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
江清淺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裝純，而是莫晚和她說了這麼多，但她真的真的是越聽越糊塗了。
然後，莫晚的解釋真夠直接的。
“還能是哪個，當然就是男人用來啪啪啪的那個！”
“……”
江清淺張大了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她確實，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了！
“那個，你在哪兒看到的？”
“還不就是昨晚陪你去參加慕紹庭的訂婚宴嘛，然後我去上洗手間，然後一進去就……哎呀，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兒！”
“上洗手間？”江清淺欲言又止的樣子，腦子裡自動腦補了那個畫面，若是上洗手間都能見到那啥的話，難道……
“你看到人妖了？！”
這腦洞，開得也真夠大的。
她這麼一說，莫晚反而不好意思了。
“也不是……”她吞吞吐吐的道，“那個，其實是我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搞的，不小心走錯了。”
“走錯？你該不會是進了男洗手間吧？”
莫晚難爲情的點點頭。
那麼，江清淺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而且，她也相信這種冒失的事情會是莫晚能做出來的。
真相大白了。
她只能安慰道：“我當多大點兒事，進錯就錯了唄！被你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哪裡有打擊報復這麼嚴重？瞎擔心什麼？”
“不是的呀！”
莫晚哪能不擔心，簡直是越想越憂心。
如果那人是別人也就算了，可他……
“淺淺，你知道我看到的是誰嗎？”
“誰？”
“慕紹庭他哥！”
“……”
江清淺猛地嚥了下口水，昨天晚上，慕紹聰會出現在酒店很正常，但偏偏讓莫晚看到就巧得不太正常了吧？
莫晚又道：“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啦。”
江清淺：“那你還看過幾次？”
莫晚：“哎呀，不是啦！就是那個……你和慕紹庭鬧翻的時候，我不是去找慕紹庭那混蛋算賬來着嘛！我當時那個憤怒的啊，我就想啊，老孃非要揍他一頓不可，別說爆他的頭了，就算爆了他菊花也不過分，你說是吧？”
江清淺還能說不是嗎？
都是爲了她！
這件事情，說起來都是淚啊！
但……
“你等等，可是我記得後來你回來說，你不是沒見到慕紹庭嗎？”
“對啊，慕紹庭我是沒見着，可是見着他哥了。”
“然後呢？”江清淺其實已經隱隱的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莫晚道：“然後……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當時距離太遠了，而且他又不給個正臉來着，誰讓他的背影看起來和慕紹庭又有那麼一點相似，所以我就衝過去了，拿包……爆了他的頭！”
“只是頭？”
江清淺已經接受不了更多的噩耗了。
而且，莫晚爲她打抱不平，跟她也脫不了干係。
莫晚點點頭，要不然還能爆他哪裡？
就是因爲之前也結下過樑子，人家沒有秋後算賬已經很不錯了，這次又因爲她的冒失舉動又惹上了他。
想起那個人經常出現在報刊雜誌上，但從來都是黑着臉，連個笑容都沒見過，莫晚就不由得有些後怕。
江清淺卻安慰他道：“行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人家不是也沒找你麻煩嘛！那就說明他已經不放在心上了，至於昨晚……人家一個大男人的，犯不着想不開這麼點事兒。”
“可是……”
莫晚還是很糾結啊，真有這麼簡單嗎？
她想了想，忍不住又問道：“淺淺，我問你個事兒啊。“
江清淺確定了莫晚只是杞人憂天之後，也就沒那麼擔心了，從旁邊的置物架上取出一根火腿，熟練的解開包裝袋，嗯了一聲。
拿起菜刀正準備切火腿，莫晚又湊了過來。
“就是，男人的那個一般都有多大？”
“……”江清淺正準備一刀下去，忽然聽到這麼一句，下刀不準，沒切到火腿，卻差點切到了自己的手。
“莫晚，你寫你那破小說寫傻了是不是？就不能問些正經的問題嗎？”
“這個問題怎麼就不正經了？我這不是不知道嘛，不恥下問都是應該得到表揚的，懂不懂？”
好一個不恥下問。
江清淺直接扔給她一句，“不知道。”
莫晚道：“你少來！就算別人的你不知道，那慕紹庭的你總見過了吧？我好奇行不行？說來聽聽看嘛！”
江清淺的臉一紅，直接不理她了。
“你出去！這都幾點了，別耽誤我給安安寧寧做早餐。”
“這就想打發我了？不行！你必須說！要不然就老實交代，昨晚他喝得醉醺醺的來找你幹嘛？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
“什麼都沒有！”
江清淺怕她再問下去，馬上就打斷了她。
事實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還真的沒有。
當時兩人就滾在牀上，兩句身體貼得那麼緊，彼此都是有感覺的，可是，就在她以爲他會酒後亂性的時候，他卻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沒有就好。淺淺，你別怪我多嘴提醒你一句，若是在他訂婚之前呢，你想要跟他怎麼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但他現在是個有主的男人了，你還是離他越遠越好，否則可就成了第三者了。”
江清淺的心被刺了一下。
“知道了，我又沒想跟他怎麼樣。”
“錯！你是從現在開始別想再跟他怎麼樣，但是以前……總之你們還是怎麼怎麼樣了，所以也根本不妨礙你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江清淺扶額，這在嚴肅和不正經之間轉換的頻率未免也太快了。
她不答，索性當做沒聽見，繼續要切火腿。
莫晚哪肯輕易罷休，手直接伸過去將那根火腿搶了過來，還拿在江清淺眼前晃了晃，接着道：“就說一下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跟這個比起來如何？”
那是江清淺從超市買回來的火腿。
論尺寸，還是蠻大的。
她若是再不回答，估計莫晚還得沒完沒了的追問，她瞄了一眼，敷衍的回答道：“差不多吧，也就那樣……”
“啊？”
豈料，莫晚聽了她的回答之後，又開始一驚一乍起來。
江清淺就不明白了，她好端端的好奇慕紹庭那啥的尺寸做什麼？
正要多問一句，莫晚已經驚叫起來。
“完了完了，這下子真的完蛋了啦！”
“你又怎麼了？”
“淺淺，我想我可能真的攤上大事兒了。”
“……”
“我這麼跟你說吧！反正你親身體驗過，那姑且就把慕紹庭當成普通且正常的男人來看待好了，如果正常男人的尺寸是這樣的，那麼，那……”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本是同根生，差別怎麼那麼大！”
江清淺一頭黑線，她其實想說，不管是慕紹聰還是慕紹庭，但凡他們兄弟倆的其中任何一個若是知道莫晚拿他們的這種事情來做比較的話，那麼莫晚就是真的攤上大事兒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偏偏莫晚還沒意識到嚴重，又道：“你是不知道，慕紹庭他哥……比這個小太多。你說這可怎麼辦呀？”
“不是……晚晚，你操心人家大小幹嘛？”
“誰操心那個了，我是操心我自個兒的小命！當時我衝進去的時候，我發誓我就是一不小心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估計想殺了我的心都有。”
“……”
“我也在想啊，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那麼兇做什麼？糟了！一定是他本身就有隱疾，然後被我看到了，你說說，這能不能構成打擊報復的理由？”
“搞了半天，你就是在擔心這個？”
“這還不夠我擔心的嘛！男人最在意這種問題了，我怎麼就這麼背，怎麼就讓我給看到了呢？”
“反正都看到了，你還是把心揣在肚子裡的，我想他也沒那麼無聊，爲了這種事情就打擊報復一個女人。”
“爲什麼？”
江清淺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了。
“因爲，如果他真有什麼隱疾，就不會上公共洗手間，還有，你自己走錯地方，當時肯定尷尬極了，你想人家的臉色有多好看，如果那種情況下他還能對你笑得出來，那他纔不是正常人，而是變態！”
“……”
“另外，被你撞到的時候人家正在方便吧？莫晚小姐，你號稱資深的言情小說家，不會不知道男人身上有個部位是可以變大變小變軟變硬的吧？人家是在上廁所，又不是對着雌性發情，你想能有多大？”
莫晚愕了一下。
然後一拍腦袋，懊惱的道：“對哦，我怎麼沒想起來？”
江清淺白了她一眼，道：“對於一個連男女洗手間都會傻傻分不清的人，我還真不指望你能想起什麼。”
莫晚卻完全不理會她的奚落，終於如釋重負的樣子。
“太好了，這麼說我也不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他應該不會放在心上的，呵呵……淺淺，我糾結得一夜都沒睡好，多虧你提醒了我，你真是博學多才，見多識廣。”
江清淺已經懶得說話了，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莫晚這次不再糾纏，真的出去了。
江清淺這才覺得不對勁，剛纔的這個話題，誇她博學多才就算了，什麼叫做見多識廣，你丫的才見多識廣呢！
她繼續做早餐。
可是，看到砧板上的那根無辜的火腿，再想起剛纔莫晚的某種對比，她拿着菜刀，卻怎麼也切不下去了。
她以後再也不會吃火腿了！
慕紹庭從江清淺的住處離開不久，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一路上都覺得耳根在發燙，當然，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某個重要部位被YY成了火腿，此刻正擺在砧板上。
電話響起，他掏出手機一看。
竟是林婉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