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容特別驕傲的看了撒漫漫一眼,而後慢慢悠悠的說道:“倒也沒什麼,就是習慣了。”
撒漫漫面對雲裳容這一股子得意洋洋的模樣便是惡狠狠的豎起了一節中指,對於雲裳容的行爲和態度報之以深深的鄙視。
雲裳容和楚岑東的採訪內容大體是並沒有什麼差別的,而且兩個人還是分開接受的採訪,自然可信度更加的高一點,更何況人家是兩個人,方知曉是一個人。
而且,雲裳容看上去,顯然是在滿腔怒火的情況之下接受的採訪,其可行度更加得提高不少。
雲裳容對於緊接而來的網絡上的報道是十分的滿意的,而後慢慢悠悠的撥通了那位一直和自己聯繫的記者的電話。
“我這邊還有一條新聞賣給你,一定讓你出人頭地。”雲裳容捏了捏手中的U盤,“前面的那幾條消息應該效果不錯吧,不如現在我們來談談價格如何。”
“你開價吧。”記者是嚐到了昨天晚上的甜頭了的,自然是堅信這人絕不會欺騙自己的。
“我這邊有一份雲裳容和秦觀潮之間對話的錄音……”
雲裳容和秦觀潮之間的錄音,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關於雲裳容到底是如何知道方知曉的孩子是秦觀潮的而不是楚岑東的……
“你要多少。”
“二十萬。”
“好。”
“如果不是手頭繼續用錢,我可不會這麼便宜賣給你的。”雲裳容滿臉的都是惋惜的模樣,“你把地址之類的給我,我快遞給你寄過去。”
於是,當天晚上,網絡上就爆出來了關於雲裳容和秦觀潮之間的對話,根據技術宅們的仔細比對之後,這段錄音是真的不是合成的,也不是假冒的,就是雲裳容和秦觀潮之間的對話。
對話非常清晰的講述了秦觀潮和方知曉之間的事情。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一手。”楚岑東微笑的看着雲裳容,對於雲裳容的所作所爲還是十分的不認同的,“萬一他們狗急跳牆了怎麼辦?”
雲裳容沒好氣的斜了楚岑東一眼,而後慢慢悠悠的說道:“你以爲雲氏集團的那些保鏢,都是吃素的嘛?”
雲裳容也的確是有恃無恐的,雲徵和雲起是刀槍劍雨的過來的,有些事情人家可有經驗多了。
楚岑東有點兒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的,但是到底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他也認可雲裳容說的話的,按照雲徵對雲裳容的保護程度,是絕對不可能讓雲裳容有任何的危險的,就算是有,也早在出現在雲裳容之前被解決掉了。
“話說,你真的沒有考慮過要和我復婚的這件事情啊?”楚岑東有點兒惆悵的看着雲裳容,對與雲裳容給予的回覆那叫一個傷心欲絕,“那我豈不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你不是已經有兒子了嘛?”雲裳容翻了翻白眼,無所謂的說道,“我覺得你們男人就是賤骨頭,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我得一輩子都不進你這個碗,才能讓你記住教訓。”
雖然說雲裳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楚岑東聽着內心還是十分的難過的,不管怎麼說他都還是希望雲裳容可以和自己復婚的嘛。
雲裳容和楚岑東所說的話,已經當天晚
上爆出來的錄音,基本上已經奠定了秦觀潮和方知曉失敗的基礎。
方知曉說的什麼被強暴被關押,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方知曉說什麼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孩子不是楚岑東的,也全然都是騙人的,因爲秦觀潮都知道的事情,方知曉這個當母親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要怎麼辦?”方知曉在哄了孩子睡着之後,走到了秦觀潮的書房,看着正在瀏覽網頁的秦觀潮,有些擔心的說道,“觀潮,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們回去美國吧,去一個什麼人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從頭開始……”
秦觀潮猛地擡頭瞪着方知曉,而後直接摔了手邊的茶杯過去,冷冷的看着方知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
方知曉當時就活了,秦觀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方知曉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了嘛?所有的事情,關鍵地方出了問題的不是秦觀潮嘛?
如果秦觀潮一開始沒有告訴雲裳容她的那些計劃,那麼雲裳容會知道這些事情嘛?會趕在他們之前曝光出來這麼多的東西嘛?會直接導致他們的所有計劃都滿盤皆輸嘛?
如果秦觀潮不要這麼的自負,甚至在雲裳容第一個反擊的時候就做出反應,就改變自己的方法,至於落得如今的地步啊?
還有今天晚上爆出來的這段錄音,如果秦觀潮那時候沒有炫耀似得和雲裳容說這些事情,會有今天晚上的錄用嘛?
之前的所有人的報道所有的新聞,都不過是幾個人之間的脣槍舌戰而已,而被爆出來的這段錄音卻是一個證據,一個證明方知曉在說謊的證據。
而,這兩天所有的事情,秦觀潮從來都沒有出國面,那個在人前的只有方知曉而已。
方知曉看着被摔落在地上的茶杯,終於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麼的愚蠢。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當初爲什麼要不相信雲裳容和自己的說的話,自己爲什麼不學會吃一塹長一智,自己爲什麼會在秦觀潮身上跌倒兩次,自己爲什麼在嘗過了之前的兩次苦頭之後,還沒有得到教訓。
“秦觀潮,你回國其實就是爲了奪走你的兒子對不對?”方知曉走到了秦觀潮面前,而後冷笑的將目光落在了秦觀潮的身下,“你這個沒種的男人。”
秦觀潮爲什麼要選擇回國,要選擇回來這麼大費周章的奪回自己的兒子,他如今在美國算得上是上流社會的人,多的是爲他生孩子的人,何必非要跑回來這麼大費周折。
原因不過是,他秦觀潮這輩子都不在有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秦觀潮難以置信的看着方知曉,他不明白方知曉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方知曉面對着和秦觀潮的目光,而後冷冷的一笑:“原來雲裳容說的都是真的,原來雲裳容什麼都沒有騙我,只不過是我以爲她在騙我,只不過是我不願意相信她而已。”
秦觀潮猛然的站起身來,單手扣住了方知曉的脖子,一雙眼睛通紅的看着方知曉,是一副要把方知曉生吞活剝了的架勢。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方知曉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的想法,勾着嘴角冷笑的看着秦觀潮:“有本事你就是掐死我,然
後帶着孩子走,你這個沒種的男人!”
秦觀潮一把將方知曉丟在了地上,而後惡狠狠的瞪着摔在地上的 方知曉,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方知曉是連夜帶着孩子回到了方家的,她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之後,唯一還能夠收容她的只剩下方家。
“你個……”方祿舉着柺杖卻是怎麼都摔不下來的,“你……”
賈馨也已經是哭紅了雙眼的,淚眼婆娑的看着方知曉,終歸是長嘆了一口氣:“你先回房間休息吧,什麼時候我們明天再說。”
方知曉直覺家裡面是出了事情的,連忙是安頓了孩子之後回到了客廳,看着被丟在客廳茶几上的律師函,瞬間煞白了一張臉。
“爸媽,這是什麼意思?”方知曉手忙腳亂的撿起了被丟在茶几上的律師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着方祿和賈馨,“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這樣?”
賈馨早已經哭紅了雙眼,哪裡還有力氣去回答方知曉的話。
方祿長嘆了一口氣,惡狠狠的剁了剁柺杖:“這是寄過來的律師函,是告我們詐騙。”
“那這個呢?!”方知曉抽出了第二份,舉在手中,質問道,“這個又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做破產清算……”
“公司沒有了林胥集團的資金資助,早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這是被迫的啊,爸爸已經沒有辦法了,爸爸已經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了……”方式集團是方祿白手起家一手打拼出來的公司,宣佈公司破產,比起任何事情都讓他痛心。
“不,這不可能!”方知曉將一疊文件摔在了茶几上,“楚岑東給了我很大一筆錢,我們能夠支撐過來的,一定能夠支撐過來的……爸……不要……不要……”
方祿看了方知曉一眼,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最終別過了頭有氣無力的說道:“知曉,事已至此就這樣吧,不要再做垂死掙扎了……”
爲什麼破產財產清算會來的這麼快,因爲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是等一個時機而已……而如今,方知曉已經不是林胥集團的總裁夫人了,雲裳容也不是方祿的女兒了,方家出了一個空殼子什麼都沒有了,根本就沒有任何起死回生的可能性了……
方知曉搖着頭仍舊是不相信這樣子的結果的,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方祿:“爸,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你告訴我吧……讓我去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爸……”
“知曉……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兒,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沒有必要爲了我這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犧牲到這種地步……你拿着楚岑東給你的錢去找個地方好好生活,帶着你媽媽……開個小店或者找個工作好好生活,安安分分的……”
方祿是什麼時候摘掉方知曉不是他的女兒的?
賈馨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看着方知曉,又看了方祿一眼。
方知曉也是沒想到的,怎麼都沒有想到,方祿竟然會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那麼這些年來有爲什麼對她這麼好。爲什麼從來都不說,甚至在今天他打電話給他,讓他去講那些話的時候直接就答應了。
他怎麼可能沒有想過,這些話講完之後,方氏集團可能要面對的是什麼樣子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