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廠房唯一的出口反鎖,任由那些尖叫聲在夜色中迴盪,消失在了夜色中……
*
嶽紅猛然睜眼,她滿頭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賀子茗……”她小聲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這件事了,這個夢,難道是意味着什麼?
嶽紅驚恐地看着周圍,忽然,嶽紅髮現事情有點不對。
她記得自己睡着的時候,是躺在王強家的客房裡的,這裡是……?
嶽紅趕緊從簡陋的小牀上坐了起來,感覺一切都在搖晃,海浪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顯然,她已經是在海上了。
在狹小堆滿雜物的房內,她慌慌張張地拉開了門,正遇上準備開門的王強。
“紅紅,你醒啦?那天早上你睡的很沉,怎麼也叫不醒,所以,我就直接把你擡上船了。”王強臉上掛着笑容,看上去暖洋洋的。
聽着王強的解釋,嶽紅松一口氣。
只是,接下來王強的眼神漸漸冷卻下來,泛着一股冷意。
那種冷意看在嶽紅的心中,那股冷意彷彿滲透四肢百骸,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那天?
嶽紅很奇怪,難道,她已經昏睡很久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王強老婆灌了大劑量的安眠藥,已經在船上昏睡了好幾天了。
王強一低頭,走進了屋子裡,獰笑起來:“紅紅啊,很快就要到越南了,下船之前,你就好好的陪陪我的兄弟幾個吧,就當作是船費了,要知道我們把你藏得這麼好,沒被抓到多不容易!”
說着,他就擡手把嶽紅狠狠推了一把。
船體一晃,嶽紅腿一軟又跌倒在了牀上。
“強哥,你什麼意思啊……”嶽紅牽了牽嘴角,有些尷尬地說。
她看着王強那冰冷的目光,心想,該不會王強對她有什麼想法吧?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都幫你到越南了,我就算了,不需要你什麼好處,但是船上有不少兄弟,大家可都是冒着風
險把你帶過來的,你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
“強哥……我可以給錢……”嶽紅趕緊捂住了胸口,往角落裡退縮去。
“錢?你身上就兩千多塊錢,幾樣首飾,你能有多少錢?”
在她昏睡的時候,王強早就已經把她身上的錢財全都捲走了。
所以,他才說他不需要她的好處。
“錢的事情好說,我可以到越南把首飾的錢變現給你!”嶽紅不想晚節不保,她眼淚都涌了出來。
如果陪陪王強,忍就忍了,爲了逃命只能豁出去了,可是,王強竟然想讓她陪船上的兄弟!
那得有多少個男人啊!
王強拎小雞崽子似的把她從角落裡給拽了出來,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嶽紅原本白皙的臉上赫然多了幾道紅印子,驚恐的雙眼瞪着她。
“哈哈哈,等你到了越南,就有新的工作了,我已經跟人談好價格了,把你賣給皮條客,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好歹長得不錯!”
“強哥,不,你不可以這樣……好歹咱們也有過一段不是?看在過去的面子上,你放過我吧……”嶽紅泣不成聲。
她現在根本就無法逃脫,這可是在大海上,她除非跳海了。
一種絕望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她怎麼可以被人賣去做那種事情?
她可是個貴婦啊!
過了幾十年養尊處優的貴婦生活,怎麼可能淪落到去伺候男人!
“你還有臉跟我說當年咱們倆好過的事兒?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年你離開我的時候,還帶着身孕不是嗎?因爲勾搭上了有錢人,你就喪盡天良把我兒子給打掉,還騙我說你父母不同意!嘿嘿,這麼多年了,這事兒我一直都沒能忘懷呢,只要一想到你,就想起那些被人利用玩弄的日子!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我終於等到你倒黴的這一天了,我要替我那沒出世的兒子報仇!你來找我的時候,恐怕還沒想到我是這麼想的吧?”
嶽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顫抖着,聽着王強用一種仇恨的語氣說着,害怕極了。
想當年,
原本她都和王強談婚論嫁了,也有了身孕,事情卻在她認識了荊德威之後極速扭轉。
爲了上位當荊家的少奶奶,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騙王強說自己父母不同意,爲了儘快懷上荊德威的孩子不顧一切地把已經三個多月成型的孩子給引產了……
那個孩子,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已經快四個月了不說,引產出來的時候還是活着的,還是個兒子……
這些事情,她以爲王強早就釋懷不計較了,原來王強還記着仇,並且一直在伺機報復!
天啊,難道,這就是報應?!
王強說罷,這就衝門外喊:“好了,這娘們我已經教訓過了,兄弟幾個快來嚐嚐鮮!就是得悠着點,這可是貴婦呢,細皮嫩肉的別給玩死了,等下上岸了還得賣錢的!”
很快,聞訊而來的船員們便出現了。
他們大多和王強一樣,都是膀大腰圓的海員,身上還帶着海水和汗混合在一起的酸臭味道。
一個個獰笑着,望着細皮嫩肉的嶽紅。
有人笑道:“強哥,人是你帶來的,你不先玩玩?”
王強這就往外退去,不屑道:“我可得留點子彈帶回去伺候我那糟糠之妻,你們玩吧。”
“強哥!對不起,我錯了,當年的事情是我錯,我願意補償你,你別把我拋下啊!”
嶽紅大哭起來,作勢就要撲上去拉住王強,卻被幾雙粗糙的大手給拖了回去。
過去近三十年的時間裡,嶽紅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說這聲對不起的,可惜現在說這話已經太晚了,王強懶得聽,也覺得她不誠心。
*
海上風雨大,船拼命搖晃。
嶽紅也不知道自己被蹂躪了多久,她幾度被那些虎背熊腰的男人折磨得昏過去。
等她第四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周身都是男人的腥臭味道,噁心得她翻下小牀,難以抑制地乾嘔。
只是她沒有什麼能嘔,只能一股股地吐着黃膽水。
此時已經深夜,她崩潰地在黑暗中大哭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