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龐昕的口吻太嚇人了,那男人幾乎是立即的鬆開了手。
得到了自由,沈雨晨伸手輕撫上被握痛的肩膀,沉着臉掃了龐昕一眼就想要離開。
沒有原因的,她就是直覺的不想讓龐昕看到這一刻的自己,如此狼狽的自己。
“雨晨,我送你回去。”看到沈雨晨要走的腳步,龐昕上前一步將那手牽住了。
轉過頭去,他一邊走一邊對剛纔那個站在他旁邊的男人交代:“幫我處置那個男人。”
“好。”夜場的老闆乖乖的點頭,目送着他們離開。
被強行拉走的沈雨晨在走出清吧後立即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回去,只可惜她的力度並不是龐昕的對手,根本拉不回來。
“你放手啊!你想怎樣?”拉不回來,沈雨晨極生氣的瞪着背問。
瞪着龐昕的背,看着那握在一起的手,心特別的煩躁。
“你以前不是不會喝酒嗎?你竟然還會學人家爆酒瓶呢!到底你還是不是那個我認識的沈雨晨啊?”龐昕拉着人走,想到自己剛纔看到的那一幕,真不知要如何去形容那刻的心情。
那個沈雨晨,讓他意外,讓他愕然,也讓他有點……無法接受。
她不是這樣的,她明明就是一朵安靜的幽蘭,怎麼好像才一眨眼就變成了帶刺的玫瑰,惹火且……有點讓人討厭。
是討厭嗎?
“我是怎樣的人你龐昕就真的認識嗎?你何曾真的去了解過我?認識我?你所謂的瞭解不過就是你對我最表面的記憶而已,或者說你對我的記憶稀薄得嚇人,你確定你記得我是怎樣的?”沈雨晨深吸了幾口氣,不屑的諷刺質問。
被這咄咄逼人的質問,龐昕沉默了,並沒有打算反駁。
他知道過去的自己對於沈雨晨來說,的確是沒有資格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看着龐昕仍是無聲的拉着自己走,不氣也不怒的,沈雨晨這下倒有點真的動怒了。
“龐昕,你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沈雨晨用力的吼,就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她討厭他的體溫,討厭討厭。
“帶你回家。”
“回家?”對於這二字,沈雨晨不能自控的敏感起來。
“對,回家,你離開兩年,這兩年夠了,你的不甘,你的憤恨,都夠了,一切都先回家再說。”龐昕拉着人向自己的車走,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他就只想要將人押回家去。
“什麼?你要帶我回家?龐昕,你憑什麼要帶我回家?我們已經離婚了,兩年前是你跟我說要離婚的,我們已經什麼關係都不是。”沈雨晨皺起眉,有點哭笑不得的鄭重聲明。
“兩年前我是那樣說過,可是不要離婚的人是你,不是嗎?你還說要分我一半的財產,不是嗎?既然這樣,那婚不離了,你就是我龐昕的太太,跟我回家。”霸道,任性,他就是要將這個女人押回家。
也許兩年前的他並不曾真正的認識到這個女人是一個怎樣的人,可是兩年後的現在,他忽然很想去了解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至少……他很確定,他想要將她押回家去。
“龐昕,這個世界不是圍着你一個人轉的,這婚要不要離,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少在這裡裝瘋。”沈雨晨用力的要抽回手。
可是這一次她並沒有像剛纔的幾次那麼輕易的放棄,不管龐昕如何用力,她低下頭去,用力的就咬下去。
龐昕沒有意想到她會這麼做,手倒是真的鬆開了。
得到了自由的沈雨晨轉身拔腿就跑。
看着人向前走遠,龐昕無聲的站在原地,倒是沒有要追上去的衝動。
看着那纖瘦的背影快速的衝向清吧外的一輛耀眼保時捷上,劍眉有點厭惡的皺起。
她現在的一切成就與光輝,都是任凱拓給她的?
到底任凱拓是否一直知道,這女人是他龐昕的太太呢?若是任凱拓是知道的,那麼他是不是存心要給予沈雨晨這樣的寵愛的?
任凱拓,他到底存什麼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