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子是真的滿意麪前這個小姑娘,所以極力推銷自己的孫子。
孟千喻沒有應聲,氣氛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清晰的腳步聲。
三人默契的看向門口,虛掩的門從外面被推開。
邢立巖牽着陸枋走進辦公室,三人的身影一下子闖入眼中。
他的視線從孟千喻身上略過,然後看向許老爺子。
陸枋看了孟千喻兩眼,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既然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她收回視線,卻沒注意到,剛剛那個女孩正神色怔愣的看着她。
“許爺爺。”邢立巖帶着陸枋走到老爺子面前,態度謙和,神色恭敬。
陸枋也跟着叫了一聲“許爺爺”,雖然神色看不出喜樂,但許老爺子覺得乖乖巧巧,十分喜歡。
看到相攜的兩人,忍不住眼痠。他那不爭氣的孫子,什麼時候才能把孫媳婦兒給哄到手?!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枋枋乖,聽說你前段時間生病了,老頭子想去看看你的,但沒抽出空來。要不今天爺爺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許老爺子看向陸枋,笑的和藹可親。
陸枋嘴角勾了勾,搖頭:“謝謝許爺爺,不用,姑姑今天在家裡給我燉了湯。”
老爺子哪是沒去看過陸枋,完全是被邢家姑侄瞞的緊。若不是他聽到了一些風聲,估計現在都不知道。
但知道後邢家推三阻四的,沒讓他上門去。後來索性直接讓人送了很多珍貴的藥材和補品到邢家老宅,以至於邢妙蘭現在看着庫房裡的那些東西都忍不住頭疼。
陸枋也是知道的,所以對老爺子的態度要溫和了許多,她也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只不過沒有習慣罷了。
“妙蘭那丫頭,什麼都比我這個老頭子想的周到。那什麼時候你和立巖一起到家裡來吃個便飯,你叔叔嬸嬸一直想見見你。”
“好。”陸枋乖巧的點頭。
“你個臭小子,這麼不懂禮貌嗎?過來打招呼!”許老爺子突然轉身,有些不悅的看向一旁的許向農。
莫名又被嫌棄的某人,撓了撓一頭凌亂的頭髮,看向陸枋:“嘿嘿,枋姐,好久不見啊!”
陸枋看向他,毫不留情:“變醜了。”
許向農:他招誰惹誰了?
許老爺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枋枋說的沒毛病。”
總算有能治這臭小子的人了!
“陸,陸枋,你是陸枋嗎?”
就在幾人寒暄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語氣緊張又急切,似乎想確認什麼。
陸枋聞聲偏頭,看向沙發旁,那個讓她有些眼熟的女孩。
一旁久未出聲的男人也看向了她,眼中閃過了然。
“我是。”聲音清冷淡漠。
可這兩個字剛出口,陸枋就看到那個女孩眼中慢慢聚集水汽,眼中漸漸染上一抹紅色,神色複雜。
孟千喻聲音哽咽,顫聲問道:“你,你不記得我了嗎?”
陸枋歪頭,臉上閃過疑惑。
看到陸枋臉上疑惑的表情,孟千喻嘴角一癟,帶着哭腔說道:“你居然不記得我了,我是孟千喻,烏渺市大學那個小哭包啊!”
陸枋聞言,沉吟數秒,仔細看了看孟千喻那張臉,然後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哦……這一哭她就想起來了。
雖然她在烏渺市沒念完大學就被陸偉夫妻倆騙了回去,但好歹也念了兩年。
而孟千喻就是當時一個班,一個宿舍的同學。
孟千喻性子軟,總是被宿舍裡的另外兩人欺負。而陸枋又屬於見不得別人哭的那種,所以就隨口說了那兩人幾句。誰知道從那以後,孟千喻就成了她的小跟班,她走哪跟哪。
孟千喻總喜歡哭,所以陸枋一直叫她小哭包。或許說孟千喻這個名字陸枋不會記得,但說小哭包,她就能想起來。
只不過後來陸枋回了鄉下,又被陸偉夫婦設計嫁到了沈家,她們兩人也就斷了聯繫。
這算是……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