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俊暉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李維娜。
五光十色的光線中,李維娜猛然回眸,詫異地看着他。
不得不說李維娜確實有紅的資本,身爲中美混血,她身上既有東方人的端莊秀麗,也西方美人熱情性感,集清純又魅惑,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倒是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了。
李維娜定定地望着雷俊暉:“你是哪位,請問有什麼事?”
她身高一米七幾,很多男人站在她身邊都佔不到什麼太多的便宜,雷俊輝夠高,李維娜在他面前竟然也有了小鳥依人的感覺。
“荊鶴東是我的朋友,你現在是想把他帶到哪裡去?”雷俊暉湊了過去,音樂聲依舊嘈雜,他必須近距離跟她說話。
一陣空靈神秘的幽香鑽入了他的鼻子中,李維娜用的香水很特別,有種與衆不同的氣質。
鑑於前段時間荊鶴東和李維娜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雷俊暉很有理由相信李維娜對荊鶴東心存不軌。
怎知李維娜在聽到他這樣說之後,這就揚起了笑容:“太好了!既然是鶴東的朋友,那能不能幫我把他送回家呢?我真的一個人扛不動他,他似乎喝得有點多!”
“你……是荊鶴東的女友?”
“不,別誤會,他只是我的老闆,外加親戚!具體的說,是我的嫂子是鶴東哥的前妻,呃,好像有點繞……”李維娜嘴皮子很利索,中文說得很溜,解釋起了這複雜的親戚關係。
雷俊暉雙手伸了過去,這就把荊鶴東高大的身軀架在了自己的身上。
現在荊鶴東和唐念初已經正式離婚,李維娜也沒必要否認戀情,這麼急於撇清,還撇得那麼幹脆,他有理由相信這二人之間應該還算清白。
扶穩了荊鶴東,雷俊暉準備離開。
李維娜跟上,問:“你知道荊鶴東家在哪裡嗎?”
雷俊暉這纔想起自從唐念初搬了新居以後,他並不知道那位於海邊的別墅在哪個位置。
他無奈搖頭。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同時看了荊鶴東一眼,以荊鶴東的醉酒程度來
說,根本就不可能告訴雷俊暉地址在哪好嗎?
李維娜嘆一口氣,俏皮地笑道:“我帶你去吧,我們一起送他回家。”
眼看着雷俊暉和李維娜兩個人一起攙扶着荊鶴東離開,那些閒言碎語消停了下來。
*
“老婆……”
荊鶴東被放倒在牀,他翻了個身就抱住了枕頭。
他腦海中又想起了唐念初躺在身邊的樣子,那時候他多幸福啊,可以好好地將她抱個滿懷,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溫暖的小腹上,暢想着將來他們的寶寶會是什麼樣子。
醉醺醺的他很是任性,就這樣閉上眼睛,企圖好好地睡一下。
雷俊暉和李維娜幫忙把他的外套脫了,讓他在牀上躺好,然後蓋上被子。
眼看着荊鶴東難受地喊着唐念初的樣子,雷俊暉不禁在心裡唏噓起來。
想當初荊鶴東也曾把唐念初虐得死去活來,真是沒想到有一天荊家大少也會因爲唐念初變成這個樣子。
安排好了荊鶴東,雷俊暉看了李維娜一眼,很紳士地問:“李小姐,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是在這裡暫住呢?還是要回去呢?如果你要回去,我便開車送你。”
李維娜也很想在這裡暫住免得路上奔波,但是明天她早上會有一個通告,所以,爲了方便起見還是應該回市區的。
她不好意思地說:“如果雷先生順路的話,就麻煩送我回去吧,要是不順路,就算了。”
在送荊鶴東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已經做了基本的介紹,還聊了幾句,現在關係已經已經熟悉了不少,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若是專門爲了送她而跑一趟,倒是真不好意思。
她嬌媚的模樣印在雷俊輝的眼中,他忽然無由來的心跳快了幾分。
雷俊暉已經很久沒有對什麼女人有過好感了,或許是因爲眼前的女人確實是絕色美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連雷俊暉都本能地多看了她幾眼。
人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雷俊暉在見到李維娜本人之前認爲李維娜或許和於莎莎之流一樣,可見到之後,他覺得或許
李維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我覺得挺順路的,我明天休息,所以時間很多,今天晚上就算晚一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家住在哪邊?我這就送你回去好了,反正從這裡開到市區也不算遠,就算在市內多繞幾下,也繞不出多遠呢,三更半夜的,外面也不堵車。”
李維娜還是覺得有些擔心荊鶴東喝得這麼醉一個人就這樣倒在臥房裡要不要緊,她這就點頭,說道:“那行吧,謝謝雷先生了,我先去跟傭人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多夜裡多照顧一下鶴東哥,不然喝得這麼醉,總擔心他會嘔吐什麼的。”
她覺得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倒像是很可靠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
當刺眼的陽光弄醒了荊鶴東的時候,他有些腫脹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立即就被光線刺得雙眼生疼。
現在已經不早了,看陽光的明亮程度至少也臨近中午了。
這大概是他最近睡得最久的一次,還是託宿醉的福。
他擡手,用手背按住雙眼,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太陽穴似乎都在突突地跳着。
很久沒有喝醉過了,上一次喝醉是在什麼時候荊鶴東已經忘了,久遠到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自從唐念初離開後,眨眼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每一天,每一夜,對他來說都是那樣的漫長難熬。
他每天都在強迫自己努力工作,可是,儘管把工作安排到停不下來,卻仍然還是無法放下那段感情。
昨天晚上,他真的真的很想放縱一回,找點什麼樂子消遣一下,或是用酒精麻醉自己。
可是,女人,除了唐念初他一個都看不上,哪怕只是發泄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當酒精上頭,他能想起來的也就只有唐念初。
現在的他常常處於一種莫名的悲傷中。
他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那樣對待唐念初,在三年的時間裡給了她無盡的折磨,會不會一切都變得不同?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就算是後悔也無濟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