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至死不渝
在汗水村的那段時光成了我終身難忘的一段時光,沒有張東旭的出現,沒有姚靜雅的出現,更沒有面對大哥的怒火難平。
與世隔絕的我們有了自己的一片世界,我能看着她和她睡在一個地方,夜裡能夠起來親吻着她。
她確實是個很傻的女人,明明是醒着卻裝成了睡得很沉。
知道她是可憐我,覺得我也不容易,可我就是看準了她這個心裡,抓住了她的弱點。
這個傻女人,沒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了,爲了一個張東旭寧願承受所有的心痛,爲了一個我,縱容我所有的心計。
她不是很傻,可我眼中的她就是心甘情願的做傻子,什麼都能明白,卻什麼都不想去懂。
農村的生活安逸,也給了我們機會。
得知了這裡有一種果子有治癒眼病的消息,我買了很多的東西挨家的走訪,而結果也讓我震驚不已。
特別是聽見一家姓包的老太太說起她眼睛已經看不見了,結果吃了那個果子又重見天日的話。
那天的晚上我睡不着,縱容了自己,也愛了她。
我親吻了她有一個小時之久,她的衣服都給我脫了,要不是她口中溢出了聲音,驚擾了睡着的東雪,那天的晚上她或許就是我的女人了。
可東雪醒了,而且眨動着雙眼看着我。
窗外的月光可以讓我們輕易的看見對方看着的眼神,我知道東雪透給我的是兇狠的目光。
她的臉有些紅,那種埋在雪白皮膚裡的紅很誘人,可我還是放開了她,把她的衣角給她掖好,把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
她像是睡了,東雪看着我,我躺回了原來的地方,東雪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卻將她摟在了懷裡。
那天我就知道東雪是好了,只是在故意的不肯正視自己,只有她纔信東雪還沒有好。
從那天開始我晚上就要等到深夜才能親吻她,而且擔心被東雪打擾,都不敢太用力。
第一天我過去摘醜姑娘瞞了她,聽人說小牙山不是什麼誰都能夠上去的地方,很多人還在那裡丟過性命。
聽到這些話我就知道小牙山不是個什麼好地方,可對我而言千難萬險也不足以她的病。
我第一天穿了很嚴實,身邊跟着新認識的包乃文。
包乃文是個大學生,這種窮山僻壤的地方出一個大學生不容易,漢水村的人都高看一眼包乃文。
可能是年齡的關係,加上包乃文在外面也見過不少的世面,我和包乃文一件如果,成了朋友。
我說要去小牙山,包乃文二話不說的跟着我。
我說過不用他跟着,包乃文卻說他也要摘醜姑娘,沒辦法就讓包乃文跟着了。
小牙山的山路不好走,崎嶇難行,可我卻不覺艱難險峻。
當我滿身是荊棘滑出的口子,汗流浹背的站在小牙山上的時候,我所付出的都不值得一提。
唯有她是我的全部。
第一天我摘了不少,下山的路難走掉了不少,第二天就好了不少,久了就一個都不掉了。
她不肯吃,覺得苦,我就陪着她吃,逼着她吃。
擔心冬天的時候上不去山,加上果子秋天就落盡了,擔心她吃不上,我就開始晾曬那些醜姑娘,儲存了到了冬天給她泡水喝。
我告訴乃文,只要他能夠混出一點名堂,拿出一點成績,我就讓他富裕整個漢水村,以至於整個大山。
乃文看着我只是笑了笑,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要是他混不出名堂,拿不出成績,就不能夢想成真。
那時候我已經看出了乃文對東雪有意思,但東雪一直都在躲躲閃閃。
東雪是個單純的人,曾經的飛揚跋扈讓我看見了自己,東雪對我而言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雖然只是鏡子的一角,但我還是看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她或許至今我還是東雪那樣,或許我早已經爲了女人把自己的這幅身體糟蹋的如廢柴一樣了。
對東雪我慢慢的像是她一樣,當東雪是個妹妹,誰讓我就是犯賤呢。
我告訴了東雪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是男人,知道真要是在乎,就不會介意這些事情。
我沒看錯乃文,乃文聽見的那天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稻田地,一直坐在稻田地裡看着很遠的地方,天黑的時候我看着乃文在到田地裡摘了很多的麥穗。
那天之後我就總能看見乃文把麥穗帶在身上,偶爾的在東雪的身上也看得見。
她的眼睛我不知道爲什麼一直都沒有起色,但我一點都沒有放棄過。
我總是在想兩個人一輩子都不分離,不期待永恆戀曲的人沒有真正的愛,而我對她是真的愛。
我走的那天在後視鏡裡看着她的摸樣,不覺的會勾起脣對着自己笑。
這個傻女人,又漂亮了,粗布麻衣也遮擋不住她的漂亮。
離開的時候真是捨不得,可是卻有不離開不行的理由,她的衛生棉用光了,看着她委屈用那些粗劣的衛生棉我就心口不舒服。
加上她的衣服也該換了,雖然是漢水村的集市上也買得到褲子衣服,可她穿着怕破了她的皮膚。
長得那麼的嫩,掐一下都能出水。
乃文說要去學校了,我也是順路把乃文送過去,在買一點汽油回來,我也打算給她買一點書回來。
雖然眼睛不是很好,可我念她聽總能。
愛她我已經到了瘋狂的無法自拔的地步,不奢望生死同穴,可我卻不想飛出她的世界。
只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出來竟然兩個月都沒能出去,而且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離開漢水村我先把乃文送到了學校,之後去了商場打算買一些東西馬上就回去,結果剛進了商場身後就跟上了兩個人,發覺有人跟着的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回頭便被人打暈了。
醒來的事後我被關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除了一張大牀沒有其他的東西,我看了一會馬上站起身想要離開,卻怎麼都找不到離開的方法。
房門被緊鎖了,窗戶上有鐵柵欄,我根本就沒辦法離開,只能等着有人過來開門。
但門開了,走進門的人卻是姚靜雅,這然我一下就怒了。
想要動手大姚靜雅卻被人按住灌了東西。
姚靜雅看着我一步一步的靠近,走到了面前親了我一下,我吐了姚靜雅一口唾液。
我真爲了大哥不值,爲了一個淫蕩的女人,他竟然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連佑琳他都不要,現在……
我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知道我被姚靜雅抓了,可大哥不是個傻子,姚靜雅又和大哥那麼的親密,姚靜雅的什麼事情大哥都知道,我被姚靜雅綁的事情大哥會不知道麼?
體內的東西很快就起了反應,姚靜雅轉身很快離開了,一旁按住我的兩個人轉身也跟着離開。
房間裡的燈一下就亮了,我皺緊着雙眼,胸口開始燥熱,小腹下可是一次次的痙攣。
我扶着牆有些喘息困難,我不敢肯定我的怎麼了。
從沒有給人陷害過的我,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被人用了過量的情藥。
房間裡我突然的看到了有一閃門,奇怪的覺得那扇門裡就是外面,我艱難的走了過去,門輕易的被我推開了。
入目的讓我有力的皺緊了眉,房間很寬敞,有一張白色的大牀,牀上睡着女人。
我看不清女人的樣子,卻很想要靠近。
我能聞到一股芬芳,像是她發上的香氣,我擔心的走了過去。
輕輕的我扯開了牀單的一角,入目的竟是她裸睡的摸樣。
我叫了她一聲,聲音乾啞。
我以爲是姚靜雅把她也抓了,突然害怕的打量着她的身體,沒有看到我害怕的痕跡纔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她睜開眼看着我。
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臉,用力的要了一下自己的頭,可那之後我就再也把持不住了,一把將她安在了牀上。
我親了她,她沒有一點的反抗,我要了她,她也沒有一點的推脫。
那一夜我一直在牀上和她到了天明,可醒來看到的人卻是睡在我懷裡的姚靜雅。
我突然的驚醒推開了姚靜雅,姚靜雅睜開眼波瀾不驚的看着我。
姚靜雅什麼都沒有穿,遍佈全身的吻痕刺痛了我的雙眼,也刺痛了我的心。
我狠狠的握住了拳頭瞪着姚靜雅,姚靜雅很優雅的下了牀,轉身看着我伸手扯開了牀單裹在了身上,轉身離開了。
“哈哈哈……”我倚靠着牆呵呵的笑着,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我真害怕她知道,害怕她會難過的要死。
慕容燼和張東旭和姚靜雅都糾纏不休,剩下一個我有這樣了,她呢?要怎麼不難過?
我閉上眼真想要死了算了,可有沒出息的捨不得她,捨不得她哭泣的樣子。
鐵門又被人打開了,一瓶水在門外扔進了門裡。
我睜開眼看着不遠處剛剛看得清楚的水,伸手過去拿了水,打開了蓋子喝了兩口,喝着喝着就笑了。
想起她在河裡洗澡的樣子,心就熱了。
要是說她傻是一點都不冤枉她,洗澡還要帶着我。
帶着我防賊卻不知道呆着的就是個賊,那一次我不是從頭看到尾。
女人看得多了,只有她我看盡了心裡。
她總是趁着月夜到河裡洗澡,每一次我都擔心的不行,擔心她看不見溺水。
其實在我心裡她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想要的多少都不記得了,能放下一切跟着她到老,到老……
鐵門又被打開了,姚靜雅從外面走了進來,我擡起頭看着姚靜雅,沒什麼表情,沒有憤怒很平靜。
姚靜雅走到了面前,蹲下問我:“我再問一次,我和她之間你選誰?”
我沒說話,轉開臉看向了窗口的地方。
姚靜雅太高看她自己了,同樣是女人,對我而言她是山頂聖潔的白雪,而她無非是被很多人用過的破鞋。
等不到我的回答姚靜雅起身離開,很快有人拉起我拉出了房子,一抹刺眼的陽光頓時迎面而來。
我用力的皺緊眉頭,我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見過太陽了,也很久都沒有感受她的溫暖了。
真想她!想她看着人責備的眼睛,想她低頭想着騙人的樣子。
姚靜雅叫人把握推進了一輛車裡,很快車子就開走了,我注視着經過的地方,心裡想的都是她。
車子停下的地方是一個度假村,我被人褪下了車,並帶進了楓樹林裡。
扔下我的時候姚靜雅狡黠的眸子讓我知道,姚靜雅不是要放了,而是要用我害她。
姚靜雅早已經吃定了她的秉性,她你能爲了張東旭嫁給一個躺在牀上不能醒來的男人,守活寡,能爲了愧疚替大哥照看我,能爲了東雪承承受與張東旭分離的痛苦,就能爲了我跟她屈服。
姚靜雅想要的無非是她低頭跟着她屈服,而倔強的她讓我擔憂。
不像她來,卻又期待着,我想她了,想的發瘋的想。
我累了,躺在楓樹林裡一直都睡着,她來的時候我纔想要醒過來,可也用了很多的力氣才醒過來。
我身上有傷,她疼得不行,看着她那個心疼的樣子,我的心口也不舒服,可卻在見到她之後失去了反應。
她就在我的面前,這個傻女人啊!
離開的時候姚靜雅就等在楓樹林的外面,一句話就讓她知道了我做了什麼。
早就知道的事情我沒有吃驚,而我卻不敢看她眼眸裡的情緒。
回去的時候她看到了我腿上的傷口,是姚靜雅叫人扔瓶子時候留下的。
她哭了,傷心的樣子叫我心疼,卻不敢說一句對不起。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變得乖了,不在執着她那該死的愛情了,而是想要和我相伴離開,可是一切卻都已經晚了。
爲了她死我心甘情願,我也沒臉面對着她活着。
起碼我還能在她的心上佔有永遠無法撼動的地位,張東旭就是一輩子都無法改變。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慶幸我是死在了她的懷裡,慶幸她是爲了我哭的人……
風輕輕的吹着,像是她的溫柔,感覺她是那樣用力的摟進了我,什麼都變的微不足道了。
想起她穿着婚紗走近我的時候,她沉默着,我伸出手給了她,她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輕輕的搭在了手上。
我輕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裡,轉身帶着她面向了牧師。
她說她願意,我轉過頭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轉開了臉。
我記得她說願意的時候指尖輕輕的動了一下,我記得我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她專注的眼神,我還記得我低頭親吻她的時候她閉上了雙眼。
她不美麗,卻成了我生命力永恆的星星,她不璀璨,卻照亮了我一生的情……
她是我拿得起放不下的情懷,是我至死不渝的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