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敲,車裡頓時安靜了。只是安靜了還不到五秒,車裡的男人立馬開始破口大罵,先是問候了徐木的祖宗十八代,接着又說要把徐木削了。而在車窗搖下來的那一剎那,見裡頭的是一個脖子上掛着金項鍊的胖子,怒火中燒的徐木一拳頭打了過去,恰好打在了對方的鼻樑上。
這麼一打,用裙子遮住身體的妙齡少女立馬發出了驚叫,胖子則捂着鼻子往後倒去,直接壓在了妙齡少女身上。
“你給我滾出來!我要好好修理你!”
“大哥,我只是出來放個炮,礙着你什麼了?”
聽出聲音和手機裡的男人不一樣,徐木這才意識到自己搞錯了。幸好他剛剛還算被理智束縛着,要不然就有可能是一刀捅進胖子的胸口了。見這胖子四十來歲左右,裡頭的妙齡少女估計連二十歲都沒有,徐木冷冷笑了下。這種男女在一塊一般都是利益關係,也就是男的非常有錢,女的又非常需要錢。所以哪怕男方的年齡都可以當爸爸,女方還是會奉獻自己,並在事後拿着錢去買lv包之類的炫富。
儘管社會上這樣的現象實在是太多,但親眼看到的徐木還是有些憤怒。他都想教那妙齡少女怎麼做人,可這是一個物質需求遠超精神需求的社會。太多太多的人被金錢名利束縛着,所以徐木不想當妙齡少女的精神導師。
“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讓你們兩個無法離開這裡!”
被徐木這麼一嚇唬,從兩個座位之間艱難地爬到駕駛座上的胖子立馬開着車離開。
他們離開後不到五分鐘,徐木看到一輛的士朝他駛來。
的士停下後,一個顯得有些消瘦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見並非奶茶妹所說的胖子,徐木眉頭當即皺緊。徐木原以爲在電話裡挑釁他的是把他妻子拉進巷子的胖子,哪知竟然是這種風一吹就會倒的瘦子。但因爲妻子專門買了一張卡和這瘦子保持聯繫,所以徐木總覺得這個瘦子和他妻子有着扯不清的關係,甚至有身體上的關係。
“你和我老婆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夢中情人。”
見對方如此囂張,徐木的拳頭當即握得發出嘎嘎聲響。要不是想搞清楚這瘦子和他妻子到底進展到了什麼地步,徐木肯定已經像猛虎般撲過去。輕則痛揍對方一頓,重則直接拿刀去捅。
“我問你!你和我老婆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讓我不要和你說,但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了,那我就和你說清楚得了,”阿杰道,“她在大學的時候就是我的女朋友,我跟她的感情非常好,當然也有一塊睡過了。大學畢業後,因爲我爸媽反對,我和她才分的手。前陣子聽她說你一直在懷疑她,所以我跟她又好上了。徐木,既然你給不了她幸福,那就由我來給。所以我建議你儘快和她離婚,這樣我才能更好地照顧她。”
阿杰這話完全把徐木給刺激到了,所以發出一聲吼叫的徐木立馬衝了過去。
如果徐木還能鎮定,那隻能說明他完全不在乎妻子是否被這瘦子搞過。可越是在乎,在得知自己真的遭到背叛時,做出的反應也就會越激烈。
看着疾奔而來的徐木,阿杰立馬擺出迎戰姿勢。阿杰擺出的姿勢是空手道選手特有的姿勢,攻守兼備。他看上去確實是弱不禁風,但大學時期他一直在修行空手道,所以一般人他都能對方得了。總之,他是那種很容易讓對方放鬆警惕,進而使得對方被放倒的類型。
當然,這都是大學時的事了。
當徐木衝到阿杰面前並揮拳時,阿杰立馬避開,並一拳擊向徐木肩膀。
徐木雖然沒有接受過專業的搏擊訓練,但他身子靈活得很,所以阿杰這一招並沒有得逞。
當徐木再度發動攻擊時,阿杰選擇迅速後退,因爲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能說,入獄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怎麼鍛鍊過,所以身體已經跟不上大腦的指揮了。也正因此,阿杰已經知道如果徐木再度發動攻擊,他被擊中甚至放倒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百。
阿杰臆想間,徐木已經再度衝了過來,一記左勾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阿杰橫起來阻擋的臂彎處。與此同時,徐木右手也發動了攻擊,一記上勾拳打在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阿杰下巴處。
連續兩次攻擊讓阿杰完全失去了防禦能力,所以他只能邊承受着徐木的攻擊邊踉蹌後退。
將阿杰一腳踢倒在地後,徐木質問道:“你跟她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不是都說了嗎?”嘴角流着血,卻還笑呵呵的阿杰道,“我真覺得你給不了她幸福,所以你還是儘快和她離婚吧。”
掏出摺疊刀並蹲在地上,將閃着寒光的刀刃壓在阿杰脖子上後,徐木道:“我要的是真相,所以你最好告訴我真相。要是你敢騙我,我就直接抹開你的脖子。反正這裡是廢墟,隨便挖個坑把你埋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你只剩下這點本事了嗎?”呵呵笑着的阿杰道,“看來小璐說的沒錯,你一直有暴力傾向,這也是爲什麼小璐想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她說只要我賺很多的錢,她就會立馬和你離婚,再和我組建一個美美滿滿的家庭。要是你希望小璐過得好,我建議你還是放手。她是我的初戀情人,只有我才真正的瞭解她。而你呢,不過是一個她曾經覺得合適的結婚對象罷了。所以和我比起來,你在她心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阿杰這話簡直就是在刺激徐木,這使得徐木的理智正在被仇恨一點點地吞噬。要是阿杰進一步刺激徐木的話,徐木真的很有可能會痛下殺手。可僅存的理智在告訴徐木,他絕對不能幹出坐牢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事。因爲這樣的話,他有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找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看着還在發笑的阿杰,徐木氣得手都在發抖,牙齒更是咬得咯咯直響。
儘量壓抑着怒意的徐木道:“我知道你只是在刺激我,好讓我和我老婆離婚。實際上呢,你根本就沒有碰過她,你只不過是一個如同鼠類般的追求者罷了。像你這樣的人我遇到不少,所以你這樣說根本就刺激不了我。我再問你一次,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這種人其實很脆弱啊!”哈哈笑出聲的阿杰道,“我說的就是真相!你卻不想承認!難道只有我說我只是一個卑劣的追求者!沒有碰過她!沒有吻過她!沒有睡過她!你才肯相信嗎?!只能怪她是一個好女人!好到讓你都不想承認真相!”
“我說了!不要再刺激我!”
“我就是刺激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阿杰道,“有種你就把我給殺了!這樣她至少可以解脫!她是我心目中的公主!你只是那頭把她囚禁起來的惡龍!她渴望自由!你卻將她當做珍寶般束縛着!你這樣只會毀了她!”
“不要再刺激我!!!”
“既然你給不了她幸福!你就趕緊和她離婚!她不是你的專屬物品!她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世界上能給她幸福的人只有我一個人!你純粹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阿杰這話已經讓徐木殘存的理智被仇恨啃食得一乾二淨,所以如同野獸般吼出聲後,猛地舉起摺疊刀的徐木使勁刺向阿杰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