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夫妻倆都是笑眯眯的,表現得非常謙卑,徐木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他又覺得現在是白天,又是在離街比較近的店裡,照理來說他們兩個搞不出什麼花樣。而就在他準備再喝一口茶,並說自己要回家陪老婆時,他突然覺得後腦勺像是被人敲了一棍,那種好像突然控制不了身體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使勁搖了搖頭後,他還想站起來,卻像泄了氣的氣球般軟軟地靠在了沙發上。
接着,他看到柳雄和陶月潔費力地將他往一樓的休息室擡去。
儘管還是能知道眼前所發生的事,可徐木完全反抗不了。他的大腦依舊在正常運轉,可大腦卻指揮不了身體。
一樓有個小房間是作爲他們公用的休息室,也就是偶爾在店裡非常累,或者要在店裡過夜時用的。休息室的面積很小,除了一張牀以外,周圍還擺着不少雜物。可以這麼說,他們基本上都沒有用過這個休息室,所以裡面的一把竹椅上還鋪着一層灰。
將徐木放倒在牀上後,拍了拍手的柳雄道:“我去把外頭的門給鎖了,這樣安穩些。”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丈夫走出去後,看着眼睛雖然睜着,卻像木偶般無法動彈的徐木,陶月潔嘴角微微翹起。對於陶月潔這種身經百戰的女人來說,她絲毫不在意和自己搞的是誰,只在意對方出的錢多不多,或者給不給力。
所以呢,看着此時的徐木,陶月潔就在想着比她丈夫強壯得多的徐木那方面是不是也很厲害。
舔了下嘴脣後,俯下身附到徐木耳邊的陶月潔輕聲道:“一般情況下,只有女人被男人強上,但今天要上演的則是男人被女人強上。你大可不用擔心,這藥效只是讓你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但感覺還是和平時一樣。所以你可以安心躺着,接下來的步驟都由我一個人來完成。”
說完後,陶月潔當即開始接徐木的皮帶。
這時,柳雄走了進來。
儘管柳雄知道自己的妻子閱男無數,可看到妻子如此猴急地解徐木皮帶,他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就好像自己娶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隻只知道作樂的動物。
在看到妻子已經握住了徐木那玩意,柳雄提醒道:“我們要的是讓警察覺得他搞了你,所以你自己要做好該做的事。”
“你先走吧,”瞥了丈夫一眼後,陶月潔繼續道,“你最好離開個五到十分鐘,待會兒回來的時候順便跟隔壁菸草店的老王打個招呼,這樣我們報警的話,老王也能幫我們作證。”
“什麼意思?”
“你怎麼這麼笨呢?”陶月潔道,“待會兒故事版本是你出去買東西,而徐木趁機欺負我。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徐木給上了。你很生氣很生氣,所以就直接報警。後面當然就是我哭哭啼啼的和警察說事情經過,順便讓他們帶我去提取罪犯的精業。老公,你別磨磨蹭蹭的,我還想早點搞定呢。”
“你有信心?”
“不論多持久的男人,我五分鐘內都能把他搞定。”
看着一臉自信的妻子,柳雄心裡堵得慌。
他還想說什麼,但他終究沒有開口。所以躊躇了片刻了,在妻子的催促下的他才離開店鋪。
而此時,陶月潔已經用上了嘴巴,並在火候差不多時跨坐在徐木身上。
嘎吱、嘎吱……
木板牀不斷髮出富有規律的聲響。
跑到店鋪附近買了一顆哈密瓜後,柳雄還特意看了下時間。見已經過了五分鐘,他慢悠悠地往回走。他之前其實不樂意妻子和徐木亂來,可爲了錢,他只能讓妻子那麼做。所以,他是打算晚幾分鐘再回去,這樣至少已經搞定了。要是回去的時候戰況還沒有結束,那他肯定會被氣到。
在和隔壁老王聊了幾句,又買了一包煙後,柳雄這才走進店鋪。
將哈木瓜往茶几上一放,走向休息室的柳雄問道:“搞定了沒有?”
柳雄話音剛落,出了一身汗的陶月潔走了出來。
擦了擦臉上的汗漬後,陶月潔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那現在是不是可以直接報警了?”
“他還不能動,敢報警嗎?”兩條腿夾得非常緊的陶月潔道,“找一瓶二鍋頭灌到他肚子裡去,這樣報警了,咱們就可以說他是喝多了酒。我不能再站着了,要不然證據都快要流乾淨了。老公,你別傻站着,乾淨去拿二鍋頭。我跟你說,我這麼做可都是爲了你,所以你以後要是敢把屬於我的那部分錢都拿去賭了,我肯定和你沒玩。”
“我還等你幫我引進呢!”
說完後,柳雄立馬跑去拿了一瓶二鍋頭。
在走進休息室,見徐木還光着下面,柳雄心裡很不舒服。可爲了錢,二話不說的柳雄當即往徐木嘴裡灌酒。
從無法控制身體到此刻,徐木的意識都非常清醒,所以對於剛剛經歷的一系列的事,對於柳雄陶月潔夫妻倆的陰謀,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儘管他想過柳雄陶月潔夫妻倆可能會對他有所不滿,但他真的沒料到他們夫妻倆竟然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而現在,哪怕他不樂意,他還是不得不將嘴裡的酒都嚥下。
灌了半瓶下去後,柳雄道:“媳婦!搞定!可以報警了!”
“你打電話報警,我要準備演戲了。”
柳雄掏出電話報警之際,陶月潔抓起徐木的手,用徐木的指甲使勁颳了下她的手臂。微微的刺痛讓陶月潔嘖了一聲,而接着,她又如此重複着。重複了不下十次,她手臂上已經出現了十道抓痕。做完這一步,覺得不夠的陶月潔還將自己所穿的裙子下襬給撕破。
她,正在營造自己被徐木強上了的場景。
約過二十分鐘,兩名民警跑了進來。
而此時,陶月潔正坐在牀邊哭着,柳雄則在休息室外面使勁踢門。
“徐木你這混蛋!趕緊把門給我打開!要不然我跟你沒玩!警察已經來了!你跑不了了!”
兩名民警已經知道大概情況,所以他們迅速衝到門旁,在聽到裡頭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後,對視一眼的兩人當即將門撞開。
而,衣裳不整的陶月潔正坐在牀邊哭着,依舊沒有恢復知覺的徐木則靜靜躺在那兒。準確來說,此時的徐木已經非常醉,他完全受不了在一分鐘內喝下半瓶白酒。
“你們總算來了,”抽噎着的陶月潔道,“我老公出去買哈密瓜,喝了酒的他就把我拉進了這個房間。我想反抗,可我反抗不了,結果就被他糟蹋了。我知道他是喝多了酒才這樣,可我真的沒辦法原諒他。”
說完後,兩隻眼睛通紅的陶月潔又哭了起來。
隨後呢,看上去像是喝醉了酒的徐木自然是被兩名民警帶走,陶月潔和柳雄則跟在後面。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有人在拍臉的徐木睜開了眼。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警察,頭疼欲裂的徐木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四肢的乏力讓他非常不舒服。或許是因爲藥物的作用,他對肢體的控制還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徐木,你怎麼幹出了這檔子的事?”
聽到這頗爲熟悉的聲音,徐木這才認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吳隊。
使勁搖了下腦地後,徐木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很多犯人都不記得喝完酒後乾的事,所以當我們審問他們時,他們一般都是你這句話,”拉着椅子坐在徐木面前,明顯比兩年前蒼老了不少的吳隊道,“既然你記不清楚,那我就將事情經過和你說一遍。你把你合夥人的老婆給上了,還是在你們共同經營的菜館裡,我們還在他老婆引道里找到了你的精業,所以這也算是證據確鑿了。當然了,因爲我也算是認識你,我總覺得你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所以我纔在這裡一直等你醒來。”
“現在幾點了?”
“下午三點。”
“那之前有沒有人打電話給我?”
“你老婆有打電話過來,”吳隊道,“因爲還沒有審問你的關係,所以我沒有讓她見你,她現在還在外面等着,她還一直說你不可能是那種人。”
“還有沒有別人找我?”
“移動客服有問你要不要買流量套餐。”
聽到吳隊的笑聲,完全笑不出來的徐木道:“吳隊,我將情況和你說一遍,就看你肯不肯相信了。”
隨後,徐木用十分鐘的時間將事情經過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吳隊沉默了。
沉默了足足五分鐘後,吳隊才道:“我先帶你去做個血檢。”
在走出審訊室時,徐木還請求吳隊把手銬打來。吳隊是一個比較古板的人,可因爲他和徐木兩年前有過交集,加上徐木妻子一直在走廊上等着,所以吳隊還是打開了徐木的手銬,並將手銬放進了口袋裡。
走出審訊室,並通過一道鐵門後,徐木這纔看到現任妻子游佳。
徐木還沒說什麼,遊佳急忙跑了過來。
跑到徐木面前後,兩隻眼睛都紅腫的遊佳問道:“老公,你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真實情況和你聽到的不一樣,晚點再和你解釋,”頓了頓,徐木問道,“小璐聯繫你了沒?”
“這時候你還惦記着她?”
“我不是惦記他,”心情本來就很差的徐木道,“你說她今天會派人把蕾蕾和思霓接走,所以我當然要問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現在頭很疼,所以你別跟我說太多的廢話。”
愣了下後,遊佳道:“小璐說司機差不多四點會直接到幼兒園那邊。”
“希望我在那之前能離開這鬼地方。”
“老公,你現在要去哪裡?”
“去做個血檢,你先回去吧。”
“我要等你和我一塊回去。”
“那你就等着吧。”
看着往前走去的徐木,遊佳心裡很不舒服。她在這裡足足等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她想要的只是徐木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或者是擁抱,可她一樣也得不到。而讓她思緒很亂的是,民警說徐木有和陶月潔發生過關係。先前遊佳有在公安局碰到陶月潔,陶月潔還像潑婦一樣罵她,說她嫁給了一個禽獸。
遊佳不清楚狀況,她很想搞清楚,可顯得很不耐煩的徐木讓她不得不閉嘴。
坐在塑料椅子上,連午飯都沒有吃的遊佳用手臂壓着小腹,這樣能減少飢餓感。
半小時後,拿到徐木的血樣報告的吳隊,立馬讓人去把柳雄陶月潔夫婦倆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