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丈夫那有些刺耳的吼聲,想往後退,但身子早已靠着護欄的唐璐道:“老公,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請你別生氣。”
“我就問你!你剛剛到底和那兩個男的幹了什麼好事?!”
用右手輕輕捂着左邊胸口,呼吸顯得有些急的唐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來這裡參加化裝舞會罷了。”
“是不是我沒有親眼看到,你就不肯承認了?”面目猙獰的徐木道,“一個女人回了孃家,卻把孩子丟在孃家,自己坐車回來參加這種下三濫的化裝舞會。而在來參加之前,竟然還和他老公說會在孃家過夜。哦,對,你是會在孃家過夜。你他媽的就是打算嗨完了再坐車回去!反正回去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如果有男人專車接送!那就更快了!你這真他媽的是千里送逼!”
“我是有苦衷的。”
“行,反正這裡就咱們兩個人,我倒要看你怎麼辯解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足矣矇混過關的理由,咱們週一就去離婚,我再也不想和你這週一而再再而三撒謊的女人過日子了!”
“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深吸一口氣的唐璐道,“劉明浩一直在威脅我,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剛好前陣子趙總聽到了我和劉明浩談話,就知道了劉明浩在威脅我。後面趙總單獨找我聊天,並說只要和他扯上關係,劉明浩基本上不敢再威脅我。他說的扯上關係就是直接和劉明浩說,說已經認我當乾妹妹。從那以後,劉明浩都不敢威脅我。他是小股東,他一直害怕趙總。但趙總也說了,他是商人,不會免費幫我的,所以就說這陣子會在別墅舉辦一次假面舞會,我只要以客人的身份來參加就好。”
說到這裡,清了下嗓子的唐璐繼續道:“因爲他說會邀請各界名流,還說是效仿歐美的假面舞會,所以我才答應來的。趙總昨天有和我說,說假面舞會是在今晚舉行,而因爲那張假的鑑定報告的緣故,我真覺得我們有必要分開兩天,所以我纔回了孃家,在孃家待半天就坐車去建甌找春燕。趙總有幫過我,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讓春燕幫我照顧蕾蕾後,我就自己來了這邊。我是打算參加完了就去車站坐車去建甌,明天再回家的。”
聽完妻子的解釋,徐木完全不信,因爲馬靜雅和那兩個男人的話都將他妻子定性成了爛得不能再爛的女人。
看着眼裡還有淚光再閃爍的妻子,冷哼了聲的徐木問道:“那你之前在哪裡?”
“我來這裡之後就呆在天台了,哪兒也沒有去。我不喜歡這種浮誇的舞會,所以我是打算在天台呆到舞會結束了再走的。”
“你還真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女人啊!”苦笑了聲後,徐木道,“我今晚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逮你,因爲我一直認爲你和趙銘那蠢東西有一腿。而剛剛我在找你的時候,馬靜雅說有看到你,還說你和另外兩個男人玩得很嗨,就好像是……”
“不可能!一定是你胡說的!”提高聲音的唐璐叫道,“我一直呆在天台!哪兒也沒有去過!而且小雅不可能說這種話!”
“你想對質是不是?我現在就把她帶上來!”
“好,我在這等着。”
徐木還想着妻子會不會趁他下樓時跑掉,但如果妻子真的會跑掉,那他週一肯定會帶上妻子去離婚,到時候纔不會管妻子是不是會哭得像個淚人。
想到此,徐木轉身就走。
直到丈夫消失在樓梯口,唐璐這才發覺自己緊張得出了不少汗。風輕輕吹拂時,她甚至因爲感覺到背部傳來的陰涼而哆嗦了好幾下。她真的完全沒想到丈夫會出現在這裡,她還以爲這次能做到密不透風。
當徐木走到二樓時,他看到馬靜雅正走上來。
“你跟我去天台,我找到她了,但她不肯承認。”
“行,我幫你作證,保證能讓她現出原形。”
徐木還以爲馬靜雅會耍脾氣,沒想到竟然一口就答應,所以他立馬帶着馬靜雅上樓。
來到天台,看着依舊站在原地,只是頭髮被風吹得更加凌亂的妻子,徐木道:“小雅,你將剛剛看到的說給她聽。”
“嗯,我會一五一十說出來的,”走到離唐璐不到半米的位置,頭髮被風兒把弄得都遮住半邊臉的馬靜雅道,“我老公叫我來這邊參加聚會,所以我就過來了。差不多是十五分鐘前,我老公有帶我去地下室,我看到一個長得和小璐你很像的女人在那裡和兩個男人調情。”
說到這,轉過身的馬靜雅道:“但湊近一看,我發覺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小璐。沒錯,只是長得有點像,所以讓我造成了視覺錯誤罷了。而徐木一直認爲小璐有出軌,還說今晚小璐會在這邊和其他男人亂來,所以我就順便把他帶過來了。剛剛他有去地下室找我,問我有沒有看到小璐。我說我只是看到一個長得和小璐差不多的女人,並沒有看到小璐。但是呢,徐木就是不相信,一直說那個女人就是小璐,甚至還拿着地下室的皮鞭打我,把我打傷痕累累的。因爲這個,我只好說我看到的女人是小璐。而爲了逼迫小璐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女人,徐木還讓我要一口咬定那個女人就是小璐。我馬靜雅雖然不是什麼正義感很強的女人,但我絕對不會陷害自己的閨蜜。徐木,我真覺得你患了妄想症,竟然將小璐想象成是那麼不堪的女人。如果她那麼不堪,她當初就會找個有錢男人嫁了,而不是嫁給你這個只能開得起沙發店的窮鬼。”
聽到馬靜雅這番話,往後退了一步的徐木叫道:“你根本就是在扯淡!剛剛明明是你說那個女人就是小璐的!”
“是你自己逼我說的,你真應該去精神科看一下,我真覺得你腦子有病。”
“我現在總算看清你了!”徐木吼道,“誰當你是朋友誰活該倒黴!”
“我本來有當你是朋友,但你又是怎麼對待我的?”瞪大眼睛的馬靜雅道,“爲了讓自己堅信老婆已經出軌,竟然逼迫我說出你希望我說出的話。如果不是你用暴力威脅我,我剛剛怎麼可能答應你?”
說到這裡,舉起手臂讓唐璐看到瘀傷的馬靜雅道:“我問你,如果剛剛在地下室我不肯聽你的話,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將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