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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新問完話,葛建宇湊上前來,先是一通感謝,接着又是一通埋怨,大體就是說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第一時間與自己聯繫,自己畢竟忝爲師兄,師弟有事豈有不照應之理?
李愚知道葛建宇這些話也是半真半假,自己獻藥方救了許迎迎,葛建宇心懷感激,這自不必說。但自己的身份如此神秘,要說葛建宇毫無戒意,那是不可能的。人與人之間建立信任,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行。
三個人上了車,葛建宇先送高士新回學校,然後再送李愚回華府苑小區。半路上,高士新對李愚說道:“李愚啊,我覺得你還是儘快找個工作,不一定要賺太高的工資,最起碼算是有個單位。這樣遇到點什麼事情,就不至於舉目無親了。我和建宇當然也都是你的朋友,但同事之間的關係會更熟悉一些,這也有助於你適應外面的生活嘛。”
李愚也正有此意,聽到高士新這樣說,他連連點頭道:“高老師指點得對,我是要儘快去找個工作了。”
“還有,就是你的身份問題。”高士新皺着眉頭道,“你沒有身份證,這是一個硬傷,在城市裡生活,怎麼能沒有身份證呢?建宇,你抽時間去了解一下,看看像李愚這種情況,該怎麼辦身份證。”
葛建宇道:“我聽說身份證是要回原籍去辦的,得有戶籍記錄,像李愚說的這種情況……難!”
“有什麼變通的辦法沒有?”高士新又問道。
葛建宇道:“那除非就是辦個假證了,我聽說有些農民工不願意回原籍去**,就是用假證的。”
“假證……”高士新撇了撇嘴,他混的圈子,要麼是大學師生,要麼是一幫玩文物的風雅之士,哪懂得什麼假證,他問道:“這能行嗎?”
葛建宇道:“先對付着用一陣子唄,至少比沒證強吧。”
李愚也有些好奇,他問道:“葛師兄,你說的假證,是怎麼辦的?”
葛建宇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懂,過去電子市場那邊有些**的,我只是聽說,沒有接觸過。那些街上的小混混可能更瞭解這個,要不我回頭找人再問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愚經過昨天的事情,也意識到了自己沒有身份、沒有職業是一件麻煩事,過去當殺人的時候,也是講究要先弄個假身份,再找一份職業作爲掩護,這樣纔不會招人注意。現在他雖然不做違法的事,但沒法保證事情不會找到他頭上來,再像昨天那樣因爲沒證件而被人懷疑,實在是太討厭了。
葛建宇說街上的小混混可能知道**的方法,這和李愚的認知也是相吻合的。**這種事情,一向就是下九流所擅長,而李愚並不缺乏與下九流打交道的經驗。
因爲許迎迎還在醫院裡留院觀察,所以葛建宇把李愚送回華府苑之後,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臨行前,他特地叮囑李愚出門要帶上,遇到事情趕緊給他打電話。李愚吃過一塹,倒也長了教訓,開始認識到隨身帶的重要性了。
回到住處,李愚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並照着前天葛建宇教過的樣子,把髒衣服塞到洗衣機裡轉了一通。看着洗淨甩乾的衣服,李愚由衷地感慨:城裡人真會玩,連這樣的機器都能造出來,真是單身狗必備啊。
泡了包方便麪權當早餐,李愚揣上,帶上錢,出門離了小區,準備繼續去街上轉轉,看看有沒有辦法給自己弄到一個身份證。
路過鬆寒餐廳的時候,他看到林松寒一個人坐在櫃檯裡,低着頭也不知道是在看書還是在算賬。因爲早餐時間已過,午餐時間又沒到,所以店堂裡一個客人也沒有。李愚沒有打擾林松寒,靜靜地走過去了。
在一個報攤上,李愚買了一份渝海市區地圖,攤開一看,不由又是感慨萬千。前天坐在葛建宇的車上從城區走過,他的感覺還不太明顯,現在一看地圖,才知道渝海市區已經擴大到了如此的規模,想來在這樣一個大都市裡找個安身立命的差事也不會太難吧。
慢慢悠悠地沿街走着,李愚不錯過任何一點信息。在幾根電線杆上,他還真看到了碩大的“**”二字,湊前去看,上面花裡忽哨地寫着什麼這個證那個證的,那些字李愚都認識,但湊在一起就猜不出是啥意思了。比如那個什麼“四六級證書”,後面還加着“可上網查驗”,李愚哪懂這個?
不行,還是得找個人問問才行,李愚在心裡默默地想着。
正在琢磨着找什麼人問的時候,李愚眼角的餘光忽然掃見了一個熟人。他有些詫異,心說在這渝海市自己怎麼可能會有熟人,定睛一看,不禁樂了,原來冤家路窄,他看見的正是昨天和被自己打傷的顏武亮以及他的同伴蔣炯慶。這兩人坐在路邊的一條長椅上,正在懶洋洋地玩着,沒有注意到李愚的到來。
“兩位,又碰上了。”李愚上前打着招呼。
“呃……”
顏武亮和蔣炯慶擡頭一看是李愚,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趕緊起身,就準備逃跑。顏武亮剛一動窩,卻又捂着胯坐下了,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蔣炯慶連忙扶着他,同時用恐懼的目光看着李愚,不知道對方要對自己做什麼。
“你們跑啥,我又不打你們。”李愚笑呵呵地說道。
“呃……大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昨天也是豬油迷了心,冒犯了您,您就把我們倆當個屁放了吧。”顏武亮陪着笑臉央求道。
“是啊,您就放過我們吧。”蔣炯慶也苦哈哈地說道。
李愚的武力值,顏武亮和蔣炯慶是見識過的。昨天他們幾個因爲是捱打的,所以直接被放了。出派出所的時候,聽說李愚被拘了,心裡都是咯噔一下。他們知道李愚沒犯啥事,最多拘兩天就出來了。而被拘這個賬,李愚肯定要算在他們的頭上。剛纔兩個人還在商量着是不是要到別處躲幾天,避避風頭,哪想到李愚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好死不死地與他們正撞了個正着。
顏武亮的胯骨,昨天被李愚猛踹了一腳,有些脫臼。從派出所出來後,他在小兄弟們的攙扶下,找了一個小診所,讓一位“退伍老軍醫”給推拿了一下,症狀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還更厲害了。現在遇到李愚,他想跑都跑不了,只能裝慫,期望李愚能夠放過他們倆。
李愚用手指了指顏武亮,說道:“你站起來說話。”
“是!”顏武亮乖乖地站了起來,蔣炯慶在一邊扶着他。
李愚又指了一下蔣炯慶,道:“你站開一點。”
“這……”蔣炯慶猶豫了,李愚這個陣勢,明顯就是要單獨收拾顏武亮一個人的樣子。他看了看李愚,又看了看顏武亮,然後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對李愚說道:“大哥,亮子得罪了你,您昨天已經教訓過他了。他現在傷還沒好,您如果氣還沒消,就打我一頓出氣吧,算我替亮子向您賠罪,您看如何。”
李愚倒是一愣,沒想到這個小賊居然還有如此義氣。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蔣炯慶,問道:“你替他?那可得雙倍,你答應嗎?”
蔣炯慶聽着膽寒,雙腿都有些打戰,但事到臨頭,也沒法再退了,只能硬着頭皮道:“我答應了!您就出手吧,我絕不敢還手。”
“不關他事,是我得罪了你,大哥有啥就衝我來吧。”顏武亮把蔣炯慶扒拉到一邊,對李愚說道。。
“真特喵廢話多!”李愚飛起一腳,正踢在顏武亮脫臼的胯骨上。顏武亮慘叫一聲,便跌回到長凳上去了。
“亮子,你沒事吧!”蔣炯慶撲上前,驚問道。
“我沒事……咦,我真的沒事了……”顏武亮摸了一下昨天脫臼的地方,眼睛裡露出驚喜之色。他試探着站起來,又原地跳了兩下,不由得眉開眼笑,道:“哈哈,真的沒事了,一點都不痛了!”
到了這個時候,兩個人自然知道李愚是沒有惡意了,雙雙向李愚鞠躬道謝,嘴裡的“大哥”二字也是發自於內心而來。
小混混的世界裡,講的是實力爲王。李愚一挑四,能夠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這種實力是顏武亮和蔣炯慶從來沒有見過的,只是聽說市裡幾個黑老大能夠做到這一點。李愚如果要恃強凌弱,逼迫他們倆臣服,他們也只能納頭便拜,沒有其他選擇。但李愚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出手幫顏武亮解了脫臼的痛苦,這手法又是如此出神入化,豈能不讓兩個人心服口服。
“你們知道這旁邊哪有吃飯的地方嗎,我請你們倆吃飯。”李愚隨隨便便地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當然是我們倆請大哥您吃飯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必了,我請你們倆吃飯,是有事相求。”李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