣有些酸,饒是感情木訥的陸枋都聽出了不對勁。
邢立巖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他突然去M洲,沒來得及和邢妙蘭打招呼,結果回來就這樣了。
陸枋看了一眼兩人,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但她沒有出聲,畢竟是邢立巖活該。
“枋枋,帝大正式開學還有兩天,要不然你就在老宅這邊住兩天吧,我讓胡叔給你燉點東西,多補補。”邢妙蘭拉着陸枋的手,語態關切的說道。
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喜歡陸枋,也是真心實意的想對她好,將她當做了一家人。
陸枋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沒有抽回自己被拉住的手。
熱意從另外一雙手上傳來,竟讓她覺得有些鼻酸。
但這種情緒很快就被她掩飾住,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邢立巖一聽,這是打算和他一直搶老婆啊,當即就開口道:“姑姑,枋枋需要休息。”
邢妙蘭聞言,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侄子一眼:“你這是在說你姑姑我會打擾枋枋的休息嗎?”
邢立巖饒是氣場再強,再沉着冷靜,面對邢妙蘭時,總歸是弱一頭的。
陸枋適時開口:“我還是回璽宮,有些東西要準備,那邊去帝大也要方便些。”
邢妙蘭一聽她這麼說,頓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小子,枋枋現在還小,你可別做些傷害她的事,要是被我知道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轉過頭,邢妙蘭惡狠狠的對邢立巖說道。
邢立巖和陸枋都不是幾歲的孩子了,自然聽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陸枋當場就紅了臉。
她和邢立巖有那麼幾次差點擦槍走火,但最後都及時止住了。
用邢立巖的話來說,就是不希望她還在上學,就要開始操心孩子的問題。
雖然他說的話有些不切實際,但陸枋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做好準備,所以一直壓制着自己的慾望。
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很好。
“姑姑,我不是禽獸。”邢立巖有些無奈的說道。
邢妙蘭白他一眼,心想,你是禽獸不如。
要不然她早該抱上小孫孫了。
兩人在邢宅吃過晚飯,就離開了。
陸枋在軍區待了半個月,即使不累,也會覺得有些疲倦。
所以一回到璽宮,草草的洗漱結束後,倒頭就睡了過去。
正準備送牛奶的某人看到牀上那抹嬌小的身影,將牛奶放到一旁,有些無奈的坐到牀上,將被角給她掖好。
“堂堂冥流當家人,這麼沒有防備心。”邢立巖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過女人的髮梢,額角,然後目光落到那張殷紅的薄脣上。
頭一低,觸到那冰涼的薄脣,邢立巖喉間發出一聲喟嘆,然後擡頭,眉眼間是心疼又無奈。
起身,關燈,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