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曉便是看着兩個人,等待着兩個人的走進的。
方裳容看了楚岑東一眼,卻見着楚岑東半點都沒有要無視亦或者繞過的意思,抱着一箱子的東西,朝着方知曉的位置就過去了。
方裳容自然是跟着上去的。
方知曉見着兩個人過來,便是緩緩的站起身來:“我在這裡已經等候多時了。”
將手中抱着的東西一把丟在了位置上,楚岑東一身招呼都沒打的直接坐了下去,而後拉着邊上站着的方裳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之後,才朝着方知曉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說吧。”
楚岑東鬆開了西裝鈕釦,解開了袖釦丟進了那個放着雜物的紙箱子裡,翹着二郎託完全是一副坐沒坐相的樣子,一點總裁的樣子都沒有的。
方裳容斜了一眼楚岑東這突然之間鬆懈下來的樣子,對於楚岑東對自己身份的認識程度之快速,到底是有些詫異的,她是萬萬沒想到楚岑東這習慣的速度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的吧。
“我剛纔準備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楚帷。”方知曉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就是開口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知道。”楚岑東瞭然的點了點頭,放着方裳容在哪裡詫異的。
方知曉如果揹着這麼做,亦或者是等到了事情敗露了在承認都好,怎麼就這個時候說了呢?這是完全沒有必要說出來的啊。
“所以我放棄了競爭。”楚岑東緩緩的解釋道,“方知曉,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最後成了那個背叛我的人。”
方知曉冷笑的看着楚岑東,對於楚岑東說的好是嘲諷的更多的。
“到底是誰背叛了誰?”方知曉捏了捏手中握着的手包,最終低聲反問道,“楚岑東你怎麼有臉說出這樣子的話?我背叛你了嘛?到底是誰先背叛誰的?”
楚岑東一手放在腿上,一手伸到方裳容的身後的沙發背上搭放着,也沒有要立刻回答的意思,只是擰着眉頭似乎是在深思的模樣。
但是,若是讓方知曉知道,楚岑東實際上只是在煩惱怎麼常歌還沒有把他的車開過來這件事情的話,大概不止是方知曉要吐血了。
“當然是你先背叛的我。”楚岑東斬釘截鐵的說道,而後便是突然的站起身來,拎上了那個箱子,牽上了方裳容的手,不給方知曉任何反問反駁的機會,直接帶着人帶着東西離開了林胥集團總部。
方裳容是有些想不通的,楚岑東怎麼就那麼斬釘截鐵的說是方知曉背叛了他呢?
在楚岑東的意識裡面,難道不應該是方知曉被逼遠走,他卻在這兩年之後選擇和她在一起。所以才楚岑東的意識裡面,不應該是楚岑東背叛了方知曉的嘛?
“你剛纔……”方裳容坐在後車座,看着坐在一旁的楚岑東,有些遲疑的詢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當然是爲了氣人了。”楚岑東回到的那叫一個理所因當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壓根就是不準備給人活路
的意思啊。
常歌是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瞟了一眼後視鏡,而後詢問道:“現在是否需要送夫人先行回公司?”
楚岑東看了方裳容一眼,見着方裳容微微點了點頭:“先去一趟報社。”
方裳容有點無語的看着楚岑東,這是去了一趟報社的,那麼剛纔問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常歌也是跟着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對於楚岑東的行爲,和方裳容一樣是非常的不認同的狀態。
“去報社做什麼?”方裳容便是想不明白了,這怎麼就突然說是要去報社了的?
“去給人添堵。”楚岑東聳了聳肩,也不說明具體的情況,只說了結果。
方裳容實在是不相同的,就是去趟報社而已,能給什麼人添什麼堵的?
等到了報社之後,聽見了楚岑東和那個主編說的那些話之後,方裳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楚岑東這丫的是放了大招了!
估計後天早上開始,有些人該夜不成寐了。
常歌對於楚岑東的卑鄙無恥,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這是得多麼的無恥才能夠想出來的陰謀詭計。
楚岑東笑吟吟的看着常歌與方裳容,而後輕聲的說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們幹什麼一副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樣子?”
方裳容無語的瞥了楚岑東一眼,而後無奈的說道:“你這事兒乾的,和傷天害理有什麼區別?”
“區別看是大了去了的。”楚岑東一本正經的看着方裳容,而後解釋道,“我說的也吧完全是胡編亂砸啊,我這說的百分之九十的成分都是實話!”
方裳容被送回了公司,撒漫漫是自己提前打的回來的,倒是比方裳容早回來一點時間。
“晚上記得回家吃飯。”楚岑東坐在後車座,同下車的人再三叮囑,“算了,還是我一會兒過來接你吧。”
常歌看了楚岑東一眼,眼瞅着楚岑東這是準備轉型去做家庭婦男了的架勢啊?
撒漫漫回來之後就是一陣陣的心神不寧的,這會兒看見了方裳容回來,連忙是趕了上去的:“怎麼樣怎麼樣?”
“還能怎樣?”方裳容有氣無力的瞥了撒漫漫一眼,“跟拱手讓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那楚岑東要怎麼辦?”撒漫漫有些擔心的嘟囔了一句,方纔同方裳容繼續說道,“一個人從那麼高的位置上突然掉下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適應的……更何況,還是被自己的兄弟給擠下來的。而且,楚岑東這人吧,還是從小含着金鑰匙長大的,更加是大小有楚老爺子庇佑,這打擊對他會不會太大了?”
方裳容開了電腦,搖了搖頭。
撒漫漫以爲是被自己猜中了的,當下這臉色就愈發的難看了:“我覺得這段時間,你離楚岑東還是遠一點比較好。”
“人家適應無業遊民這個身份,可比我們容易多了。”方裳容一想起剛纔楚岑東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是極度的
無語和無奈的,“你得見了他的樣子你才能夠明白,他適應的到底有多麼的快速,多麼的徹底。”
撒漫漫覺得不是方裳容表達有誤,就是自己聽錯了。
“你相信吧,他適應的可快了,現在已經準備轉型做家庭婦男了。”
正在徹底轉型做家庭婦男的楚岑東,這會兒送了常歌回去之後,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了個方向朝着超市去了的。
推着購物車,行走於各種零食、水果、蔬菜……之間,看着這悠然自得的樣子,實在是很難相信這人幾個小時之間還是林胥集團的總裁。
西裝外頭被掛在購物車的把手上,楚岑東站在水產品前,看着冰塊裡面凍着的魚蝦蟹和水裡頭活蹦亂跳的魚蝦蟹,而後瞥了一眼不知幾時站在自己身邊的蘇暮哲:“我現在就是這水裡面的,而他楚帷已經被凍在了冰塊裡面,沒多少時間給他反應了。”
蘇暮哲鄒着眉頭看着楚岑東,有些無語的吐槽道:“這味道,你怎麼受得了?”這魚腥臭,蘇暮哲是實在受不了的。
楚岑東挑了兩隻大閘蟹,笑眯眯的看着蘇暮哲:“還有多久是吃螃蟹的季節?”
蘇暮哲略微的一愣,而後本能的回答道:“距離十月份還有一個多月呢,你想要幹嘛?”
“想讓你十月份的時候給裳容放個長假。”楚岑東低笑着說道,“你也知道她最喜歡吃螃蟹了,螃蟹這種東西最新鮮的時候最好吃,我準備帶她去海邊住段時間。”
蘇暮哲十分無語的瞥了楚岑東一眼,對於楚岑東提出來的提議,根本就沒有準備搭理的意思。
“你不同意也沒關係,她對於這份工作也不是非做不可的。”按照方裳容現在的經濟狀況,也的確是不差這點工資的,“我相信我和她所去吃螃蟹,她百分之八十是不會拒絕的。”
蘇暮哲惡狠狠的瞪着楚岑東,最終咬牙切齒的罵道:“楚岑東,你別太過分了,方裳容是我的員工!”
“蘇暮哲你也別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方裳容可是我老婆。”楚岑東從服務人員哪裡接過了稱好了的螃蟹,而後準備丟進購物車的時候停了下來,“快,幫我把下面放着的籃子拿上來的,這玩意兒是活的可別和零食之類的混在一起了。”
蘇暮哲雖然是十分的不情願的,但還是任勞任怨的將楚岑東說的籃子從下面一層拿了上來。楚岑東直接把手裡的螃蟹扔了進去。
“你還真的準備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家庭婦男?”
楚岑東推着車子走在肉區,以一副準備塞爆了家裡冰箱的架勢買着各種東西,理所當然的反問蘇暮哲:“我覺得當個家庭婦男也沒有什麼關係嗎,畢竟每個人都要回歸自己的家庭的嘛。”
蘇暮哲看着楚岑東,這擺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雖然明白這個人多半也就是心血來潮亦或者是臨時的空窗期:“楚岑東,你別忘了,你從來都不是一般人!你忘了老爺子的囑託了?你忘了從小打到老爺子對你的期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