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那滿是期待的眼神,徐木點了點頭。
“那我晚上儘量趕回來,到時候順便稍點浙江那邊的特產給你,”儘管有些不捨,但唐璐還是往外走去。
妻子離開後,如釋重負的徐木靠在了收銀臺上。他點頭是爲了讓妻子放下防備,這樣他妻子纔會變得肆無忌憚。要是他還表現得非常猜忌,甚至要求妻子到了那邊拍照片給他之類的,那他妻子會非常戒備。
只是一想到趙銘邀請他的目的是毀了他妻子,他心裡就有點酸溜溜的。
難道說,他曾經摯愛過的妻子真的非常放蕩嗎?
徐木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今晚他肯定能知道答案。
整個下午,徐木抽了足足一包的煙。
抽菸是消愁的表現,但讓徐木惆悵的不僅僅是和妻子有關的真相,還有夏薇的離去。前天晚上他真不應該對夏薇發脾氣,畢竟害死朱佳麗的應該是他。
徐木還想打電話給夏薇,讓她早點回來。但想到今晚可能可以看到墮落的妻子,徐木又決定再等一等。只要今晚拿到妻子出軌的證據,那夏薇肯定明天就會回來了。
傍晚四點半,徐木開車去接女兒。
在路邊和女兒一塊吃了麪食,徐木將女兒送回了家,並讓隔壁阿婆幫忙照顧着。以買棒棒糖爲由離開後,徐木開車回到了店鋪。
晚上七點,馬靜雅出現在了店鋪門口,隨後徐木開車載着馬靜雅前往趙銘的別墅。
在離別墅還有千餘米時,馬靜雅戴上了面具,還將另一幅面具遞給了徐木。這次佩戴的面具當然不可能是上次那個,所以是一個全新的,能將整張臉都遮起來的面具。至於馬靜雅,她佩戴的也是將整張臉遮起來的面具。
按照馬靜雅的說法,今晚所有人都會佩戴遮住整張臉的面具。因爲是要觀賞顛覆道德的表演,所以絕對不能被人認出來。這和上次的情況有些本質的不同。上次雖說有客人在房間裡亂來,但大廳裡還是表現得非常正常。上次其實客人是分成了兩批,一批是知道趙銘癖好並且有參與過的客人,另一批只是單純的認爲假面舞會只是場舞會的客人。
至於今晚,當然都是有帶着女伴或男伴和趙銘玩過的客人了。
儘管相互之間比較熟悉,可要是戴着會露出鼻子以下的面具,又被哪個該死的傢伙拍下來發布到網上,那對客人的名譽將會造成滅頂之災,所以趙銘有規定客人必須戴遮住整張臉的面具。
在離別墅有一段路的位置,徐木將小車開進了陰影之中,這麼做是爲了防止被妻子看到。
熄火後,徐木和馬靜雅一塊往別墅走去,馬靜雅還挽着他的胳膊。
徐木一開始是直接拿開馬靜雅的手,直到馬靜雅說要想看到他妻子就必須給點獎勵之後,徐木纔沒有繼續拿開馬靜雅的手。
想起上次別墅裡手機都沒了信號,徐木已解手的名義讓馬靜雅等一下他。
走到離馬靜雅十餘米的位置並打電話給妻子,聽到語音裡說暫時無法接通後,徐木心都沉到了谷底。看樣子,他妻子在別墅裡的概率幾乎是百分百。這發現不僅讓徐木心痛,更是讓徐木怒火中燒。要是待會兒看到妻子和其他男人在玻璃牢籠裡瘋狂,徐木保不準會大打出手。
“尿完了嗎?”
“好了。”
收起手機,徐木往馬靜雅走去。
再次挽住徐木胳膊,馬靜雅道:“尿尿是假,打電話是真,你的心思我清楚得很。木頭,我問你,小璐有接電話嗎?”
“暫時無法接通。”
“那就是在別墅裡咯!”
“找到了她再說,現在都是瞎猜。”
“真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只是想看到真相罷了。”
一塊走進別墅,徐木看到大廳裡有三男兩女在聊天,還時不時發出笑聲。徐木對趙銘的聲音非常熟悉,所以他知道那個戴着骷髏面具的男人就是趙銘。看到趙銘左右手各摟着一個女人,又見趙銘那手時不時沿着女人的臀溝往下滑去,而女人都沒有反抗,徐木就覺得有些噁心。
“別往下摸了,那是我老公喜歡的地方。”
“那我倒是想看下你老公喜歡的地方黑成什麼樣子。”
“粉着很呢!”
“逆生長?”
“去漂洗過,比初中生還來得粉。要是待會兒有機會啊,我會讓你見識見識的。”
趙銘還想繼續和這女人說葷話,可看到正在走近的徐木馬靜雅,趙銘忙鬆開手,並正對着徐木。儘管徐木戴着面具,但透過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趙銘當然是能認出徐木,更何況馬靜雅穿着他上個月買的連衣裙。
伸出食指指了指二樓後,趙銘道:“木頭你跟我走,螞蟻你留下。”
木頭指的是徐木,螞蟻指的則是馬靜雅。
在這裡每個人用的都是化名,沒有誰會傻得說出真名。
只是聽到趙銘說出“木頭”兩個字,徐木還是渾身不舒服。
跟着趙銘上了二樓後,徐木問道:“我老婆呢?”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或許你忘記了鼻樑是被誰打歪的。”
“我只記得那個差點被我氣死的人,”回頭看了眼徐木,趙銘順手推開了一扇門並走入。
待徐木走進,趙銘順手關上了門,並在將門反鎖的前提下摘下面具。將面具扔在牀上,趙銘拿起桌上那瓶早已開啓的葡萄酒。
倒了兩半杯後,將其中一杯遞給徐木的趙銘道:“兄弟,乾杯。”
“誰是你兄弟了?”
“在這裡的男人都是我的兄弟,”待徐木接過酒杯,趙銘繼續道,“我跟你說一個我曾經經歷過的事,那時候我大概是二十歲,是一個本分老實的人。那次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去的地點是深圳龍崗區的一家ktv。點小姐的時候我點了一個看上起最年輕的,那晚我真的是被那個小姐迷住了。所以第二天早上我都不捨得她走,甚至還邀請她中午一塊吃飯,結果我認的大哥把那小姐給趕走了。我大哥說小姐是靠身體賺錢,什麼慌都會說,所以不要和小姐有感情上的交集。忘了介紹了,我出遠門是因爲我大哥結束了單身,所以特意叫我過去聚一聚。那天中午我和我大哥以及他另外幾個兄弟一塊吃午飯,其中有個就說我是他的兄弟。我那時候很迷茫啊,等午飯後我大哥還才和我解釋,說上過同一個女人的男人之間都可以算是兄弟。因爲他和我都上過那個小姐,所以當然是兄弟了。徐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聽罷,並沒有喝下酒的徐木一酒杯擲向趙銘。
趙銘避開了酒杯,酒杯砸到了牆壁並碎裂開。
看着牆壁上那緩緩往下流淌的葡萄酒,視線再次落在徐木身上的趙銘道:“每當我邀請值得信任的朋友來玩遊戲時,我都和他們說過這邊的守則,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必須要紳士,絕對不能做出女方或者女方丈夫所不喜歡的事來。所以呢,這邊一直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最多就是有些夫妻參加過遊戲後離婚。所以啊,在這裡你必須紳士一點,要不然會被趕走的。”
上前揪住趙銘衣襟,徐木質問道:“我老婆呢?”
喝了口酒,趙銘道:“如果你不紳士一點,那你今晚肯定見不到她。我有讓馬靜雅傳達過我的意思,也就是要讓你親眼看到你老婆墮落。但如果你這麼野蠻,那今晚我不會讓她出現。明知她已經墮落,卻找不到證據,這種感覺是不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