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嘉賓和選手們對方平的詩詞進行了打分。
每個人都被舞臺上那個寸頭相貌俊俏的青年給驚豔到了。
兩分鐘後,平均分值被統計了出來。
95分!
一百多個人共同打分,其中還不乏詩詞精英等,儘管如此,最終平均得分依然達到了九十五的高分。
由此可見,方平這首詩是多麼植入心靈。
舞臺上,在分數統計出來後,主持人梅雲面掛微笑,眼神透着難以言說的神情。
“分值出來了,方平先生拿到了九十五的高分!哪怕比先前登臺的陸萬先生,還要高了兩分!”
“我想這不僅是本年度詩詞交流會的最高分了,哪怕最近三五年,恐怕都沒有比這更高的分值了。”
“儘管第四輪還沒有結束,但我甚至可以感覺,這一屆最佳嘉賓獎怕是要落在方平先生身上了。”
梅雲毫不掩飾的透露着她的誇讚之情。
“接下來,還有哪位嘉賓要上臺誦詩的嗎?”梅雲問道。
梅雲這一句話,卻是讓大家既無奈又感覺可笑。
“方平這首詩一出來,還哪什麼跟人家比啊。”
“現在這當頭,誰能寫出來比這詩更好的啊。除非是劉望先生。”
“就算劉望先生來了也不一定吧,只是有可能而已。”
“九十五分,嘖嘖!不過人家這首《夢想》確實值這麼高的分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啊,這未來繼續發展下去怕不是要成爲一代名詩人。”
“就是不知道他古韻格律詩詞怎麼樣。這畢竟是一首現代詩。”
下方人議論着,無不在說方平水平之高,實力之強。
哪裡還敢有人站出來多說什麼。
“如果沒有人的話,那就讓我們進入歇息環節,然後三分鐘後統計數據後,進入頒獎環節。”梅雲說着。
就在大家都以爲要休息的時候。
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第三排傳了出來。
“打擾了,我是剛纔上臺的陸萬。”
所有人唰的將目光全部轉向陸萬,一個個眼神奇怪萬千,想知道陸萬在這個當口站起來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陸萬要再作一首詩,要跟方平的《夢想》一較高下嗎?
於超和韓鴻飛兩人瞄了眼陸萬,也不禁心中嘀咕起來:這陸萬怕不是真要再跟方平比一場吧?
就在大家都心中期待時,只聽陸萬緩緩開口說道:
“將實話,就這麼輸給方平我心中是有點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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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自認爲我的《熱愛生活》並不比方平先生的《夢想》差,只是兩者相比,《夢想》篇幅稍長一些,所以我才敗了。”
“《熱愛生活》比不過《夢想》這一點我是認的。但是,講實話我有一點不甘心。”
“因爲方平的《夢想》是在我之後作的,他可以根據我的缺陷來彌補來超越我。所以我希望,再和方平比一輪!”
所有人都朝發出聲音的位置看去。
只見滿臉絡腮鬍的陸萬靜靜的站在那,臉上寫着三分忐忑,還有七分豪氣與自信。
“我要和方平比一輪!比臨場發揮!”
“誰也不知道方平那首《夢想》準備了多久,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五年……”
“既然要比,那就比臨場發揮,這才能最真實的反映出水平與實力!”
陸萬說着,他那眯起來幾乎看不到的眼睛此刻卻湛湛發亮,充滿鬥志。
關於與方平比一輪的想法,陸萬其實糾結了很久,糾結了至少兩分鐘。
首先陸萬不認爲他的《熱愛生活》差於《夢想》,敗只是敗在了篇幅短上邊;
其次,方平搶了他太多的風頭。按理來說,現場所有人的焦點和矚目點,應該是放在他陸萬身上的,而不是方平身上!
再其次,於超和韓鴻飛兩人那嘲弄般的眼神,還有他身邊兩個隨從的話語,不斷的在他腦海中迴盪,讓他心如亂麻。
所以在糾結了足足兩分鐘後,陸萬決定。
比一場!
他要踩碎方平,踩在方平的身上拿到‘最佳嘉賓獎’的獎盃。
這無關金錢。
這只是他陸萬內心的一種不甘和怨意。
陸萬鏗鏘有力的說着這番話,目光也如火炬般靜靜瞧着方平,等待方平的迴應。
不僅是陸萬,現場所有人。
包括選手們,包括嘉賓們,甚至於包括‘華夏詩詞網’的領導們,還有主持人梅雲等所有人。
目光全落在了方平身上。
因爲他們都能感覺到陸萬話語中的‘針鋒相對’,他們也想見證這一場‘矛盾的拉開’。
每個人都期待着方平接受。
然後比拼。
“這樣的交流會,纔有意思!”華夏詩詞網的總經理夏宏先生胸腔也不禁有些熱血上涌了。
於超和韓鴻飛兩人相視一眼,韓鴻飛道:“這陸萬腦袋被衝昏了!他很不甘心啊!”
於超一邊拉了拉他頭上的辮子,一邊點頭:“是的,但是陸萬實力確實強。方平如果硬接的話,還真不好說,有可能會敗北的。”
陸萬的兩個隨從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陸萬,兩人心跳也加速到了頂點。
第五排的李雅兒看着舞臺上的方平,又看看第三排的陸萬,心臟也莫名加快了些許速度:“方平,接受吧!你的水平到底怎麼樣,臨場水平到底有多好?”
面對陸萬鏗鏘有力的言語挑戰。
感受着現場上百人期待的目光。
方平嘴角微微上揚,但上揚的嘴角卻有幾分忌憚。
臨場挑戰啊……這有點麻煩啊。
系統給了自己‘現代詩三首’,讓自己自由發揮還好,但臨場作詩……怎麼辦?
這挑戰。
怎麼接啊?
整個會場氣氛。
劍拔弩張。
而就在這時,就在所有人情緒都被陸萬和方平挑起來了的時候。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以極其暴力的手段推開了,聲音非常之大,大到所有人都懵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然後,會議室中闖進來了一個腳踩高跟鞋,身着西裝,滿面正容。
不,確切的說已經不是滿面正容了。
如果細心觀察的話能發現,她的臉上還寫着些許的‘緊張’、‘恐懼’等無比複雜的神色。
她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下迅速的走到舞臺上,用極其果斷且斬釘截鐵的話說道:“誰是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