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你在家裡就可以了,”同樣也站起身的唐璐道,“如果你嫌我煩,那我就去陪蕾蕾睡,好不好?”
“等你將血液樣本提供給遊佳再說吧。”
見丈夫已經拉開了門,唐璐問道:“那你是不是要在外面過夜?”
“今天我生日,我沒有權利和你解釋我要去哪裡。”
“老公,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要在外面過夜。”
“嗯。”
唐璐還想說什麼,可走出去的徐木已經拉上了門。聽到門鎖上的聲響,有些無力的唐璐軟軟地坐在了沙發上,更是直愣愣地盯着餐桌上那個還剩二分之一的蛋糕。明明是想趁着丈夫生日把關係搞好,沒想到關係變得更加糟糕。
就這樣發愣了至少五分鐘,唐璐急忙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遊佳。
打通後,唐璐問道:“我老公和思霓的親子鑑定是你負責做的?”
“我只是負責把血液樣本送到醫院罷了,有問題嗎?”
“思霓不可能不是我老公的孩子,”語氣極爲鑑定的唐璐道,“我很確定我懷的是我老公的孩子,不是其他男人的孩子,所以這次的鑑定肯定有問題,要不然就是當初你抱走我的親生女兒後又被人抱錯,所以思霓同樣也不是我的女兒。”
“我在哄我女兒睡覺,有空再聊吧。”
“我明天會去找你。”
“沒空。”
“我只是把我的血液樣本拿給你,僅此而已,我要確定我和思霓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可以嗎?”
電話那頭的遊佳沉默了片刻後,道:“嗯。”
“那我明天再聯繫你。”
“哦。”
遊佳主動掛機後,唐璐變得心神不寧。在客廳來回走了十多分鐘後,唐璐這纔給丈夫打電話。第一次打她丈夫沒有接,第二次才接。唐璐不是問丈夫去了哪兒,而是讓丈夫把親子鑑定的那張圖片發過來,說她還沒有仔細看過。在得到丈夫的肯定答覆後,唐璐又讓丈夫開車慢一點,還說鑑定報告肯定有問題,讓丈夫氣消得差不多就回來。
只是,唐璐沒有得到丈夫的肯定答覆,她聽到的只有嘟嘟聲。
收到丈夫發來的圖片後,唐璐仔細看着圖片。
看了好一會兒,唐璐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所以她只好往次臥室走去。丈夫今晚不回來,她不想一個人睡,所以打算和女兒一塊睡。
而此時,身穿睡裙的夏薇正躺在被窩裡玩手機。
因爲下午出血的事,夏薇身體很疲憊。加上她連晚飯都沒有吃,所以現在的她虛得很。可因爲身心受傷,夏薇一點胃口都沒有。所以她現在的打算是玩手機玩到眼睛酸得不行再睡覺。而她時不時看着屏幕右上角的時間。儘管她知道有些事不可能發生,但她還是在期待着。
連續打了好幾個呵欠,夏薇繼續看着手機裡的娛樂新聞。
這時,夏薇聽到了客廳傳來細微聲響。
聽出是有人打開了門,夏薇急忙溜下牀。
這房子的大門鑰匙只有她纔有,所以如果現在有人能打開門,那只有可能是小偷了。夏薇平時膽子挺大的,可此刻卻不敢拉開臥室的門看個究竟。她現在身子太虛,隨便哪個中年男人都能制服她,所以她是選擇以靜制動。
確定對方已經走進了客廳,接着暗淡光線的夏薇還查看了下門鎖。
處於反鎖狀態,那對方應該沒辦法打開臥室這道門。
聽着客廳時不時傳來的聲響,意識到對方正在翻箱倒櫃,夏薇就猶豫着要不要報警。雖說她這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被人偷走。就在夏薇準備報警之際,門卻傳來聲響,小偷正在試圖打開房門,而且是直接用鑰匙!
怎麼可能?!
夏薇暗暗吃驚。
這世界上除了她以外,難道還有人有這邊的鑰匙?!
當房門被一點點地推開時,夏薇緊張得拿起了牀頭櫃上的花露水並擰開。夏薇是想直接將花露水潑在對方眼睛裡,這樣她纔有機會逃走。所以當她模糊地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時,她立馬將花露水潑了過去。
“搞毛啊?”
聽到徐木那有些抱怨的語氣,心裡一陣欣喜的夏薇問道:“你怎麼會來我這邊?”
“我沒有忘記答應過你的事。”
聽到這話,心裡一陣暖和的夏薇道:“可你說不來了。”
“那時正在生氣,”打開電燈,看着笑眯眯的夏薇,徐木有些鬱悶地捏起襯衫抖了抖,並道,“這花露水氣味挺正宗的,看樣子沒有摻水,驅趕蚊子的功效保證是一流。不過你一次性潑了這麼多,還真是有些浪費,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要穿一個月再洗。”
“那你都臭了,誰肯接近你呀?”
“有些女人就是喜歡臭烘烘的男人,還會拿着男人那有汗臭味的內褲一直聞。”
“噁心死了,”白了徐木一眼,已經感覺不到疲憊的夏薇道,“今天是你生日,可我什麼都沒有給你準備。”
“穿着睡裙的生日禮物,挺好。”
“但生日禮物壞了。”
“什麼?”
夏薇原本不想和徐木說自己出血一事,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聽完後,徐木急忙走過來。
扶着夏薇坐在牀邊後,徐木道:“那下午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就應該和我說的。如果我不過來,你是不是都不和我說了?”
“關鍵那時候你語氣很不好。”
“你帶蕾蕾去買吃的,結果蕾蕾被搶走,我心情能好嗎?”徐木道,“但後面我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我又覺得這次的事故不能全怪你。不論是哪個女人帶着蕾蕾,謝學兵想搶的話,蕾蕾基本上都會被搶走。反正都過去了,畢竟蕾蕾平平安安,而謝學兵估計要在牢裡待二十年以上。他下午還說出來不會放過我,不過那都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後的事了,我纔不管那麼多。”
聽到夏薇的肚子傳來咕咕叫,徐木道:“我有買了些吃的,但如果你現在還是很不舒服的話,最好是別吃。”
“你買了什麼?”
“我去吳叔那裡打包了幾個菜,不過有兩道菜都是辣的。”
“辣的又沒事,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而且我是子宮出血,又不是胃出血,怕什麼。”
“不論生了什麼病,辛辣都是忌諱,所以我還是去幫你買點清淡的夜宵上來吧。你看是要吃餛飩餃子之類的,還是吃麪條或者是稀飯。”
“我要吃你。”
“真的嗎?那我現在就餵飽你。”
說着,徐木還站起身,開始解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