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挺多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那些上位者的權利遊利我並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只要身邊的朋友和親人平安,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他轉過臉對我說:“有件事情本來不想提的,但是還有半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所以不得不提……我媽,她要見見你。”
“你就對她說,媽,沒什麼好看的,就跟之前你很討厭的遊晴晴長得一樣。”
安子逸忍不住笑了出來:“別這樣啊,你現在扮演的可是齊妃絡,而不是遊晴晴。我已經跟她打了預防針了,所以並沒有那麼困難,見一面而己。”
我冗長的嘆了口氣:“最近……你去看了然然嗎?”
“嗯。”他的模樣有些失落,隨後說:“長得挺好的,很健康活潑,我本來想去抱抱他的,但是……如果我一出現,只怕又會鬧得一陣風波吧,所以我就忍住了。”
“安子逸。”
“嗯?”
“我覺得在這一年裡,你成長了很多,變得越來越會爲別人考慮了。”
“難道我以前很自私?”他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我失笑:“的確是有些小自私。”
我和安子逸之間,經過愛恨情仇,幾番相處下來,越見平和,更像是好朋友這樣的感情。我並不討厭他,他也不討厭我。
婚禮的事情在我看來本就是一場作戲,無關緊要。所以便讓他們鬧去了。
見安母的前兩天,樓靜旋打電話約了我。第二次與他坐在那家海鮮餐廳吃飯,不過那天的天氣很好,我們能看到燒得火紅的圓盤慢慢從海的地平線降落,在海面上照映出耀眼的光輝。
樓靜旋找我,我想不止是吃頓飯如此簡單,果然,等到彼此快吃完的時候,他開口說:“有件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事啊?”
“最近崛起了一匹黑馬,叫震東集團,以兩千個億的資產高調上市,震東法責人你認識的。”
“誰?”
“傅擎戈。”
我頓時什麼胃口也沒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樓靜旋一臉看透的表情,聳了聳肩:“有人懷疑,他之所以有這麼雄厚的資產,是因爲挪用了榮盛集團的資金。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證據。”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
“你這麼在乎他,我只是不希望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被他蒙在骨裡。”
我心裡滿是不痛快,但我骨子裡的要強,只得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他會親口跟我解釋的。”
“哎!”樓靜旋冗長的嘆了口氣:“你說,我這麼好的一男人,怎麼就遇不到像你這樣的女人呢?”
“就算遇到了你會珍惜嗎?宋馨對你也挺好的。”
提到宋馨,他眸光沉了沉:“提她做什麼,反正都過去了。”
“那你提傅擎戈做什麼?”
後來他便不再提傅擎戈,關我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極點,想到伴晚樓靜旋對我說的這些,就渾身不痛快
。
傅擎戈心裡究竟有沒有我?我越來越懷疑,他只是寂寞的時候,跟我玩玩而己。
許久沒見安母,這個女人跟記憶中有些不一樣了,似乎少了那種尖酸刻薄,多了一些仁慈。
她看到我時,盯了我好久,纔回過神來請我坐下。明明是同一個人,就因爲這個身份是司長的女兒,所以所面對的也是天差地別的待遇,我不由得感到好笑。
安母的舉止端莊優雅,完全沒有像對我之前的那樣歇斯底里,與傲漫張狂。安家那些親戚看到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膈應,表面上笑得親切,什麼拍馬屁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就面帶着微笑,靜靜的坐在一旁,看他們繼續裝逼。
其實仔細看,他們的眼神怪異得有些可笑,一面懷疑我是不是遊晴晴,一面又因爲司長女兒這個身份,不得不和顏歡色。他們這麼裝着不難受嗎?一想到如果真的嫁給安子逸,要在這樣的家族過一輩子,我可能會瘋。
終於熬到吃完晚飯回家,車上我問安子逸:“你真的不是你媽撿回來的?”
“說什麼呢?我要不是親生的,依我媽這性子,能對我這麼疼愛有加?”
算他說了句大實話,我說:“安子逸,跟你結婚這事兒,我只是爲了擺脫齊遠忠的監視,你……能答應我,別想太多嗎?”
“哦。”
“就哦啊?”
“不然你還想讓我說什麼?反正我說了這麼多,你也不會改變心意。”他總算是與我有了共同的認知,隨後他又說道:“最近有一個上市公司突然冒了出來。”
“我知道,叫震東集團,跟傅擎戈有關。”
“晴晴,說句不好聽的,你別在意。傅擎戈可能只是跟你玩玩而己,不是認真的,你還是忘了他吧。”
“那是我的事,你別管。”
“就算與你走後最後的人不是我,我也希望你能找個真正愛你的男人,如果沒有,我又怎麼能真正放手讓你走?”
我失笑,問他:“那你當初,一走了之,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一臉凝重,認真的想了想,說:“當年,可能被豬油蒙了心吧。”
話音剛落,我趴在車窗上放聲笑了出來:“行了,安子逸,那你以後少吃點油。”
他也跟着笑了笑:“好啊,聽你的。晴晴,我真的很開心,沒想到還能跟你這樣愉快的聊天,我以爲,我們再也不可能……”
“我也是,答應我,過去的讓它們都過去吧,我們都往前看。”
他輕應了一聲,與我相視一笑,車子穩當的駛向深沉的夜色之中。
我再去找陳雅妍的時候,他們已經搬走了,我問了房東搬走的時候,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樣子。在這座城市,我再也找不到陳雅妍。
也許她能逃離這場噩運,與她心中的夢想,幸福的過一輩子,看着遠處海天相接的落日,我的心情從複雜到平靜。
走吧,走得遠遠的,遠到讓那些人再也找不到你。希望那個男人,永不負你。
名單中的第三個女人
,叫宋琳,我從阮姐那裡打聽到,宋琳已經失蹤好一段時間了,沒有與她們再聯繫,我很擔憂她會不會已經出事了。
宋琳跟一般的外圍女似乎很不一樣,說她孤僻,但從她們口中得知宋琳平常很大方可親,但一問她的私事以及她的住址,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我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眨眼間就到了我跟安子逸的婚禮,看起來像個鬧劇,事實上鬧完這一出,我用不了多久便會丟棄這個身份,安子逸喪偶。
“安子逸,你丫可想清楚了,決定了就不能再回頭,想來想去也都是我佔便宜。”
畫妝師和造型師給我補着妝擺弄着婚紗,我忙裡偷閒的對安子逸說了這麼一句。
安子逸瞄了我一眼:“過去都是我佔你便宜,現在讓你佔回來你還不開心?”
“倒不是不開心,就是不踏實,婚姻又不是兒戲,我剛嫁給你,再來個喪偶,你丫不就是克妻嗎?你這都二婚了,我擔心你以後嫁不出去……哦,錯了,是娶不到老婆。”
安子逸使勁的剜了我一眼:“行了行了,少廢話,我自己有分寸,時間快到了,我去外面等你。”
他出去之後我總覺得有點兒不自在,畢竟這場婚姻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之上,總覺得讓人心裡膈應。
我出去的時候,他穿着白色的禮服,背對着我站着。
“子逸,已經好了。”
安子逸回頭,我怔愣在當場,嘴角抽了兩抽:“你丫是不是發燒了?”
他戴着彩色華麗的羽毛面具沒有說話,只是朝將手別在了腰間,我上前攬過他的手臂,與他一同走進了教堂。
“子逸,你長高了?”
高了好幾公分,所以特別明顯,我半眯着眸子看向他的臉,只是那張臉被面具遮得嚴實,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安母笑得無奈,眸子裡滿是歡喜:“瞧這孩子這麼大了,還愛鬧,哪有戴着面具結婚的?”
“許是年輕人興起的潮流,這也沒啥,讓他們高興去吧。”
宣誓之後,他拿出戒指爲我戴上,這才上前抱過我,薄脣貼在我的耳畔說:“我怎麼可能把你交給別的男人,別開玩笑了!”
我的心突突的跳着,其實我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到了他真實的身份,但一直沒能肯定,誰會想到傅擎戈這麼大膽?大概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新郎其實已經換了人。
“你把安子逸怎麼了?”
“沒怎麼,爲了補償他,我爲他招了個應徵女郎,相信他會喜歡的。”這個惡魔執過我的手,大大方方的從安家人的身邊走過,直到將我帶上車,安母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等她從教堂裡追出來的時候,傅擎戈已經載着我遠離了教堂。
車子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在寂靜的公路奔馳而過,他摘下礙事的面具,一鼓腦的往後座一扔,衝我咧嘴一笑:“媳婦兒,你穿婚紗的樣子,真美。”
我想開口罵他,可是話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看着他好好的在我面前,我的眼眶泛紅,哽咽着:“老孃還以爲你真的死了!!”
(本章完)