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沒想到,自己煽動了那麼多人,結果到頭來卻像一個跳樑小醜。
但他此時也有些反應過來,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從一開始,邢家的人都表現的太過淡定,好像完全不在意網絡上那些言語一般。
要知道,當初邢氏夫妻可是帝都出了名的模範夫妻,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不信對邢家的人會沒有一丁點的影響。
現在邢氏夫妻兩早就不在人世,死無對證,即使要否認,也得拿出證據來。
而此時坐在主位上的兩個女人,全然沒有在意另一邊劍拔弩張的氣氛。
“明天我讓老胡再給你燉些湯送到璽宮去。”
“姑姑,我這兩天已經恢復的很好了。”陸枋嘴角抽了抽,在邢家老宅的幾天,她肉眼可見的長了一圈,現在一低頭,都有雙下巴了。
想到這,陸枋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但想到邢妙蘭也是關心自己,所以就回的很委婉。
邢妙蘭仔細的打量着她,然後不滿的搖頭:“哪裡恢復的好了,你看這臉,瘦的喲,我一看就覺得心疼。”
陸枋無語望天:“……”長輩的愛,她果然接受無能。
而兩人的談話,在安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邢董,邢氏是什麼情況,我想您心裡比我更清楚,您就放任邢總這麼胡鬧嗎?”白池眼神陰鷙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女人,語氣算不上多好。
被人打斷,邢妙蘭不悅的看向一臉怒色的白池,語氣淡淡:“白董,邢氏是我們邢家一手創立的,而現在我們一家人擁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怎麼,難道我還不能讓自家侄子敗敗家,花些小錢?”
白池沒想到邢妙蘭會這麼說,一時啞然,臉色也更加難看了幾分。
“邢董,當初若不是我們這些股東,你們邢氏早就被那些大家族蠶食的乾乾淨淨,怎麼可能有現在的盛況!”既然沒辦法好好說,白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挑明。
見邢妙蘭和邢立巖都沒出聲,白池更加肆無忌憚:“呵,當初邢老爺子重病去世,你哥哥嫂嫂也突然出了意外。若不是我們,你們這孤兒寡婦的,還不知道被那些邢家的死對頭欺負成什麼樣,怎麼,現在邢氏起來了,就覺得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傢伙了?”
白池這話算是直接戳到了邢家人的痛處,這麼多年,誰都不敢在邢妙蘭面前提她過世的父親和哥哥嫂嫂,因爲人有逆鱗,觸之即死。而親人對邢妙蘭而言,就是逆鱗。
“咚”的一聲脆響,邢妙蘭一巴掌拍在瓷白的桌面上。
“老傢伙,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你覺得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將邢氏的一些合作商全部撬走,邢氏就能倒閉?呵,老孃還就告訴你,我們邢家不缺你那一毛兩毛的,你給我我都會覺得覺得晦氣!”
說了那麼多,邢妙蘭似乎還覺得有些火大,擡手指着白池罵道:“老匹夫,就算邢家只剩我們孤兒寡婦,那也比你這個靠女人上位的老流氓強!”
邢妙蘭這話一落,會議室裡頓時靜了下來,誰都不敢出聲。
邢立巖走到陸枋身邊,手伸進西褲的口袋裡,再伸出來時,手裡握着一塊黑巧。
陸枋看着伸到面前的東西,又想到他從哪裡拿出來的,頓時覺得有些不想伸手接。
這讓人怎麼吃的下去!
不過看男人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投食的模樣,陸枋強忍住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將那塊黑巧接了過來,然後撕開包裝,包裝袋上還殘留着些許熱氣。
陸枋的臉更紅了一些,但身旁的男人卻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