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集團大廈。
今天公司內瀰漫着一股低氣壓,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總裁辦公室裡那位,今天心情不好。
邢烈站在辦公桌前,看着自家boss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這陸小姐又把您給怎麼了?
邢立巖收起手機,臉上一貫的清冷淡漠,好像剛剛那個宛若鬧脾氣的人不是他。
他私下裡問了袁灲,才知道今年大一新生可以不住校,而且今天只是去學校辦手續,這三天可以直接回家,等待開學。
可小姑娘可不是這麼和他說的。
當初爲了住校的事,他也和陸枋掰扯過一陣,但後來實在拗不過她,索性也就由着她。
其實他一直以爲,陸枋住校是因爲學校的規定,或是想體驗一下住校生的生活,可今天看小姑娘那迫不及待要去學校的樣子,很明顯就是另有所圖。
而且今天送她去學校,她說的可是學校今晚就要開始上課。
也怪他自己,沒早點了解清楚,帝大今年的新生入學計劃有變動。
想到被陸枋忽悠,邢立巖本想質問一下她,可誰知小姑娘輕飄飄的一句“記得想我”就讓他繳械投降。
等反應過來時,才察覺到自己被套路了。
果然,他別想從幽冥手裡討到好。
“唐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邢立巖收起手機,擡眸,看向邢烈。
邢烈將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放到辦公桌上。
“可以確定,這個唐澤,和F洲的唐就是同一個人。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已經掌握了我們所有的資料,除了……海河莊園。”邢烈神色有些凝重,他沒想到,有個這麼強大的敵人,一直隱藏在他們身邊。
“泄露我行蹤的人查到了嗎?”
“查到了,是璽宮一名新來的安保,這人平日裡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賭,所以欠了一屁股的債。這次就是他向唐澤提供了璽宮的住址,還有您出行的所有行程。”
邢立巖一聽,沒急着下定論,直覺告訴他,那名安保的事,絕對不是巧合。
“把人送到海河,讓邢一處理。”
“好。”
“枋枋的事,對方查到了多少?”邢立巖問出了他最擔憂的事情。
陸枋是幽冥這件事,炎盟只有他知道,但保不齊唐澤的手已經伸的足夠長,若是冥流有他的人,陸枋的身份遲早會曝光。
“陸小姐的資料,對方沒比我們查到的多,尤其是最近,除了唐澤的人,還有一股勢力在調查陸小姐,不過看對方的架勢,不像有惡意。”
陸枋在邢烈心中,一直是神秘的,他可不像邢聿那麼蠢,真覺得對方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就單單是她身邊的三個人,直覺告訴他,身手不在他之下。
雖然對方年紀小,但他向來不看年紀,只看實力。
而那幾人給他的感覺,就像關在原始森林中的野獸,突然被關到了籠子裡。
只是斂住了野性,並不是肉眼可見的弱。
“不用刻意隱藏枋枋的消息,否則對方肯定會在她的事情上做手腳。最近多安排一些人,守在帝大,不過不要讓枋枋察覺。”
她的身手肯定不在他之下,但以防萬一,總是必要的。
“是。”
“對了boss,裴家那位,想見見你。”邢烈突然想起前兩天就預約過的人。
邢立巖微微蹙眉,有些煩躁。
“推了。”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要見他的目的,但他不屑與那種人爲伍。
邢烈絲毫不意外邢立巖的反應,點點頭,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剛出門,恰巧遇見了來公司的邢妙蘭。
“邢董。”邢烈恭敬的喚了聲。
邢妙蘭點頭,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
“他在忙?”
“沒有,屬下剛剛和邢總彙報完工作。”
“嗯,下去吧。沒有吩咐,這層不要來人,我有事找立巖。”邢妙蘭神色有些凝重。
邢烈點頭,很快就將這一層的人都遣散了。
整個頂層,靜悄悄的,邢妙蘭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裡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