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東只能夠看着雲裳容,看着雲裳容信誓旦旦的模樣。
“楚岑東,你不要這樣看着我……請你給我繼續下去的動力。如果到最後你選擇離開了我,那麼我現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雲裳容急切的看着楚岑東,握着他的手惡狠狠的彷彿是在抓住力量一樣。
楚岑東最終還是長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雲裳容有太多的事情瞞着自己,偏偏自己對雲裳容過去的四年一無所知的。
自己想要知道,但是雲裳容卻是不見得願意告訴自己的。
楚岑東反手握住了雲裳容的手,而後溫柔的一笑,輕聲說道:“我會等你,等到你願意告訴我所有的一切,現在外面需要吃飯。”
雖然得到了楚岑東的保證,但是到底還是讓雲裳容不安心的。
衛生間的鏡子裡,倒影着自己素顏的一張臉,已經不是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憔悴幾乎佈滿了整張臉,雲裳容突然覺得茫然,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副模樣的?
雲裳容在衛生間裡的吃吃不出來,讓楚岑東多少是有些擔心的。
今天晚上的晚飯吃的自然是不舒心的,楚岑東也明白對與雲裳容打擊是隻多不少的,穿着睡袍站在衛生家的門口,卻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邁進去那一步。
楚岑東站在衛生間的門口,舉起的手是舉起又放下的,到底是沒有那個決心和勇氣敲下這個門的。
雲裳容知道楚岑東就站在衛生間的門外,而是知道他站了很長的時間,磨砂玻璃材質的門,足夠雙方看出對方的存在了。
衛生間的門到底還是被打開了,雲裳容站在比楚岑東高一級臺階的地方,略微俯視的看着楚岑東。
“你……”楚岑東的雙眸裡染上了詫異與難以置信,看着雲裳容的模樣,只是一眼便覺得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雲裳容咬了咬下脣,最終傾身過去,摟住了楚岑東的肩膀,而後吻上了他的雙脣。
“你……”楚岑東激動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把人抱起架在自己的身上,雙手拂過她的腰背,“你想清楚了嘛?”
“這種時候問這樣子的問題,楚岑東……”雲裳容有些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而後說道,“你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楚岑東當然不傻,一把將人抵在了牆上,便是一通上下其手。
雲裳容讓楚岑東弄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跌怪的瞪了楚岑東一眼,原本是想要罵人的,卻因爲楚岑東的一個動作瞬間軟了身子,只餘下綿柔如骨的聲調:“去……去牀上……”
楚岑東自然是得令的,也不把人放下,抱着人越過了客廳進了臥室。
撒漫漫一大清早讓自己的兒子給折騰醒了,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報紙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這報紙上的人不就是秦觀潮和雲裳容嘛?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一起出現在美國的街頭,而且還被人拍到?
撒漫漫當時就坐不住了,直接就給雲裳容去了電話。
雲裳容讓楚岑東折騰了一個晚上,整個人都痠軟無力的,剛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讓撒漫漫的電話給吵醒了。
“哦槽!雲裳容,你丫的是什麼情況?!你和那個什麼秦觀潮到底什麼關係!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知道報紙上面都是怎麼寫你的嘛?!”撒漫漫接通了電話就是一陣止不住的咆哮,響徹雲霄……
雲裳容略微迷糊的皺了皺眉頭,而後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喉嚨:“你說什麼?”
這話一出口,雲裳容就直覺的不對勁兒了。
撒漫漫在那頭聽着更加覺得不對勁,愣在了哪裡有點反應不過來,眨了眨雙眼大腦是一片的空白。
楚岑東自然是沒去上班的,也是讓撒漫漫的電話給吵醒,還睡的迷糊這呢,便是湊到了雲裳容的而後柔聲的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大清早的。”
聽見楚岑東的聲音之後,撒漫漫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她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這些事情會不知道的。
“靠!”撒漫漫罵了一句,“你睡醒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撒漫漫就二話不說的直接撂掉了電話。
雲裳容實際上大腦還是迷糊的,聽着對方掛斷了電話也就沒多糾結,反手就把手機丟到了一旁,而後圈着被子就是準備繼續睡覺的。
再次清醒的時候早已經過了中午,畢竟兩個人是早上五點多了才睡的。
雲裳容有些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略微眯着眸子,耳邊是臥室外面走動的聲音,試圖坐起身來卻發現痠軟的厲害。躺在牀上休了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緩緩的回過神來,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給自己穿上了居家服。
她記得昨晚上睡衣可不放在這裡,還在浴室放着呢……
楚岑東今天也沒去上班,他也就比雲裳容早起了半個小時而已,這會兒正在廚房忙上忙下的準備早餐,也許說是下午茶也不爲過的。
雲裳容倚靠着廚房的門站着,輕笑的看着楚岑東:“在做什麼?”
“煮了稀飯,再做兩個蛋餅就差不多可以開飯了。”楚岑東正在打雞蛋,回過頭就看見雲裳容滿臉倦意的站在那裡,“是不是還挺累的,再回牀上睡會兒吧。”
雲裳容笑着搖頭:“再睡可就得有時差了,沒事兒。”
等到吃好了飯,齊心協力的收拾好了碗筷,楚岑東去了書房處理公務去了,雲裳容才迷迷糊糊的想起來早上大清早的似乎是有人給自己的打電話來着,翻了通話記錄把撒漫漫給揪了出來。
“雲裳容,你和楚岑東昨晚上是有多激烈?哎喲我去,今早上那個聲音喲……”撒漫漫調侃的說着,“你是有多久沒喂楚岑東了?”
“他自己有沒有喂自己我是不知道,回國之後我是一直都沒有餵過的。”雲裳容說的那叫一個一本正經,直接就讓撒漫漫震驚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早上給我打電話幹嘛?”
讓雲裳容這麼一提醒,撒漫漫纔想起來自己來找雲裳容是爲了什麼事情的。
“你沒看今天早上的報紙?”撒漫漫反問了一句,問完之後就覺得自己簡直問的像個傻逼,“好吧,就衝着你昨兒個和今早的狀態估摸着到現在都還沒看呢。”
“你直接和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吧。”雲裳容多半是猜到了不會是什麼好事兒的,倒也是做好了心理
準備了。原本每天報紙都會準時的放進門口的信箱裡,會有人給送上來的,但是今天的報紙居然至今都沒有送過來,多半是讓楚岑東給攔下了。
撒漫漫把隨手丟在茶几上的報紙翻了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之後,幽幽的說道:“你和那個秦觀潮到底是什麼關係,在美國就認識了?還很親密的樣子?”
“再親密,也親密不過他和方知曉。”雲裳容吐槽了一句,也沒管撒漫漫聽不聽的懂自己話裡的意思的,只是繼續說道,“報紙上都怎麼寫的?”
“報紙上說你在國外的那幾年樂不思蜀……終歸是沒一句好話的。”撒漫漫覺得上面的內容到底是有許多的難以啓齒的,“靠,這誰寫的報道啊,簡直就是……通篇的胡說八道。”
撒漫漫是不知道雲裳容在國外過着什麼樣子的生活,但是撒漫漫太知道雲裳容的性格,太瞭解雲裳容到底有多愛楚岑東了,試問這樣子的雲裳容怎麼可能會做出那些對不起楚岑東的事情。
什麼叫做在美國和很多男人糾纏不清。
什麼叫做所謂的哥哥,其實不過是掩蓋真相的藉口。
撒漫漫氣得不行,雲裳容只覺得撒漫漫是很生氣的,但是一點都不知道撒漫漫到底在生氣什麼。只能夠是握着手機去找了楚岑東。
雲裳容也沒有敲門,直接就是推門走了進去。
楚岑東正坐在哪裡,書桌上擺放着今天送過來的報紙,報紙上面最大的照片是一直雲裳容和秦觀潮在酒吧摟着肩膀湊在一起的模樣,似乎是在說話又似乎是在接吻。
雲裳容在看到這照片之後面色一白。
望着楚岑東的眼眸裡透着深深的不自信,咬着下脣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楚岑東擡頭看向雲裳容,看着雲裳容的模樣最終無奈的說道:“報紙上面怎麼寫我都不會相信。”
“這些報道不是真的。”雲裳容將手機關機放到了桌上,撒漫漫也從電話裡聽出來了,楚岑東這是看見了報紙了,估摸着這兩個人得好好聊聊了,也沒說話也沒對被掛了電話的事情有所反抗。
“我相信你,你說不是,那就不是。”
雲裳容緩緩走到楚岑東的身前:“我和秦觀潮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張照片是因爲當時酒吧裡的音樂開的實在太大聲了……”雲裳容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楚岑東。
楚岑東實際上是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質疑雲裳容的,在過去的四年裡,自己不是沒有背叛過這段感情,自己的背叛比起雲裳容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是沒有任何資格的。
而云裳容選擇原諒自己,那麼自己就沒有不原諒的資格。
原本,就是自己對不起雲裳容的。
“楚岑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秦觀潮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雲裳容急切的看着楚岑東,最終一咬牙一跺腳的就是把自己吃藏着掖着的秘密給吐露了出來,“我和秦觀潮認識是在國內,那個時候他和方知曉是男女朋友關係,在美國再次遇見,選擇和他結識只是爲了知道方知曉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楚岑東睜大了雙眼,瞪着雲裳容,對於雲裳容說的話完全是難以置信的,什麼叫做孩子是不是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