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霓能夠說什麼?她出了點頭,說“方姐,你說的對”,其他的什麼都不能說!
其實邱佳琪也沒幹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去了一趟時裝週走了一圈回來了,然後參加了一個真人秀的節目,搶了一個捧花……這些其實都沒什麼,但是節目錄制結束之後她在微博裡面發了一條如下消息。
“楚先生,我等你來娶我。”
然後,就炸了。
“我覺得她,真的很不要臉,好歹楚岑東至少現在來說還是有婦之夫呢。當小三能夠當得這麼衆人皆知的,也是蠻恬不知恥的了。”方裳容將平板丟回到了梳妝檯上,拿起了粉撲在臉上刷了兩小,上了一下修容粉。
“方姐,其實你比邱佳琪漂亮。”李楠霓看着鏡子裡面的人,“素顏也甩她十條街!”
方裳容聽着頗爲高興的拍了拍李楠霓的肩膀,一臉“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可惜有人瞎了眼,看不見。”
“滴了眼藥水,現在窗明几淨還來記得嘛?”楚岑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大約是聽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便是微笑的開口說道。難得明媚的神情,叫放上看着一愣。
笑的這麼和顏悅色?此中必定有詐!
李楠霓也非常識相,放下了手中的粉撲,然後躍出了房間,拿着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楚岑東慢慢悠悠的走到方裳容的身後,看着梳妝鏡裡面的兩個人:“其實,你化妝之後,還真的挺好看的。”
“楚岑東,你又犯什麼瘋呢?”方裳容沒好氣的反問道。
“裳容,我想和你好好相處的,你又何必每次都這麼咄咄逼人。”楚岑東說的滿是無奈,從口袋裡面取出了一條藍寶石的項鍊,“我記得當初你生日的時候,爺爺送了你一堆藍寶石的耳環,你放哪裡了?”
那條藍寶石的項鍊,被楚岑東親手戴在了方裳容的脖子上。藍色的寶石,映襯着那條藍色的連衣裙,倒也是極其搭配的。
“在衣櫃下面的抽屜裡。”那對耳環倒也不是楚老爺子送的最貴重的東西,但卻是意義不同,那是方裳容成年那一年楚老爺子親自去挑的禮物,親自給她帶上的。
藍寶石的耳環,被小心翼翼的扣在方裳容的耳朵上,玫瑰金的流蘇落下。
“挽個頭發?”楚岑東手指拂過方裳容的髮梢。從剛纔楚岑東給她帶上項鍊的時候,方裳容就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楚岑東似乎根本不過是準備和方裳容打個招呼的意思而已,這會兒已經自己動手落實了。
楚岑東的技術的確是不怎麼樣,但是至少還是過得去的。
方裳容最終還是從楚岑東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的頭髮:“還是我自己來吧。”
“方裳容……”楚岑東站在方裳容的身邊,看着她緩慢的梳着頭髮,髮絲在手指尖纏繞,“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方裳容仍舊沒有說話,只是一心一意的梳着頭,甚至都沒有去看楚岑東一眼。
楚岑東也不着急,就是坐在坐在那裡,默默的等待着方裳容的
回答。
方裳容將最後的髮卡固定了頭髮,而後放下了手,從首飾盒裡面挑了一條手鍊,轉過身遞到楚岑東的手中,將手腕遞到他的面前:“一開始我想要和你好好過日子的,但是你拒絕了。”
楚岑東沉默以對,掰開了手鍊的扣子,然後給方裳容系在了手腕上。
“我現在……已經不奢望了,只是平平靜靜的把剩下的一年走完。”方裳容垂眸看着手腕上繫着的一條手鍊,點綴着藍色的寶石,細細的一條落在細白的手腕上。
楚岑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哀莫大於心死嘛?大約便是這個道理了。
她曾經奢求過恩愛和睦,但是楚岑東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這個夢境,而入境她連做夢都已經不敢了。
楚岑東推着方裳容下了樓,方裳容看着門口停着的車,常歌便站在車邊,似乎不準備和兩個人一起出行的意思。
楚岑東將人抱着放在了副駕駛座上,打發了常歌和李楠霓離開,
“去做什麼?”方裳容等到了楚岑東上了駕駛座的門之後,方纔扭過頭詢問道。無緣無故的莊重打扮,卻又不說做什麼,而且是一副要出門的意思,這是要做什麼?
楚岑東打開了車上的播放器,流淌出來的鋼琴曲是方裳容唯一回彈的《卡農》。
“今天,何源餐廳開業。”楚岑東給方裳容繫上了安全帶,方纔踩了油門,“一起去捧個場。”
何源是楚岑東的好友,前些年一直都在外面,卻沒想到竟然是回來了?
“何源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方裳容和何源的關係算不上多好,但是多少還是有點交情的,何源和楚岑東的關係好,往前沒少往楚家老宅跑的,自然方裳容也是認識的。
楚岑東打了個方向,思索了片刻之後微微聳肩:“回來快兩個月了。”
“爲什麼我都不知道?”
“你比我忙。”楚岑東無奈的聳了聳肩,玩笑着說道。
方裳容這段時間的確是忙,在沒有進醫院之前,她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每天都在不停歇的工作,手頭上連續進展了三個方案,忙的就跟轉軸似得。
這麼輕快的語氣,方裳容實在是搞不懂楚岑東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了,幹嘛突然之間無緣無故的變成這副樣子。
“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方裳容有些奇怪的看着楚岑東。
“方裳容……”楚岑東覺得自己和方裳容說的已經夠清楚,夠明白了的。
“你這樣,叫人很不習慣啊。”讓楚岑東試試,對你冷遇冷眼了一年多的人,突然轉了性格,輪到誰都會覺得奇怪的。
“你這人。”楚岑東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不多計較什麼,說到底過去的一年的確是自己做的太過於極端,“當年的事情我們誰都說不清楚到底誰錯誰對,理論上來說實際上我是沒有資格責怪你的,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那麼,在所有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想,我們可以和平相處。”
所以,也只是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
一年多以前
的事情,楚岑東如果真的查得出來真相,那麼又何必等到了現在?
楚岑東伸過手,揉了揉方裳容的頭髮:“我們可以試試像過去一樣。”
方裳容詫異的回過頭看着楚岑東,過去一樣的相處,在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之前嘛?
“那時候外面不是相處的很好嘛?跟屁蟲?”
方裳容直接一巴掌拍掉了楚岑東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不許這麼叫我!”
“跟屁蟲”這個名字是何源給起的,因爲方裳容十五歲之前,楚岑東回到老宅之後,真的是楚岑東到什麼地方她就跟到什麼地方,偏偏楚岑東也不攔着。直接導致何源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不能隨心所欲的和楚岑東講。
“你看,這樣子不是很好嘛?”楚岑東微笑的收回了手,也沒有對方裳容對自己出手錶示太多,“忘記這一年的不愉快?”
“說的輕巧。”悶聲的嘟囔了一句,嘴角上揚的笑意卻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別過了頭看着窗外的風景,意境是下班的時間,路上的車必然多如牛毛,車速自然也慢的可以。
何源開了一家壽司店,據說何源這兩年一直都在日本。
車子被停在了距離壽司店至少一百米以外的地方,店面開在步行街,車子是開不進去的。
方裳容被楚岑東抱着下了車,走在輪椅上,推着朝着首飾店走去。
方裳容不禁有些無奈於自己身上這一身,相對而言過度莊重的打扮了:“如果你提前告訴我,我們是要來步行街的,我絕對不選擇這一身打扮。”
楚岑東推着方裳容過了馬路,路上自然是引來了不少人的駐足回眸。畢竟坐在輪椅上的人很漂亮,推在輪椅的人很帥氣,養眼的組合自然不會有人不願意多看兩眼。
方裳容在到了名爲“名古屋”的壽司店門口的時候,默默的想要收回自己剛纔說的一些話。就衝着門口站着的這麼多明星,穿成這樣真的一點也不爲過!
“你們來了?”何源穿着一身駝色的和服,推開了周圍的記者朋友,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方裳容,“這回你可當不了楚岑東的跟屁蟲了。”
方裳容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你再喊她跟屁蟲,她可是要和你打架的。”楚岑東雙手提着坐着方裳容的輪椅上了臺階,而後從輪椅上掛着的手提袋裡,取出了一個禮盒,“送你的。”
方裳容瞥了一眼那個包裝,非常的有模有樣,但是方裳容絕對是知道,裡面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不爲別的,就衝着當初楚岑東成年的時候,何源送的那一盒杜蕾斯和KY,他們兩之間送東西就一定不是正經的東西。
何源笑容可掬的接過了禮盒,傻了纔會當場去拆:“最好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個好東西,進口貨,日本都不一定搞得到。”楚岑東笑着聳了聳肩,笑容可掬的拍了拍何源的肩膀,“我先帶她進去。”
結果,這才往前走了兩步,就已經有記者眼尖的認出了兩個人,連忙趕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