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召開新聞發佈會的事情,在帝都鬧的沸沸揚揚。畢竟邢老爺子在的時候,邢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其影響力也是很大的。
許家老爺子扯着許向農,一大早的就往邢氏趕去。
老傢伙先他一步走了,他可不能讓他的後代被別人給欺負。若是百年後他也去了,那可沒什麼顏面見他。
許向農昨晚剛從烏渺市趕回來,他那幫狐朋狗友給他接風洗塵,玩到後半夜纔回許宅。
所以他本想睡個懶覺,誰知道卻被自家老爺子從牀上硬拉了起來。
淺咖色的針織毛衣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睡眼惺忪的樣子看起來懶散又邋遢。
許向農平日裡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工地裡,所以也就有些隨意。
邢家出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不過以他對邢立巖的瞭解,根本不用擔心。
他爺爺就是想太多,要真能出什麼事,石頭怎麼可能那麼淡定的說要召開新聞發佈會。
別人不被他坑都要謝天謝地了。
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用那雙朦朧的雙眼看向四周。
記者和那些看熱鬧的人已經將邢氏門口圍得水泄不通,許老爺子帶來的保鏢在前方給兩人開路,很快就在中間隔出一條路來。
許老爺子帶着許向農一臉嚴肅的從人羣裡穿過,走到門口時,轉身看向那些被攔在外面的記者。
“邢家所有小輩都是我這個老頭子看着長大的,我知道他們都很乖,也很懂事。現在人已逝,我不希望還有人潑髒水。若是覺得邢家現在好欺負,你們就可以肆意妄爲的亂編排,那就請各位看在我們許家的份上,不要欺負他們姑侄兩人。若各位不聽勸,那就自己掂量掂量,邢家背後,還有我們許家。”
許老爺子若是一開始還是商量的口吻,那後面一句話,就是不容置喙的威脅。
邢家和現在的許家比起來,那自然是不夠看的。許家這兩年發展的很快,隱隱有躋身四大家族之首的跡象。
雖然許向農平日裡貪玩,但他父母還在。許老爺子的那幫學生,各個都是商界大佬,也有涉足政界的人。
他們對許家也是照顧有加,不然許家不會發展的那麼快。
他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分量的。那些記者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難色。
他們也想得到第一手資料,但邢氏這次直接邀請了許多新聞界的大佬們,以至於他們只能撿些沒什麼用的消息。
但他們平日裡報道的新聞,十之八九也不是什麼真實情況。所以即使是些沒用的消息,他們也可以寫的博人眼球。
至於別的,邢家人是否會因此受到什麼傷害,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許老爺子也是知道這一點,纔會出言警告。
白池帶着他的那些心腹,混跡在人羣中。昨天邢立巖讓他顏面盡失,所以他今天是來看笑話的。
那位可是說了,邢家這次,肯定翻不了身。
即使是許家出面又能怎麼樣,那位的本事,他可是聽說過的。許家不過是在商場上有些本事,要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肯定也落不到什麼好處。
似是有所察覺,許老爺子那雙猶如深譚般的眸子,突然看向白池的方向。
白池下意識的低頭,躲開那道讓人心顫的目光。
許老爺子很快收回眼神,就像什麼都沒發現一般。
“爺爺,走吧,去晚了石頭都該出來了。”許向農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攙扶住老爺子。
許老爺子重重的拍在他手背上,沒好氣的說道:“給我正經點,就不能像立巖那樣穩重些嗎!”
許向農撇嘴,連忙應道好,然後扶着老爺子進了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