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看了眼黑屏的手機,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失聯這麼多天,那個男人肯定急瘋了。
要儘快解決M洲的事,回去。
“人到了嗎?”陸枋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已經到前廳了。”
陸枋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張長型餐桌,桌上是豐盛的飯菜,不過已經有些涼意。
若不是想搞清楚炎盟這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她怎麼可能浪費這麼多好吃的招待那個男人。
“幾位,請。”
就在陸枋愈發不耐煩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鐵手有些渾厚的聲音。
陸枋擡眸,看向門口,就連寒芒也對那個傳說中的炎盟盟主十分感興趣。
邢立巖走在最前面,一進門,椅子上那個慵懶隨意的身影就闖進了他的視線。
一雙隱藏在面具下的眸子頓時染上了幾分笑意。
陸枋見人到了,稍稍坐直了身體。
“炎盟主,這是路上堵車?”這話問的漫不經心,但誰都能聽出語氣裡的不悅。
邢立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壓低了嗓音:“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陸枋身邊站着的那個男人,露在面具外的那雙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
怎麼每次見到自家小妻子時,都會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她身邊。
寒芒察覺到來人那不善的目光,莫名其妙的回看了他一眼。
這人有病吧?真的是炎盟盟主?
察覺到面前的男人突然轉變的態度,陸枋一副看神經病的模樣看着他。
邢立巖脫掉身上的黑色風衣,邢至隨手接過。
餐桌佔據了整個餐廳很大的位置,邢立巖看了眼離6他很遠的女人,微微蹙眉。
“邢至,將凳子挪到那邊去。”男人隨手一指。
邢至嘴角狠狠一抽,不知道自家老大在搞什麼鬼,但還是聽話的照做,全然沒注意陸枋有些涼意的目光。
陸枋看着男人的手下將凳子挪到她旁邊,全程沒說話,只不過落到男人身上的眸子更冷了幾分。
就這樣,邢立巖直接坐到了陸枋身旁。
“炎盟主,這是何意?”陸枋懶懶的往椅子上一靠,目光有些沉。
“既然是請客吃飯,總不能各吃各的吧?”男人意有所指。
陸枋看了眼面前的長桌,此時才覺得有些礙眼。
就是爲了離這個神經病男人遠些,她特意讓人準備了這張桌子。
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枋有些頭疼的靠在椅子上,擡手揉了揉眉心,很無奈:“炎盟主隨意就好。”
邢立巖濃眉微挑,不慌不忙的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菜色,全是小丫頭愛吃的,看來還真是請客,客隨主便。
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已經涼掉的魚肉。
陸枋看着他,等着他將面具揭下。她倒想看看,這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可誰知男人並不打算吃東西,徑直將筷子上夾住的那塊魚肉,放進了陸枋面前的碗裡。
對於他這一番操作,陸枋始料未及,就連她身邊的寒芒都有些警惕的摸了摸腰間的槍。
不過見男人真的只是給她夾個菜,陸枋睨了他一眼,很不客氣的說道:“菜不合炎盟主胃口?”
邢立巖放下筷子,深邃的眸子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笑着道:“不是,只是在來的路上吃了些東西,現在還不餓。”
陸枋聞言,不由有些失望。
她還想看看這個狗男人長什麼樣子。
不過也罷,炎盟盟主向來神秘,不像她,她從來沒想過隱藏自己的身份。
似乎猜到了陸枋在想什麼,邢立巖淡淡的瞥她一眼,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想看我的臉?”
被人直接拆穿,陸枋背脊瞬間繃緊,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炎盟主,我以爲你沒臉。”
邢法和邢至臉色頓時一變,他們不是傻子,自然能聽懂陸枋這話的意思。
不就是說他們家老大不要臉嗎?
誰知男人不怒反笑,低沉的笑聲毫不掩飾:“我的心都不見了,還需要臉做什麼。”
第二次被眼前的男人調戲,陸枋那瑩白的小臉頓時浮現怒色。
果然,這種狗男人就不該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