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不動,我實在沒辦法大模大樣的走過去開門。更是在心中恐懼,門背後站着的那個人會是誰?無論是顧佳芸或者是陸駒,我想我的命也許就真的到今天了。我這樣的人,實在沒有勇氣去直面這樣殘酷的人生。
嗶~的一聲後,門從外面打開。
走進來一位中年女性,她看起來有四十歲的樣子。進門見到我這樣直挺挺的站着,顯然有些驚到,不過她很好的收斂住了,板着面孔說:“這位小姐,陸總交待讓我將你按時叫起,並且送你離開。”
陸總陸總陸總!
我被一個陸字嚇的五臟六腑都縮起來,胡亂的想着,怎麼沒有讓衛翎來?難道是怕我尷尬,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
不敢看那人的眼睛,怕看到任何鄙夷的眼神,急急忙忙地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我這就走!”
然後迫不及待地側過身體避開她,往外走,聽她在身後說:“這櫃子上的錢?”
“不!我不要!我不是賣的!”我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大步地逃離。
酒店十分奢華,電梯裡明亮的燈照在我的臉上,昨晚的濃妝已經卸去,白白淨淨的一張臉不見蒼白反而顯得有些潮紅,激情的放縱後,看起來被滋潤的不錯。身上的衣服很合身,白色的連衣裙讓我看起來找不到一絲剛從酒店裡沉淪過一夜的樣子。
唯獨只有酸澀的雙腿騙不了自己,沒邁出一步,都提醒着我,曾經發生了什麼。
還好包沒有被動過,我翻出手機,發現未接來電最多的是顧佳芸,而第二多的是衛翎。恰好此時,我這兩個人的電話都不敢接,也不想接。
外面已經豔陽高照,中午時分,想着這個時段家裡應該沒人,我果斷打車回家。我實在需要一個可以獨處的環境,讓我安靜下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家,用鑰匙開門後連頭都沒有擡的往裡面走。
“小夏,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一個激靈兒,慌忙擡頭叫了聲:“媽?”
我婆婆今年五十多了,還有三年退休,她在附近的一個縣城裡當高中老師,幹了一輩子教師的人,說話做事總會帶着訓學生的口氣。並且我婆婆畢生最大的驕傲,就是她教出了江哲年這樣的高材生。
我粗略一算,現在剛好學校放假了,每年寒暑假,婆婆都會來跟我們住一段時間。
“嗯。我聽阿哲說你去工作了,可是什麼工作需要徹夜不歸,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阿哲辛苦的很,你要照顧好他照顧好他,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女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家庭,照顧好老公纔是終身事業,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我媽是個勢利眼,說話經常讓我聽不慣,可那到底是我媽。而眼前的人雖然我也叫她一聲媽,但是她說我哪怕一個不好聽的字,我都接受不了。
原本的哀傷疲憊全部壓在心底,我立刻反擊說:“家裡原本給媽住的房間現在有人住了,那孩子媽見過了沒?叫何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